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荣建的质疑,李天顺笑了笑道:“军中无戏言。”
“谢钦差大人信任,吾自全力以赴不负期望!”赵荣建起身跪倒道。
他很激动,本来是来自首的,却没想到会被委以重任。
毕竟自己和这位钦差大人是第一次见面,人家不把自己抓起来审问就不错了。
再有,自己在平西王军中累死累活只是个从七品军校,而飞骑校尉可是正六品,从从七品到七品,到从六品再到正六品,直接连升了三级!
“起来。”李天顺扶起赵荣建道:“那你明日就走马上任,如果再立新功,本钦差自会论功行赏。”
李天顺这话还真不是忽悠。
自己身为钦差不但有罢黜官员的权利,还有提拔五品以下官员的权利,何况这是在战时,自己的权利还会更大。
当然,李天顺也不是完全相信对方的诚意。
但他知道做兵器涉及不到高层的军事机密,再说自己如今在庭州城威望极高,就算赵荣建想乱来,其他人也不会答应。
“属下遵命。”赵荣健再次跪倒在地道。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下跪……李天顺再次把他扶起来道:
“以后不要这样,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这种虚礼,你现在就和赵将军下去,让他重新给你安排住处。”
“赵校尉,咱们走吧。”赵武平走到赵荣建身边道,脸上洋溢着笑意。
“呃……”赵荣健却迟疑了一下,他先看了眼李天顺身后的杨天辰父女,然后才对李天顺道:
“李大人,属下还有件机密之事想单独跟您说。”
看着赵荣建神秘兮兮的样子,李天顺笑道:“就在这里说吧,都不是外人。”
“呃……”赵荣建还是迟疑了一下,用极其微小的声音道:“大人。这件事关乎到天明教潜伏在城中的一个细作,属下不知道您身后那两位……”
说到这时,赵荣建又看了眼杨天辰父女。
别看赵荣建说的声音小,可杨天辰和杨灵儿是什么耳力,已然听到了,父女俩同时起身看向赵荣建。
李天顺暗自一惊,当即对赵荣建介绍道:“赵校尉不必如此,不瞒你说,他们一位是天明教杨教主,一位是他的女儿天明教圣女。
杨教主是我的师父,圣女是我的师妹,
你大可放心的说。”
“啊!”赵荣建吃了一惊,忙对杨天臣和杨灵儿躬身施礼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杨教主和圣女见谅。”
其实他进来时就已经发现杨天辰父女眼熟,那晚在鸿鹄楼下救李天顺的就是他们,但不知道他们就是天明教的教主和圣女。
杨天辰挥挥手道:“无妨,你这也是谨慎之举,赶快说吧。”
“是。”
赵荣建应了声,从怀里拿出那半块玉牌,将平西王让他与持另半块玉牌之人接头的事说了一遍。
“你知道他是谁吗?”杨天辰问道,老头儿胡子都翘了起来,情绪明显有点儿激动。
赵荣建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他,不过按平西王所说,今明两天晚上他都会在城西的乱凤岗等我。”
闻听此言,李天顺和杨天臣对视了一眼。
现在李天顺终于确定赵荣建是真心投诚,拿着手里的那半枚玉牌沉思一阵,看见他道:
“赵校尉你先下去休息,今晚上我们陪着你一起去。”
……
据庭州城南十五里处,有一处无名的山岗,杂草丛生,坟头耸立。
庭州城的老一辈人都知道,这里在几十年前就是乱坟岗。
当年大齐朝与前朝争夺天下时,有不少前朝士兵的尸体被埋在这里。
因为多无人认领,所以听说常有冤魂作怪,加上阴气极重,致使此地人迹罕至。
三更时分,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影出现在这里。
此时的雨已经停了,这人飞身跳上一棵歪脖树,居高临下观望着。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乱凤岗深处站着一个人,观察一阵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这才出树上跳下来,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阁下是在等人吗?”当走到那个人身后不到一丈时他发问道。
那人缓缓转身,从怀里拿出一物晃了晃。
月光下,那物件反射出莹莹的光泽,是半块玉牌。
此时两人的脸上都戴着面罩,所以互相看不到面容。
发问的人也从怀里取出半块玉牌,两个人互相走过去,将两块玉牌对在一起,严丝合缝。
“终于等到你了,王爷有什么命令吗?”
“有,王爷说你干的很好,等他以后做了皇帝就封你为干儿子,死后顺便把皇位也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