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的李天顺遥看着这么一大片房子,就见它们多是临街的一些店铺,心中不禁暗道。
原来是靠收房租活着的地主,想起上辈子那些不管租户生意好坏,照例收房租的人,心里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赵叔,暗中探查过了吗,常坤在不在家里?”李天顺问道。
赵武平回道:“刚派侍卫攀上墙头暗查过,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见任何人,这不就等着你来拿主意了。”
对赵武平这种谨慎小心的行为,李天顺很满意,道了句:“现在可以搜查了,告诉大家要小心,这个常坤会武功。”
“放心吧。”赵武平看了眼身后的刘闯。
刘闯会意,立刻对着前方一处笼罩在暗夜里的街角一挥手。
李天顺看到,街角处现出了吴全的身影,将一只手放在了嘴边。
随着一声尖利的口哨响起,立刻又有十几名侍卫从街角现出身形,快步跑到常坤家的大门口,手里的钢刀在月光里发出阵阵寒光。
赵武平身先士卒,一个蹬踹踢向大门,木门倒塌间,嘴里大喊道:“有人吗,出来,大理寺办案!”
与此同时,李天顺带着狄婵儿还有众多侍卫一拥而入,墙头上也翻进来十余名侍卫,手持腰刀冲入院中。
最后进院的是被一名侍卫搀扶着的王喜。
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随着他们的闯入,偌大的院落里依然静悄悄没有动静。
赵武平沉声道:“留下一半围住院落,剩下的一半人跟我搜。”
顷刻间就有十几名侍卫分成几队,开始对院落里的几间屋子搜查起来……
“禀赵将军,正房没有人。”
“禀将军,厢房没有人。”
“禀赵将军,柴房、厨房、后院都没有人。”
赵武平看向李天顺道:“天顺,难不成这个常坤真的是贼人,心虚跑了?”
李天顺问一个侍卫:“房子里乱不乱?”
侍卫回道:“不乱,陈设齐全,财物也都在,不像是跑了。”
李天顺微微皱起眉,看向站在身边的刘闯道:“带人去左邻右舍问一问,看看他们是否知道常坤的去向。”
“是。”刘闯带人转身出院。
李天顺又看向赵武平道:“赵叔,咱们进去看看。”
李天顺、狄婵儿和赵武平把每个房间逐一走了一遍,正如那侍卫们所说,主人并不像是弃房而走。m.
因为房间里的陈设齐全,衣柜里还挂着衣物,在床榻上的木箱里还有十几两散碎银子,三张二十两的银票。
李天顺回身问王喜:“王掌柜的,当年你看到幅字条挂在哪间屋子里?”
王喜早就被这帮凶神恶煞般的侍卫们吓着了,颤颤巍巍的道:“就在这间卧房里,不过刚才我看了,墙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李天顺:“当时挂在了哪面墙上?”
“这是这面墙。”王喜指着北面的墙壁道。
李天顺仔细观察了一下,墙上既无挂钩也没有挂过字画的印记,应该是在王家有死后粉刷过。
这时,刚才出去的刘闯返了回来,向李天顺禀报道:“李捕头,据邻居们说三日前常坤还在跟他们收房租,只是这几日没有见到他,也没有人听说他出门的消息。”
听到这话的赵武平用手在桌子上抹了抹道:“天顺,上面的浮土很薄,看起来也就两三天没打扫的样子。”
听到这话的李天顺似有所悟,先是用手指肚在桌子上抹了抹,又在椅子上,窗台上,甚至走到不住人的两间厢房,在里面的家具上也抹了一把。
狄婵儿和赵武平众人不知李天顺这是要干什么,都一脸疑惑的跟着他走。
直到李天顺把两间厢房里的家具都简单摸了一遍后,就见他发出了一声轻疑。
“怎么了?”赵武平问道。
李天顺没有回赵武平的话,而是边用手帕擦手边问道:“赵叔,你说这个常坤家只有他一个人住,既没有家人,也没有仆人是不是?”
赵武平道:“不错,刚才在暗查的时候,那些租客们都这么说。”
李天顺若有所思的道:“这就有些反常了。”
“怎么反常?赵武平问道。
李天顺道:“你们也看到了,刚才我摸了这几间房子的一些家具,发现手上只有一层极薄的尘土。
你们想一想,一个四十多岁,没有家眷没有仆人的人,就算是收了房租衣食无忧,他会天天打扫这些房间吗?”
赵平摇摇头道:“别人我不太清楚,反正我是不会”,说着又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会不会?”
在场的五六名侍卫皆摇了摇头,赵闯还嘟囔了句:“谁大老爷们儿没事就收拾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