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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麒瞬间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冰块脸,他刚打算开口,程叙突然倾身过来,结结实实在他唇上印了一记。
司麒:“……”心情无比复杂。
程叙还偷瞄他,一头观察司麒确保对方没有动怒,另一头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他们是关系好到能盖一条被子睡一张床的好兄弟,亲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司麒的心脏像个泄了气的球,所有不好的情绪通通都跑光了,就算再大的气也没法对程叙出,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他死死吃住了,竟然和以往行事风格冷漠无情的自己半点也不相像了。
纵然司麒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程叙不知道为什么只消一眼就看出来他现在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果不其然,司麒不紧不慢往脸上扣了个面具,接着下车和程叙肩并肩一起进门。
谢文宣大概是回来就洗了个澡,一身清爽地趴在沙发上,听见动静才抬起头一瞧,发现走在程叙身边的居然是司麒,那个什么梦中情人早就不见踪影。
他低低倒吸一口凉气,表情丰富地对程叙挤眉弄眼,满脸写着“你小子浓眉大眼的,没想到居然还搞这一套”。
谢文宣都有点同情司麒了,又有些担忧事发之后小伙伴的生命安全,见他们二人之间氛围似乎有些古怪,便硬着头皮和上司搭话来缓和气氛,“司队,我刚从西郊那块回来,正好看见程叙和他朋友,但是没见着您,您当时在哪儿呢?”
司麒面不改色道:“在地牢救人。”
谢文宣恍然大悟,眼神中充满钦佩,连连点头,“不愧是您呐司队,这思想觉悟就是高!”
程叙和司麒都受了伤,便先行上楼休整,谢文宣目送他们的背影远去,目光凝在司麒的背影上,嘴里嘀咕道:“这衣服这么流行吗?司队居然也有一套。”
司麒浑然不知自己的马甲已经岌岌可危、摇摇欲坠,一上楼,进入两人房间的那个拐角后。
程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司麒抵在了墙上。
反应过来后,他也没动,疑惑道:“你要做什么?”
司麒面无表情道:“爱。”
话音刚落,司麒便拖着程叙进门,把人推到床上。
司队长是个酷爱睡软床、盖厚被子的人,即便是酷暑天也要开着冷气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因此程叙顺势倒在床上时,像是陷入了一大团蓬松的棉花里,一点儿也不疼,甚至还有些惬意。
床边司麒已经开始解纽扣,床上程叙盯着天花板,开始思考人生,他听见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耳熟到他都能听出来司麒是在脱哪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