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洵细细嗅闻,空气中是林宿言吃完的食物味道,除此之外就只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陈旧腐朽味,这在老建筑楼里面经常闻到,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不过,他依稀记得昨天打斗间的确有一股让他浑身发热的馥郁香气。
“那是什么样的味道?”江洵问道,尽管他现在看不到林宿言的表情,但他其他感官在此时更为敏锐,如果林宿言在靠过来的短短时间里有异动,马上就会被捅个对穿。
“嗯我也形容不出来,就那什么树,诶就那个我们遇到的那棵变异树,它吐出腐蚀性液体的时候会有一股香味发出来,就是那个味道。”
林宿言对那些什么香水不感兴趣,也就不能准确形容出那到底是什么味道,想了又想才在灵光一闪间忽然记起之前与变异树交锋时的场景,他当时的确闻到了一股味道,和江洵现在身上的气味很相似。
林宿言再次贴近,鼻尖堪堪碰到江洵的喉结之处,察觉到肩膀骤然加大的力道,他识趣地停下来回到原位。
这么一凑近闻,那气息简直让他梦回之前不小心被腐蚀性液体溅到皮开肉绽的时候。
他隐约觉得这两者之间有其他的联系,只不过之前两人根本无法沟通再加上他也一时没找到头绪,只能先按下不表,但是没想到才过不久,那个让他们关系变质的罪魁祸首就又出现了。
听林宿言描述,江洵开始回想看到过的信息,之前他们的任务是去临宇市旁边的城市收集变异物样本,没想到会在临宇市的边缘地带碰到那么奇怪的东西,一个完全没有在名单里出现过的新物种。
江洵很确定,那东西不是林宿言说的树,而更像是单株的变异花,经过异变生长到足有五六层楼那么高,粗壮的茎干与中型体育馆占地相差无几。
他进入过那株花的内部,里面导管交错纵横盘曲折叠,导管宽至可供两个大体积的成年人通过,里面黑黝黝的一片,临近导管流向的终点处才生长着一些发荧光的不知名植物。
江洵还在回想,手下钳制着的人便有点急不可耐地摆动身体。
他的思绪被拉回,在无光的黑暗中准确地盯着林宿言眼睛的方向,低声道“你扭什么扭?”
说话的同时,加重力道把林宿言按在原地。
“嘶,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这力道都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林宿言现在的姿势完全使不上力,他也没打算强硬换个位置,姿势的劣势并不代表着他这个人完全处于任人宰割的位置,当然,如果能带给敌人掌控所有的感觉,他也不排斥成全对方。
但是现在很明显,牢牢抓住他的青年,十分警惕,在经过昨天的事件后,一点也不掉以轻心给他可乘之机。
但凡他有一点使用异能的倾向,他脑后冰冰凉凉的液体便会瞬间化为利刃,刺得头破血流。
“我可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要不是你勾引,呸呸,说错了,我说错了,要不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又消失的香味,我现在肯定好端端地睡了,真的,我没说假话,你再闻闻,你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浓烈了。”
林宿言本来习惯性地嘴贫,脖颈处忽的一阵凉意袭来,他马上识趣的认错改口,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江洵没有再说。
现在他身体里涌上来的热流已经印证,那种特殊的情况。
已经来了。
此刻,伴随着逐渐发热的四肢而来的是充盈的异能。
经过一下午的修整,原本只回复了四分之一的蓝条以极快的速度回满,甚至还有溢出的倾向。
以水罩过滤的气味顺着呼吸蔓延,熟悉的异香开始丝丝缕缕地侵占鼻腔。
“看来你也感受到了”林宿言在可动的范围内调整姿势,试图让自己在被控中更舒服一点。
他的语调开始有些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更靠近江洵胸膛一点。
两人相接的皮肤温度渐渐趋向同温,一路升高,尽管在有意控制,他们的鼻息也不可抑制地加重,呼出的热气在空气里交织,遇上独属于凄清夜晚的冷空气,很快液化成细细密密的水雾。
“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姿势,不如去床上谈,你老二一直顶着我也不是个办法。”林宿言一直觉得自己很善解人意,比如现在,他就很友好地劝临时同伴去床上放松放松。
林宿言慢慢贴近江洵的身体。
他从一开始就发现江洵的体表温度低一些,像是流动的水附在皮肤表面,格外凉爽,尽管现在有些许升温,短暂相贴也带来热气弥漫中独特的清凉舒爽,像干涸土地一朝逢甘露,沙漠缺水旅人一夕遇绿洲。
他满足地喟叹一声,下一秒便被一股大力推落在地!
林宿言反应及时,以手撑地一跃而起,他拍掉手上粘上的灰尘,调笑道“都已经负距离接触过了,现在才害羞是不是迟了点?”江洵没说话,起身径直朝一个房间走去。
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神情,现在似乎是一个不用伪装的时机,即使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林宿言习惯性挂起疏懒的笑,他开口问“你这是想用忍一忍战胜一切?”
两人虽无通感,但他也亲身体验过那种能量要爆炸似的全身绷紧,现在还是前调,能量剧增带来体温的升高,中期要忍忍也能像憋尿一样面目狰狞地熬过去,后期不释放出来估计真得像个一直充气的气球一样,但凡有一点刺激便会“嘭”地一声爆裂。
林宿言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但凡有其他方法能解决这个事,他就不想受那种苦熬的罪,也就是他和江洵武力值不相上下,换个人来他早就麻溜地躺床上抽事后烟了。
江洵的背影越来越远,就算看不清他脸上具体的神情,林宿言也能在脑海里模拟出来江洵懒得回话的样子,这其中肯定还包含一种极其隐晦且细微的对目前不受控状况的烦躁。
门关上的声音就是回答。
“行,年轻人,就喜欢去撞南墙,那就先去撞呗。”
碰到一鼻子灰林宿言也不恼,他坐回原位翘起二郎腿继续若无其事的继续将桌上的食物风卷残云般消灭。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素月清辉于没关上的阳台洒进来,阳台上枯败凋零的盆栽影子一直拉长到沙发背面。
林宿言隐于黑暗之中,身体里的灼热让他像被火焰灼烧,目光发散找不到一个降落点。原本闲散舒服的姿势已经不能带来片刻轻松,他用手撑着沙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跄步行到江寻进入的门边。
他拍着门,朝里面吼道“你撞完没有,控制不了就不要硬撑,不就是睡一觉的事,你在纠结坚持什么?你真要这么在乎你老二的纯洁,回基地让医疗官砍掉重塑一个不就完事。”
“草,你怎么这么磨蹭,意志力对抗不了春药就对抗不了,把自己关在猪圈里像什么样!”
“你是连起身的开门的力气都没有?那我进来,这次就让你好好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好技术!”
林宿言靠在门边,等待这一阵浑身发软的阵期过去。
今天他尚处于清醒的状态,能清楚地感知到身体的变化,能量充沛期持续一段时间后就会过渡到一个疲软期,能量以及体力会像退潮的潮水一样消退,彻底一分不剩后又会慢慢地充盈回来,类似于一个时间周期,一段一段的。
身体力气快速地消散,林宿言无力地跌坐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听到了门背后的人急促的呼吸声,林宿言猜想,也许对方现在的状态和他一样,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否则刚刚他说把江洵的性器砍掉,对方也不会没有反应,就算不怎么在意也总得骂两声吧。
毕竟如果真有人敢这么对他说,他会让对方先去把这方案亲身体验一遍。
身体上带来重重的不适,林宿言的精神却百无聊赖,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好像在这一刻分隔开了。
他的肉体承受着高温、晕眩、肌肉抽痛、身体痉挛的折磨,精神却漫无目的飘散,他好像看到了楼外的风景,残破的墙角绿意盎然,空旷的道路上花木扶疏,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身体里的痛处,精神上却没困囿在这具躯体之中。
任人宰割,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词,这种间断性的无力感真是糟糕透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摆脱这种状态。
随着力量的彻底枯竭,慢慢地,异能又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不可感知到是从哪里产生出来,完全是凭空出现在四肢百骸里。
异能突现的谜团,林宿言搞不清楚,研究所也至今没能研究出个一二三。
啧啧,这可比春药恐怖多了,他边起身边想。
林宿言放松手部肌肉,紫色电弧闪烁,门就悄无声息地打开。
他推开门,一眼就锁定靠在窗台边上的人影,林宿言抬步走过去,刚想说点什么就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在床上!
“我靠,原来你打的是这个算盘,就等着我送上门来,我是放荡了,就显得你清纯被迫是吧?!”
出乎意料的是床上并没有厚厚地一层灰,房间里干净清爽,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就能看到外面的一弯明月。
看来对方也发现了,通过放能能减缓进入疲软期的时间,林宿言不着痕迹地环视一圈想道。
他在床上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对还站床边的人催促道“快点,你要是不行就换我来,别磨磨蹭蹭的,早点干完早点休息。”
他边说边脱衣服,不一会就浑身赤裸,衣服被他随手一放,乱七八糟地堆到床尾。
他把自己剥干净,大字型躺下,俯视着把衣服整整齐齐叠放在床头柜上的江洵,颇为不耐地啧了一声。
都快爆体而亡了还穷讲究,之后要离这种人远点,做个爱都这么拖拖拉拉,没出息!
江洵上床,林宿言抱着速战速决的态度早已经曲起双腿,他上下撸动着早已肿胀不堪的性器,声音在欲望里变得不那么清脆,“你老二要是不争气就换我来,生死关头别裹着面子死得不明不白!”
江洵原本不想多说,但被接二连三的说,他忍不住回嘴“你自你的慰,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回交。”
江洵抬起他两条腿放在肩膀上,借着朦朦胧胧的光线看到了即将进入的地方。
一看到那小洞,昨晚被夹得脑袋都在痛的阴影又席卷重来。
偏偏罪魁祸首还在那里叫嚣:“现在才承认我厉害?也就是这个负面buff,不然我早回基地了,哪还在这里,基地里想被我操的人都能绕基地外边三圈你我艹你就不能轻点。”
本来还在说话的人声音突然变了个调,林宿言被突然进入身体里异物刺激到握着性器的手都一时失了轻重,他嘶了一声,这下是前后都痛,一时间他竟分不清到底是哪边更痛。
“不想痛就闭嘴!”
江洵之前也没有过经验,的为自己拔屌无情找借口?”
江洵不知道话题怎么跳跃得这么快,上一秒还是变异花里下九死一生,现在就拉回到做后感。
“是你说的,一个人舒服是强奸,我不想当强奸犯。”江洵扯了扯手,没扯动,对方握得很紧,看来他们力气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林宿言气极反笑,他嘲讽道“操完才说你不想操,早干嘛去了,把我往床上甩的时候不是挺有劲?”
这个无可反驳,江洵盯着床头角开始想当初怎么脑子一热就把他拽住了往床上带?
他当时还清醒着,通过释放异能勉强维持着理智,房间被他的异能打扫了一遍又一遍,水汽蒸腾挥发,屋内一尘不染,如果没有其他人的出现,他应当是进入下一段煎熬的时期,可是昨天才尝过释放的快感,只要一回想,一看到某个特定的人,时间便更加难熬。
走过捷径好像就再难踏上漫长坎坷的道路,在林宿言走进来的那一刻,压抑已久的欲望覆盖仅剩的清明,江洵选择了一种让自己不那么痛苦的方法去解决这一个未知的难题。
他在一条陌生的道路上,选择坐上林宿言开的直升机,远离荆棘。
如果没有听到那两个字的话,他们两个应该会就这么做下去,像昨天一样,不知疲倦。
昨天的性事是由林宿言主导开始,他被迫卷入一场突如其来的情事里,可以把后续发展归结于对方咎由自取。
可是今天呢?他是有能力进行压制的,两人同处一个状态,实力不分伯仲,是他先动的手,开启这第二场性事,只为舒缓身体由内到外即将爆炸般的紧绷。
很多时候江洵也想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末世活下去,可直到现在,末世第五年,他还是没能改掉容易自我反省的习惯。
他一度对自己强调,在乎他人感受与之共情是没有好下场的,他见到过的前车之鉴数都数不过来。
可今天,又陷入在意纠结的局面,并且起因还是自身的不坚定。
林宿言等了许久没等到回答,他借着微弱的辉光看过去。
江洵的嘴唇紧紧抿着,背着光的阴影面显得棱角分明,没了白日里冷漠相对的神情,林宿言看着看着,不知怎的就看出一种他做错事在面壁思过的感觉。
被这个想法恶心到,林宿言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产生这个念头,果然还是气味性春药的副作用!把他聪明的大脑,绝佳的判断力都影响了,事不宜迟,就该早点了结它!
他清清嗓子开口“我又没说我不爽,你这样弄得我们两个都不上不下都得到纾解,继续来,换个姿势。”
江洵刚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听到这话下意思反问:“什么姿势?”
林宿言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他以为对方会通过他语言上的漏洞再来反斥,也做好给对方台阶下的准备,可他无所谓的笑没挂出来,对方很认真地看着他,似乎真的在寻求让两个人都快乐的方法,以致于他竟一时语塞,平日里熟得不能再熟的什么十七八种姿势都梗在喉咙里说不来。
“咳咳,就昨天那个,我在上你在下的姿势,叫骑脐橙!”
林宿言发誓,这是他着前半生最囧的一次,不仅让别人操自己,还主动说要用什么姿势进入自己。
真是世事难料!
……
啪啪地撞击声又再次在这个不起眼的小房间内回响。
微微舒张的小穴把坚硬的肉棒整根吞下,性感的呻吟从林宿言红润的嘴唇里溢出。
射了几次后,林宿言就进入事后模式不想动了,他俯下身来趴在江洵的身上,一点也不在乎他刚刚射出来的精液随着两人睡在一起,又粘回来了。
林宿言只趴了一小会,察觉到这个姿势超过普通约炮的范畴显得有点暧昧,他刚抬起身想到一边休息去,就被捉住劲瘦的腰继续刚才上上下下的动作。
消停了没一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林宿言将额头前汗湿的头发捊到后边,在颠簸的间歇中想道,要是现在还是和平时代,他们这样做爱到深更半夜,声音还一点都不克制,肯定会被邻居投诉举报,外加发网上吐槽。
标题他都想好了,《震惊!楼上两男子竟如此不知廉耻,发出》
他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逗笑,还没笑几声就又很快转了调。
江洵在做冲刺,这次顶得格外的深。
林宿言两手撑在江洵腰边,喘息着承受。
有凉风从未关严的窗户吹进来,受冷,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间愈来愈近。
阴天,光线昏暗,黑云笼罩在城市上空,空气潮湿闷热,泥土的腥味明显。
“你确定不进去看看?”林宿言站在店铺门前看着蹲在一边江洵道。
“比起和你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我宁愿再走一遍刚才的泥路。”江洵正在仔细清理脚底砖红色的泥巴,听见问话头也不抬。
林宿言摸摸鼻子,忍不住问出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你的朋友有没有给你取过外号?像什么少爷之类的?”
其实他想说的是,有没有人叫过你大少爷,脾气大又还洁癖,像个少爷一样。
不过这话他没敢说出口,他踩的雷已经够多了,再这么说下去,他俩路还没走到一半就得打起来。
“虽然封建王朝已经灭亡几百年,地主阶级也早已成为历史,不过你落后的思想对于复辟封建王朝的确是一个无可比拟的优势。”
“好好好,你放心,等我当成皇帝我也肯定不会忘你的,起码封你当个宰相,做我的左膀右臂。”
心里的气一积再积,江洵终究还是没忍住,抬起头向林宿言投去凉飕飕的一眼。
接收到信号,林宿言识趣的没再继续往下说,他在嘴边做出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已经彻底闭嘴。
他可识时务了!
江洵清理完鞋底粘上的污迹,这才有时间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在他面前是一家不起眼的便利店,顶上的招牌已经风化,原本是两扇对称的玻璃门只剩下右边那一扇,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开裂,看起来摇摇欲坠。
不过很快,这扇玻璃门也残喘不了了。
因为林宿言斜靠在门边,忽然灵机一动!他觉得,无论是上看下看还是左看右看,这玻璃门都太适合刮泥巴了!
他本来是对这个满不在乎的,可是看江洵在一边清理,他又莫名的在乎起一丁点个人形象来,尽管这里并没有许多观众。
他不像江洵有便利的水系异能,也不想弯腰,干脆长腿一伸放在玻璃边上移动,玻璃角果然带走大片和灰混合在一起的泥。
不过还没刮几下,本就不牢固的玻璃突然毫无预兆地轰然碎裂,哐啷一声响,玻璃渣散落一地。
几块顽强不屈的小玻璃片触地又弹溅起来,堪堪落到江洵脚边。
江洵面部表情地看向始作俑者,忽然很想质问早上的自己,是鬼迷心窍了吗?
不然怎么会选择跟他走所谓的捷径!
早上出发时,两人就在走哪一条路上有了分歧,江洵想原路返回,来时的道路经过清理,没有多少障碍物,在路上再找辆能用的交通工具,两人轮换着不停歇地开,傍晚时分肯定能抵达基地。
林宿言则说他知道一条近路,路上有可以补给物资,他光喝水不行,没力气他就无法长时间赶路,就算找物资的时候耽搁一会儿也能在下午黄昏时到目的地。
考虑到两人身上的特殊状态,他异能的恢复程度以及那么一点点对临时同盟的信任,江洵就跟着林宿言走上了这么一条路。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条路这么绕!从临空市边缘出发进入从深山老林翻山越岭,蹚水而过踩着泥泞小路才到这个建筑低矮的小城镇。
江洵估计,他们光是这段路就用去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晚上是回到基地还是幕天席地都是一个未知数。
计划被打乱,事态沿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真是让人心烦意乱。
这边,林宿言眼神无辜,“额,我说它在碰瓷你信吗?。”
“好了,我知道你不信,别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我,怪违和的,那我就先进去为大少爷探探路。”
说完,林宿言一溜烟的跑了。
在江洵的注视下,林宿言进店里就敷衍似的看了一圈,象征性走个过场,临出来前路过门口的收银台,发现了什么扒拉出一个东西迅速收进裤包里。
江洵视力很好,之前进行视力检测时能看清视力表上倒数第二排,但林宿言动作之快只让他看到大体的形状。
貌似是一个长方形的、红色的盒子。
除此之外他就再没碰店里的其他东西,和早晨说补给很重要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林宿言走出店门,在距离江洵几步之外停下,做出一个迎宾的手势,嬉皮笑脸道:“里面检查完毕,未发现危险易爆品,恭迎少爷入内!”
江洵在这刻之前一直以为林宿言说那些话是故意激怒自己,毕竟在他人处于极端理智的情况下是很难撬出他不想要泄露的东西。
现在看来,江洵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他的虚伪假面,而是他讨人厌的本性!
“你最好有能力承担起你搞事的后果。”
江洵说完,从林宿言旁边目不斜视地走过,跨进店内。
林宿言对上面那番话表示不解,并觉得匪夷所思,他自言自语道:“啊,我怎么会搞事,世界上可再没有比我更期待和平的了。”
他蹲下身,捡起一块巴掌大得玻璃片放在眼前,透过玻璃张望,玻璃片灰蒙蒙的,光线又暗淡,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原来没什么玄机”,他喃喃道。
林宿言觉得无趣把它丢到一边,又去旁边的店铺东翻西找。
这边江洵拿起货架上留存的一个罐头。
整排货架上就只有这一个罐头,与其他东西可谓是格格不入,罐身全绿,中间是两个描红的字体,农研,除此之外再没其他字样,连生产日期都没有,包装简约到丑陋,不像是和平年代遗留下来的,更像是灾变后才产出的。
看着那鲜绿的包装,江洵突然回忆起林宿言边走边说的话,他漫不经心的提起,仿佛只是突然想起来就说了,只为赶路的过程中不那么安静无聊。
“这个城市之前有一个中型的幸存者基地,就建造在城市边缘地带,可惜的是它只留存了三年,一场突发的异变直接把这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庇护所毁之一旦,可惜了那么多研究人员日以继夜的辛劳成果,在这场浩劫中也付之一炬。”
“基地里的人只来得及向外界发送一道求救信号,等其他地方的人赶到时,那里就只剩下一片废墟。”
“你说奇不奇怪,那么多的人口摆在那里,幸存者竟然寥寥无几,事故起因到现在还扑朔迷离。”
江洵这边还在想着事,就听外面传来一道兴冲冲的声音。
“快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江洵皱了皱眉,把手上的东西放回原位,还是走出门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万一真是有用的,或许可以帮助他们早点离开这个犄角旮沓的地方。
路过收银台,江洵往里面望去,桌上都是一些已经褪色的杂物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或许,最特别的已经被拿走了。
他没再停留,出门一看,林宿言在空地上在摆弄着——一辆用来搬货的小推车。
江洵觉得自己应该升起被愚弄的愤怒,可是当他看到林宿言像捡着宝贝似的上下检查小推车有没有损坏,他就只剩下一种果然如此的无语。
就不该对林宿言抱有一点信任,他这个人就不靠谱至极!而还相信他两回的自己就是这里最大的笨蛋。
江洵扶额,控制着脱口而出的冲动。
后面的林宿言又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像是在抬头的那瞬间完全没捕捉到江洵唇角勾起的冷笑,或许注意到了,不过依旧不在意,沉迷于自己的伟大发现里。
“我们的行李可以全部打包好捆在这个车里,没找到其他合适的代步工具时有可以一个人躺在上面一个人推,满足交叉休息的同时又能不间断前进,简直完美!”
默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江洵还是没忍住,“嗯,是挺适合你的,不如再找顶帐篷搭在上面,你就在这推车上完成吃喝拉撒睡,也不必千里迢迢回基地了,这个地方就能承载你全部的生活,我觉得我这个建议很中肯实用,所以,再也不见。”
江洵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走那么快干什么?”林宿言拖着推车跟上,滚轮滑过凹凸不平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没走几步,前面就突然传来几声雄浑的咆哮,回荡在这空落落的小镇。
是单纯的野兽还是变异种?
江洵缓缓停下脚步。
很快,街角斜对面一栋荒败的建筑外墙接二连三垮塌,杨尘漫天,一个绿衣服少女从两栋楼中间中跑了出来,径直向他们所在处跑来。
“救命!求你们救救我!”
她的求救声在身后巨兽的吼声下声若蚊蝇,不过从她奋力地奔跑中也不难看出她强烈的求生欲望。
追逐她的怪物撞倒障碍物显露出身形,一层楼高,体型宽大,尖嘴密齿占了整张兽脸三分之二的部分,浑身裹着黄色的皮毛,两足行走,上半身外面覆满交叉的白骨。
林宿言还是没抛弃他一眼看中的车,将推车拉到侧前方放着,他凑到江洵身边,饶有趣味道:“快去英雄救美啊,你还愣在这干什么,再晚一点出手,怪物可就追上那个柔弱的小女孩吞吃下肚咯”
耳边传来热气,江洵不习惯和人靠得这么近,他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淡声回应:“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该留给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伸手在林宿言背后用力一推。
林宿言猝不及防,向前一个趔趄,差点磕在小推车边缘摔倒,不过他又很快地稳住了身形,回头道:“你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还是说你早就想打我了?”
江洵漠然地看他一眼,不可置否。
在他们说话间,少女与他们的距离不断缩短,凶狠的变异目露凶光种穷追不舍!
八米、七米、六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少女双手紧握成拳,一双眼眸熠熠生光,在活下去的信念驱使下奋力与身后畸形可怕的变异种拉开一段距离。
三米、两米!
少女的眸子越发明亮。
空气中隐隐有一股腐臭的气味飘散过来,林宿言待在原地没动,表情没有之前去鼓动江洵英雄救美时那么热切,他立在那就像是中长跑终点放的测试仪,跑到那就到达了终点,不必再经受凉风灌喉,心脏快要蹦出胸腔的恐惧。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忽然,少女一个踉跄直直的向林宿言扑过来。
千钧一发间,林宿言拉过停放在手边的小推车横到面前,少女因为惯性停不下来,只能狼狈地摔倒在铁板上。
没料到会有这个变故,她张开双手洒下的粉末全部纷纷扬扬地落到她自己头上,黑色的发丝顷刻间便附上一层红色。
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她翻身就地一滚作势要从旁边逃走。
没想到她却一个折返再度向前冲刺!
林宿言早在有粉末飞出的时候便一脸惊恐地跺着脚连忙跑到江洵那边,他的身形明明比江洵还更为健壮,却硬是要缩到江洵身后,发达的肌肉根本就挡不住,露出三分之一的身体,他砰砰地拍着江洵的后背,嗓音做作:“那是什么东西?我好害怕啊哥哥!”
“咳咳。”
江洵一直没放松警惕,但没想到是重到直接穿透屏障的拍打,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江洵向后看,眼神冰冷,刚好对上林宿言含笑的双眼,接着他抛来个不伦不类的媚眼,左眼抽搐,右眼紧闭,嘴巴撅起奇怪的形状。
在有了林宿言这个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表演型人格的衬托下,那殊形诡状的变异种都不那么丑陋了。
他们这一番动作时,女孩早已爬起来趁他们眼神交流间把余下的粉末通通朝他们撒去。
红色粉末随着气流向前飘去。
目的达到,她转身后撤用尽全力朝一边的巷子里跑去。
风声入耳,她的心脏像要跳出来,小腿发麻发痛,她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但她不敢停下。
恍惚间,她听见后面传来声音。
“她跑了,你就不阻拦一下吗?”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不想让她逃就自己去抓。”
“哼,她跑那么快,我怎么抓得住。”
少女在七弯八拐的巷子里穿行,明显很熟悉这个地方。她跑了很长一段路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确认这边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她这才脱力跌坐在地。
应该完成任务,还有摆脱那两个恶心的人了吧?她不确定的想。
四周寂静无声,她的心里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升起一股无言的恐慌来。
她扶着墙站起身,再次谨慎四顾后,拟出断断续续的鸟鸣声。
吹完,她停下,可是四周仍旧安静如昔。
惊惧蔓延,她刚想离开,后面就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你是在找他们吗?”
“今天的反应比往常更为激烈,是药效过重的缘故吗?唔看来得减少几种成分。”林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拿着笔在专属记录簿上面不停地写着,对压抑隐忍的低喘声充耳不闻。
风从窗外吹来,带来丝丝缕缕冰凉,借由这阵风,发热的身体似乎得到了片刻的慰藉,楚羽扬起修长的脖颈,面向风吹来的方向,原本洁白如玉的脸庞上透着艳粉,一双眸子里满是压抑的情潮。
“记录好了吗?”低沉的、柔软的嗓音,楚羽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发出这种声音。
他现在浑身冒着热气,光洁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堪堪掩盖住高高翘起的下体。若是以前他肯定是感到万分羞耻的,可是现在,或许是这样的次数太多他已经习惯,又或许是控制勃发的欲望就已经让他无暇思考其他,他脸上的红晕,只是因为这每周两次的情热,而不是羞怯。
“哦?哦哦,好了好了,我马上出去。”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林玖下意识抬头应声,不过思绪还没抽离,直到目光触及到楚羽变得凌乱的乌黑发丝,对上他隐见水光的眼瞳这才猛然回神。
他有些慌张地站起身,把记录簿抱在胸前就着急忙慌跑出实验房,顺带关上房门。
林玖长关上门才长出一口气,脸上涌上后知后觉的热意,他拍拍脸颊,不再去想刚刚那个画面,注意力转移到实验效果上。
他翻开这次做好的记录,美滋滋地想,新产品效果比之前那个好耶。
木门一关,这处小房间内,除了靠近墙面放满各种颜色玻璃瓶的陈列架,就只剩下躺倒在一块纯色毛毯上面的楚羽,脚步声渐远直至无声,他的喘息这才不加掩饰的倾吐出来。
“嗯哈”
他伸手握住亟待抚慰的性器,套弄撸动,另一只手则伸进穿着整齐的上衣中,摸着那小小的乳粒拉长揉捏。
这一次的药效的确比以往更为强烈,不只是下体,连上面也觉得饱胀难耐。
靠着仅剩的意志力,他才没有在林玖在场的时候伸出手去抚慰胸上的小乳,尽管已经试药多次,袒露出下体供以观察,但在他人面前一丝不挂的发情还是让他觉得不适。
良久,木门重新开合,穿戴整齐的楚羽从里面出来。
他步履缓缓地走过这处连廊,右边是湍急的流水,极目望不见尽头的瀑布。
原本应该有很大的声响传过来,甚至会影响到居住在这里的人的睡眠,可是走在这其间,楚羽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回响,这里,安静至极,自成一方天地。
他走到同时承担起居和研发作用的房间,开门的声响并没有惊动正摇晃绿色玻璃瓶的林玖。
楚羽一直很好奇林玖到底是哪派的人物,研究着床底之间的药,人又不淫邪,相反还很单纯,一心扑在药品的研发上。
而他研制出来的药物也没有人来拿走……不,或许是有的,只是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看不见摸不着。
林玖仍在台边忙碌,全神贯注沉在研究里,外界的响动影响不了他分毫,哪怕有人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可能等割出血了他才能反应过来。
不过,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掌握到吸引林玖注意力的诀窍。
在实验台的角落,靠近窗边的那一处放着一盆绿植,用白玉为底,灵石为泥,枝叶越过盆面,绿意盎然,一点也看不出上个月枯黄凋败奄奄一息的样子。
楚羽拨弄着叶子,指腹摩挲着叶片脉络,看了会林玖露出胳膊的衣服,突然开口:“林玖,这次的药效比之前的奇怪。”
药?
捕捉到关键词,林玖迅疾地抬头望去,入目是实验台角落的配药,还是完好无损且杂乱的放在那,视线再往上是一袭白色的衣袍,楚羽齐腰的黑色长发用简朴的发冠束起,面色白皙,神色淡然,不复刚才陷入情欲中的渴切。
“药怎么了,有什么副作用吗?”
有些春药很猛,吃下去立马见效,副作用也少,而另一些则药效慢,后续作用却很大,往往伴随着长久的副作用。
林玖这次实验的药就是后者。
“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药也不配了,林玖放下手里拿着的材料,快步走到楚羽身边上看下看,试图找到一点副作用的蛛丝马迹。
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楚羽最是厌烦打量的目光,不论是暗地的还是明晃晃的。
可现在,他坦然地接受着来自林玖的注视,甚至觉得习惯,理所当然。
“嗯,以往的药只会影响下半身,但是这次的药让我上半身也有不适”,楚羽说着,脸上升起薄红,似乎这个后作用让他难以启齿,不过看着林玖那不含杂质的澄净目光,他又继续说下去:“乳……乳房有很强烈的涨感,就像里面盈满乳水一样。”
林玖用手捏住下颚,陷入沉思,这次的药里他掺杂了许多这个界面特有的灵草,算是一次新的尝试,是发生混合反应了吗?所以产生了类似于催乳的效果……
楚羽对他这个状态很熟悉,每次遇到难题或者需要改进的地方,林玖就会这样思考一阵子,思考不出来就会绕着房间踱步,一直到有思绪为止,时间不定。
以往,他会趁着林玖这个状态悄无声息地去完成自己的事。
但现在,他开口道:“林玖,还有一件事,明天之后,我就要去参加宗门大比,比赛多久结束我也无法预料,可能暂时无法来这里了。”
“啊,哦好,你比赛加油”,林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连忙回答。
楚羽没动,似乎还在等他说点其他什么,林玖想了想,加油说了,那还能说什么?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转身跑到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玉盒递给楚羽,“这是治疗你上次受伤剩下的药,你们比赛肯定要打斗,刀剑无眼,这个给你,它治愈外伤的效果很好。”
想起上次帮楚羽处理伤口时,他还在昏睡当中,应该不知道这个药的具体效果,林玖补充道:“之前你身上都是利器造成的伤口,我就是用这个帮你处理的,第二天那些伤口就长好了,它真的特别有用,你用的时候把它捣碎敷在受伤的地方就行了。”
林玖许久没接触过外界,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客套的,他只是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楚羽接过打开,一股冰寒之气扑面而来,里面是一朵白至透明的花,共有六片花瓣,花瓣上面偶有流光闪过,盒底无土,花朵悬浮于中部,没有半点枯萎的迹象。
楚羽本来是想提醒林玖不要忘记定时休息,上一次他来的时候林玖就是因为沉迷实验昼夜颠倒,昏倒在地上。
他也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实力不俗的修士会因为这个根本算不上问题的事情而昏迷。
练气期就能吸纳天地灵气,用打坐代替睡眠,金丹期灵力自发运转,便无需进食。
这么多天来,楚羽从没有看见林玖吃过东西,独自居住在这个危险重重地崖底,有着金丹之上的实力,却还是会因为休息不好而精神不振。
很矛盾。
之前,他曾试探过林玖出身于哪个宗门,最有可能的合欢宗反倒是最先排除。
他仿若不经意间提起合欢宗所用秘药,药效卓然,修仙界一半修士都有所耳闻,当时,林玖脸上带着好奇,语调里满是激动:“能被这么多人认可,那研发者一定很厉害,如果能去进修一下就好了,不是合欢宗的人可以去拜访吗?”
后来他转移话题,将这个问题轻描淡写带过。
回忆一闪而过,楚羽关上盒子。
在他斟酌着怎么开口时,林玖可能误会了,认为他需要一些外力援助才有信心去参加宗门大比。
“谢谢,这次的大比并不惊险,只是门内弟子的切磋较量,有长老在上旁观,不会危及生命,你已经帮我够多了,你救我的恩情……我都难以偿还”,楚羽双手递回,说道恩情之处,他停顿了会,望向林玖的目光之中尽是惭愧之色。
很早之前,楚羽就知道,一张好脸有时候就胜过千言万语。
在未受伤前,他从没有利用这点。
现在,他露出落寞又难过的表情。
“这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而且看到有人受伤,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援救吧,我也只是做了相同的选择,何况,你也答应给我试药了,我们之间本就不相欠。我现在又用不上这个东西,放着落灰也是浪费,还是你拿着,更能发挥出它的价值。”
林玖连连摆手推拒,他说的都是实话,他都不怎么出这个小地方,日常就是用时空隧道把研发出来的药送回总部,来这里居住这么久,他唯一接触过的人就眼前的这个人。
不过话说完,林玖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什么叫你拿着更能发挥出它的价值?这不是说楚羽会受伤嘛,就算林玖与人打交道少,他也知道这个话不怎么吉利。
于是他连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这个用来以防万一,当然不受伤最好了!”
什么叫不受伤最好!就不应该说受伤啊!
林玖有点自闭了,怎么这么简单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能变个味道!
将林玖的表情变化一一看在眼里,看着他找补又陷入苦恼,楚羽脸上终于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说话的声音很轻柔。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谢你,林玖。”
刚开始见林玖时,他为了显示自己的恭敬,叫对方前辈,说话也尊称您,后来还是林玖要求他直呼本名就可。
尽管林玖外貌看起来是和他差不多的年纪,可是能把他从生死一线里救出来,又帮他重塑筋脉,这等实力,只可能是在此隐世的高人,要么天纵奇才在他这般年龄之时就修炼至永葆青春之境,要么就是秘术返老还童。
可林玖的言语又给他一种极强的反差感,时至今日,他也没摸透这其中的缘由,林玖身上有太多秘密,让他迫切想一探究竟。
“那我便先回去了,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都可以传讯给我,我下次再为你带来。”楚羽含笑说完这句话便顺着来时的路返回,他身上带着林玖给的,据说是门禁卡的东西,可以在这险要之地畅通无阻。
“诶”,林玖还想说点什么,例如他其实没什么需要的,你也不用每次来都辛苦的打扫房间,可是还没等他开口,楚羽就已经走出挺远的一段距离,他身高腿长,走得匆匆也不影响一举一动中透出的优雅。
在研发的闲暇期,林玖发呆时也偶尔猜想,楚羽的家世应该很好吧,像他这般芝兰玉树的人,又为什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呢?
林玖本来是世界之上总部的一个研发员,研发员的福利待遇非常好,可以选择专门的实验室里进行产品研发也可以自由选择其他场所,但是几乎没人想整天面对白色冰冷的实验室,他们这一批新的实验员都选择在小世界里找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研发场所,只要不阻碍小世界的运行,他们就可以一直在那里停留下去。
并且为研究员的生命安全考虑,当他们进入小世界时,便自带小世界第一强的外挂,连世界线主角也不能及。
林玖选择了这个修仙界,因为修仙界的修士不用吃东西睡觉,他做不来饭,通用商城里的食物他吃得想吐。
他把实验室也就是他家安置在这个崖底,上面有其他人布置的重重法阵,估计是这个世界的大能留的,他捡懒把那些足以使闯入者灰飞烟灭的阵法当做进出他家的门禁。
某天,他的研发进入瓶颈期,怎么也进行不了下一步。
听说去外面散步有助于找到新的灵感,来到这个地方后他第一次出门,没想到没走多远就在寒潭边看见了冻僵的楚羽,刺骨的流水冲刷着他,他下半身的衣物是白色的,上半身衣物却是被血浸透的暗红。
那时楚羽只剩下一口气,他再晚来一步估计看见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想着这个人都快死掉了,周围除他之外再无其他人,估计这就是个对世界线发展无足轻重的人,他没犹豫多久就把楚羽带回家治疗了。
带回家之后林玖才发现,楚羽还能剩一口气都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具象化了,他五脏六腑残破,灵府碎裂,像个内里棉花都露出来的破布娃娃。
林玖废了好大的力气,去医药部的同事那里取了许多药才把楚羽救回来。
生命体征稳定后,楚羽也没醒,林玖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就边看着修仙界说明手册边按照自己的审美给楚羽重新捏了一个灵府出来。
把新灵府放到楚羽体内时,不知道是不是不适配所以出现了排异反应,原本琉璃般的灵府,一放进去就被染成纯粹的黑色,一点也没有原本的美感,林玖觉得不好看,又看着修仙界说明书为楚羽梳理乱窜的驳杂灵力,这才避免新灵府又变成黑色。
在楚羽醒来养伤期间,他研发的产品被系统告知有未标明的副作用,为此,他研发的相关产品将全部打回审核重做。
林玖因为这件事消沉许久,咨询部门中交往比较密切的同事才发现,原来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先找人做临床实验,他这样直接配,没有试验的才是另类,并对他通过了这么多类产品表示惊叹。
恰好,当时楚羽找过来说要报恩感谢,他脑子一热就问对方能不能当他的春药试药员。
林玖当时羞赧,说完话就盯着地面,不敢去看楚羽的反应,所以他也不清楚楚羽当时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一声,“好”。
于是两人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关系。
顾及到做五休二比较伤身体,对楚羽生殖能力可能会有影响,于是林玖就把试药频次改成每周两天。
每过五天,楚羽就会来到这里,喝下药剂,露出光洁的下体任由林玖记录下他的各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