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严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什么,你要请假,请一个,不,一个半月的假?”
俞白点头。
乔严气势汹汹,“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我要结婚了。”
乔严:“……”
俞白心虚,“到时候我会给你发请帖的。”
乔严沉默,许久后说,“和谁?贺长鸣?他家同意?”
问一句俞白点一次头,乔严深吸口气,“这你就厉害了。”
不等俞白回应,他话音一转,“所以,你准备放弃你的事业?”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请这么久的假?你见谁结婚要四十几天?”
“结婚之后还要度蜜月的。”
乔严:“……”
俞白一时也不好意思了,这话是贺长鸣跟他说的,蜜月、蜜月,没有一个月还能叫蜜月吗?
不过,俞白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的,什么阶段做什么事,既然要结婚,一生一次的事,当然不能留下遗憾。
只见乔严再次深吸口气,凉凉地说,“我终于明白大家为什么都说你们爱虐狗了。”
于是,自称事业与家庭并重的陈俞白,毫不心疼地花了两个月去结婚度蜜月。
他们在亲人的见证下宣誓、结婚,然后撇开大家,两个人开了小游艇出海。
是日天朗气清、阳光温柔,俞白坐在甲板上,海风将他板正的衬衫吹的有点乱,贺长鸣一边帮他“整理”领子,一边说,“我唱点东西给你听?”
俞白笑,眉目间透出点慵懒的神情,他躺倒在甲板上,望着天空的白云轻轻吁口气,尚未从教堂的宣誓中回过神来。
“唱什么?”
“不敢鲁班门前弄大斧,唱点越剧给你听?”
俞白作洗耳恭听状。
贺长鸣于是笑看着他。
“看风过处,落红成阵,牡丹谢,芍药怕,海棠惊……”
俞白闷笑,这么软柔悲伤的调子竟被他唱出股辣手摧花的劲儿来,也亏他敢唱。
贺长鸣却在继续,“杨柳带愁,桃花含恨,这人与花朵儿一般受逼凌……”
俞白拧起眉头,“唱的不对……”
应该是这花朵儿与人一般受逼凌。
“谁说不对?”贺长鸣道,“当然是对的。”
然后他就把人像花一般逼凌了好几遍。
此情正好,至于其它,都无人顾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