赵信施家很是愉快,施家人都是虽然看上去个个都是大老粗,但是说起来直言不讳,双方都对对方很是满意,施老爷子甚至亲自把赵信送出了府。
“五郎,以后要经常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啊,有什么困难直接给施忠讲,他要是办不了,直接找我。”
“好咧,老爷子,我在京城亲朋少,以后肯定少不了打扰您。”
“哈哈哈,好,欢迎常来。”
赵信怀揣着银票,坐上马车缓缓返家。
回到家的时候,钱多多说那个杨木匠已经做出了一个口红壳子,赵信没想到这个老头还真做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想象的一样。“走看看去。”
走到工坊,杨木匠傲娇地递上一个木质小管,淡黄色木质纹理很清晰。
咔~
轻松打开,然后关上,仍然是一声清脆的‘咔’
开合没有问题,那就看看旋转。
赵信扭动了几下,效果很好。上午还在想办法折服这些工匠,现在的赵信差点被这几个人折服了。
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赵信嘿嘿一笑,询问道,“杨木匠,你在杨家的时候,一个月多少工钱?”
杨木匠不知道赵信的意图,只好实话实说,因为他们都是仆役,都是签了仆契的,所以他们就是杨家的工具人,想要工钱?怎么可能?
包吃包住就行了,能吃饱穿暖就是主家贤惠,若是立下大功,主家还会赐予婚配,这绝对是他们此生最大是愿望。
交配权在一切权利的基础。
当然像杨木匠这种手艺好的,年底了主家会给点奖金,其他人就看主家的心情了。
逢年过节或是杨府有什么喜事,奴仆们也会被赏赐一些。
以上两点就是就是他们的财源。
赵信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他可从来不知道签了卖身契的人是这样的呀,邻县也有给别人家做婢女的,那种好像做一段时间就可以离职呀,并且有工资的呀。
“那不叫奴契,那种就相当于上工而已,奴隶,那就是没有人权的。”杨老头苦涩地摇摇头,“要不是我犯了错误,也不至于被贬为奴隶呀。”
“老杨,你想要恢复自由身吗?”赵信看杨木匠的样子,问了一句。
“恢复自由?”杨木匠一愣,随即摇摇头,“我不想,杨老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可能赎身的,也绝不会。”
好嘛,傲气十足的杨木匠居然是个忠心的,“那我就定个调子,你们在场所有人,木匠包括工人,以后谁要是想转为自由身,直接给我说一声,我绝对给你们想法让你们脱掉奴籍,第二,老杨的工钱,以后一个月拿十两,其他木匠五两,工人三两!”
赵信一点点说出来,工坊里木匠们还有工人们,先是一脸不可置信,然后又是震惊,全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以前一年才能有二三两银子,现在一个月就有这么多了?
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东家,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赵信怎么可能骗人?”m.
“好~”
“喔~好啊~”
人群爆发出一片欢声笑语,这事要是搁在昨天,大家都不会相信,可赵信说得如此信誓旦旦,甚至刚才拿出来一张钱庄的大额银票,这不得不让他们相信呀。
场中情形急转,上午大家伙还是一副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眼里没有光,生活没有希望,除了杨木匠其他人都可以用行尸走肉来形容。
现在可就不一样,他们居然在开始商量着要是发了工钱要怎么花了它,居然开始规划起来了。
杨木匠可以说是最直观的感受者,他之所以来的时候不情不愿,只是感觉赵信这个新的东家太年轻,他认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所以有点脾气。
可是老杨头几次怼赵信,赵信非但没有生气,没有把他赶走,反而在看到自己做出口水壳子的时候还很激动。
最后的一番话,赎身?找赵信!工钱?按月发!
直接把他们所有都收心了。
原材料中午的时候已经运来了,钱多多招呼大家开始动工。
赵信拿着口红壳子和杨木匠走到一边,“杨木匠,这个壳子,你有没有办法做到大小一致,质量一样?”
“可以呀,绝对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杨木匠直接拍胸脯保证。
赵信认真地说道,“我要的量大,比如一天做一百个,你能做到每个都是一样大小吗?”
杨木匠听到这个个数,差点吐血,“一百个?你想什么呢?”
“我就是不眠不休,做一百个也得三天三夜,还不能保证每个都做成一样的,总是有瑕疵的,一天一百个的要求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