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给崽崽掖好薄薄的小被子,正要起身,突然感觉一道阴影笼罩住了他。
谢琰走到他身后站定,两手分开搭在小摇篮上,就像把他揽入怀中一样。
陆长安扭头看向身后的人,困惑地问道:“怎么啦?”
谢琰垂眸盯着男人一张一合的嘴唇,目光近乎要缠上唇瓣再挤进嘴里搅弄。
陆长安的无知无觉只会激起他更深的欲望。
谢琰喉间燥热,他将男人困在自己与摇篮之间,声音略显暗哑地开口道:“六哥今天在人前夸我,我很高兴。”
陆长安笑道:“你本来就很好,我不过就实话实说。”他想站直身来,但谢琰就在他背后杵着,不挪不动。陆长安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儿,狐疑地喊道:“七郎?”
谢琰喉结滚动,嗓音愈发暗哑,“六哥,你有想过找个人一起过日子吗?”
陆长安听出了他的异样,错愕地看向他,“你……”
谢琰跟男人贴得更近,身体几乎压在了男人身上,“六哥,你是喜欢男人的吧?”
这一路走来,谢琰暗暗观察陆长安。陆长安几乎不怎么看女人,哪怕漂亮姑娘到了他面前,他也没什么波澜。相反,要是有姿色的男人从旁经过,陆长安倒是偶尔会看上一两眼。
陆长安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他还没摸清谢琰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人搭在摇篮上的手就抬起来搂在了他的腰上。
“六哥,你若是喜欢男人,不妨考虑一下我?”谢琰轻嗅男人的鬓发,嗓音暗哑到近乎起火,“我洁身自好,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混乱的男女关系。我会把六哥的孩子当自己孩子一样……”
谢琰一面说,一面缓缓摩挲男人胸膛,手掌钻进衣襟里往更深处探。
陆长安脑袋像是被人拿重锤敲了一下,好一会儿都是懵的,察觉到胸前有异样触感,他才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身后的人。
谢琰没有防备,差点跌倒在地。但他眼里没有恼怒,看向男人的目光里只有志在必得。
谢琰站直身来,朝男人走了过去,“六哥这是不中意我?”
陆长安脑袋嗡嗡作响,费解地道:“我们是兄弟。”他无法理解谢琰怎么会向他提出这么荒谬的诉求。
“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兄弟。”谢琰笑道,“你我又没有血缘关系,有什么好忌讳的?再说了,我俩有这层兄弟关系不更好吗?我们会比一般的伴侣联系更紧密,我也能更好地照顾你……”
陆长安头一回感到谢琰笑起来很渗人,就像厉鬼见到了合心意的祭品而心悦发笑一样。
谢琰抓住他的胳膊,“六哥,你和我试试吧,我会让你满意的。”
陆长安毛骨悚然,一拳头朝谢琰打了过去。
谢琰机敏避开,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一个旋身把他按倒在了床上。
陆长安汗毛都要炸开了,拳头不要命地往谢琰身上招呼,“你疯了吗?我跟你是兄弟!你给我滚开!”
谢琰挨了几记闷拳也不松手,反而趁势控住了陆长安的一对手腕,“什么兄弟?我们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吗?我们明明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谢琰自认外貌不差,他有身份、有前途,想招他做女婿的人家多如过江之鲫。他自觉这段日子和陆长安处得不错,既然陆长安恰好喜欢男人,为什么不能选择他呢?
陆长安震惊莫名,说话都哆嗦了,“你、你怎么会这么糊涂?我们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可我们也是名义上的、亲兄弟!你要是、跟我、跟我……胡来,那就是乱伦。你叫阿爹他们怎么办?你想要别人戳我们谢陆两家的脊梁骨吗?”
谢琰目光阴沉,不屑地道:“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六哥你考虑家族名声,为什么不多考虑考虑你我的性福。跟我试试我吧,六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迎着陆长安那无比震惊的目光,谢琰抽下两人的发带,将陆长安的两只手腕分别绑在了床头。
“六哥,我也不想对你用强的。”谢琰扯开陆长安的衣裳,“但我今天已经向你表白了,你还这么抗拒我。我要是现在不搏一把,以后跟你估计就没机会了。”
陆长安全身汗毛倒竖,他那颗不聪明的脑子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你放开……唔!”陆长安仍旧试图唤醒谢琰的道德良知,然而话才刚开口,嘴巴就让谢琰拿帕子堵住了。
“六哥尽说些扫兴话,还不如不说。”谢琰俯身亲了下他的嘴角,轻笑着哄道,“要是待会儿六哥想通了,我会让六哥说话的。”
“唔唔唔!”陆长安骂不成声,抬腿踹人,却被谢琰抓住腿拿两人的腰带分别绑在了床尾两头。
谢琰跟剥礼物似的剥开陆长安的上衣。
陆长安生得白,平日里又养得好,肌肤嫩弹,摸上去又软又滑,胸前两点茱萸粉粉的,略微有些内陷,像是雨打芙蕖般羞涩。
谢琰两指轻捏茱萸揉搓。陆长安愤恨地瞪着他,可身子禁不住随欲望轻颤,脸颊也笼罩上薄薄的欲色。
“六哥真迷人。”谢琰两手玩弄着两点茱萸,痴迷地看着被绑缚的男人,“我就算为六哥下地狱也甘愿。”
陆长安更气了,似乎想揍他,可手脚被绑着只徒然动了动。
这样反抗无能的六哥更让人着迷难弃。谢琰低头含上一点茱萸,粉嫩的小肉粒在他舌尖下颤了颤。
谢琰喜欢男人的反应,用牙齿咬住这点小粉豆轻轻研磨。
陆长安扬起了下巴,脖子拉出一条漂亮的弧度,喉结上下滚动了几许。
谢琰将两颗粉嫩茱萸都舔得湿漉漉、直挺挺的,然后双手箍着陆长安的胯部,舌头落在陆长安的胸膛中央,一路往下慢慢地舔。
长发从脸庞垂了下来,扫在男人白嫩如玉的身体上。
陆长安感觉有点痒,身体不自觉地又颤了几下。
谢琰剥下他的裤子,陆长安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用力挣扎起来。
他胯间的阳具尺寸惊人,哪怕半眠半醒之间也势头骇人,如今随挣扎晃动起来,那春色更是撩人。
谢琰咽了下口水,伸手握住这根粉嫩庞然的阳具,“六哥看着斯文,这话儿倒是一点都不斯文。”
陆长安脸颊蓦地酡红,想一脚踢开这个乱伦之徒,可双腿动不了,反把自己的要害一下子送进了谢琰的嘴里。
“唔……”
陆长安蓦地失了挣扎的力道。欲望之地被潮湿温热的嘴包裹住,陆长安呼吸乱了,气息粗重。
这样的情形很不对。
他不该有反应。
可湿热的嘴撩拨他,吮吸他,陆长安控制不住那根罪孽的欲茎。
谢琰嗦了一会儿,松开口,满意地看着这根雄伟挺立的性器。
陆长安脸上还有几分残余的怒容,但目光已变得迷离。
谢琰当着他的面脱掉衣裳,露出矫健的赤裸身躯。
陆长安有个隐秘的癖好,他虽自己生得秀气,却独独钟爱肌肉壮硕的男子。看着谢琰那对饱满的胸肌,陆长安只觉气血浮躁。
他知道自己该挪开眼,可目光却不争气地瞟向了谢琰的胯间。
谢琰那话儿虽比不得他,但个头也算不得小,若是随着操弄上下晃动起来肯定很淫荡勾人。
陆长安暗恼自己经不住诱惑,懊恼地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谢琰的轻笑,这人手掌摸上他的臀部,似乎想要操他。
陆长安惊得睁开眼。
谢琰跪坐在他腿间,谑笑道:“六哥怕我操你?”
陆长安恼怒异常,把谢琰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
谢琰却道:“我想要六哥有愧于我。”
陆长安还没琢磨出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谢琰含了下手指,接着用浸染了唾液的手指往他自个儿的后穴里放。
陆长安微微睁大了眼,错愕地看着谢琰自我扩张。
谢琰动作很生涩,穴眼此前显然没被外物光顾过,连吞进一个指节都很艰难。
陆长安心里念着切不可做乱伦之事,可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死死盯着对方臀瓣间的那点紧致小眼。
谢琰嘴上浪归浪,可一碰上这种实战就知是个雏儿,扩张颇不得章法,看得陆长安都替他着急。
谢琰瞟了他一眼,阳刚英俊的脸在此刻竟也显出几分媚态来,“六哥这是想要我了?”
陆长安心里矛盾极了,想要坚守住伦理底线,可偏偏眼睛就是黏在了谢琰身上。
谢琰爬到他面前,两腿分跪在他两侧,伸手扯掉了他嘴里的帕子。
陆长安嘴里随帕子拉出几缕晶亮的银丝,粗重的喘息声从口中溢出。
谢琰弯腰伸舌头舔舐他唇边的津液,托着他的下巴道:“六哥也不斥责我了,是对我动心了吗?”
陆长安喘息愈发粗重,这才意识到自己伦理防线濒于崩溃。他刚想斥上一句,却见谢琰把帕子含进了嘴里。
那是刚从他嘴里拔出去的那方帕子,上面还浸透了他的津液。
谢琰这一含,算是与他津液相交,约等于与他舌吻过了。
陆长安脑子兀的发热,霎时什么伦理道德都顾不上了,只盯着谢琰那张嘴看。
谢琰唇色偏淡,此时却透出几分艳色来。
这个男人明明毫无经验却要故作风骚,分腿跪趴在他上方,翘着屁股试图吞下他的巨根。
陆长安盯着那点扩张不充分的穴眼,急得额头都冒汗,恨不能此刻扑过去亲手给这个做作的男人好生扩张一番。
穴眼抵在了龟头上,硕大的龟头被刺激得跳跃了一下。
陆长安喘了口气,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给我解开,让我来。”
谢琰却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嘴里含着帕子兀自继续往下坐。
谢琰当然不是怀疑陆长安的能力,他是怀疑陆长安想借机逃跑。
在今天完成交合之前,他是不会给陆长安松绑的。
窄小的穴眼倔强地试图吞纳硕大的龟头,两者尺寸过于悬殊,穴眼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吞下半个龟头。
而此刻后穴周围的褶皱都已经撑平了,紧绷到了近乎撕裂的程度。
谢琰感到疼痛,却只是倔强地咬紧帕子,将呼痛声都吞咽进肚子里。
陆长安看着谢琰咬帕子忍痛强吞性器,只觉得这样的谢琰美得惊心动魄。
性器淌过热流,后穴里流出一缕娇艳的红。
陆长安眼睛都跟着红了,像一头被欲望逼急的野兽。
他再也忍不住,挺身往上一撞,粗长的性器猛地攻入后穴,势如破竹。
谢琰闷哼一声,一下子趴倒在他身上,额头上都是疼出来的冷汗。
陆长安在性事上其实堪称体贴,可谢琰今日这般不要命地撩拨他,早把他心底深处的凌虐欲给勾了出来。
他此刻非但没想疼惜谢琰,反觉得这般破败虚弱的谢琰迷人得很。
“嗯……嗯……”
谢琰嘴里含着帕子,呜咽声听着格外可怜。这个男人趴在他身上,被他顶得一抖一抖的,像是抓在一头海中巨兽的后背上,一不留神就会跌入海中被巨兽吃掉。
即便如此可怜了,谢琰却还撑着他的胸膛,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来,试图掌控主动权。
陆长安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欠操,抬动腰身堪称粗暴地往男人后穴里顶。
陆长安虽四肢受缚,但腰胯力量依旧强悍。初经人事的小穴被挞伐得软烂糜红,血液混着淫液把两人的交合处浇灌得一塌糊涂。
“唔……”
谢琰两眼蓄满了泪,却还咬紧了帕子,不让一点软弱的声音泄出来,双手也倔强地攀住陆长安的腰身,明明身子已经前后左右地乱晃了,却仍旧试图做个掌控节奏的“上位者”。
太欠操了。
陆长安直勾勾地盯着身上的男人,眼神阴鸷又凶悍,就像头要撕碎猎物的猛兽。
肉体相撞声格外响亮,像是要把那个强作游刃有余的男人撞成碎片。
到最后,谢琰趴在他身上,嘴里连帕子都咬不住了,像条濒死的骚母狗一样虚弱地喘着气。
这个可怜的男人已经被操得后穴合不拢,哪怕粗大阳具已经挪开,后穴也依旧大张着,汩汩流着包不住的精液。
满屋的淫靡腥膻气,熏得人头脑昏昏。
陆长安还是头一次做得这么猛,看着身上软如烂泥的男人,缓了会劲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乱伦情事。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琰,沉默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谢琰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道:“六哥把我折腾得都快死过去了,总该为我负责吧?”
陆长安循规蹈矩的,做过最出格的事也只是求父兄给晏安“母子”上族谱。如今他上了自己名义上的七弟,虽然身体上无比欢愉,可在情感上难以接受。
“谢琰,我们这样不对。”陆长安茫然又疲惫。
谢琰脸色微冷,讥笑道:“六哥这是爽够了就不想要我了?”
陆长安脑子笨,嘴也笨,被这么咄咄逼人地一质问,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谢琰冷哼一声,从床上爬起来,给他解了手上的绑带,“六哥既然不想负责,那我也不会死乞白赖地缠着你。犯贱的事做一次就够了,我谢琰还不至于贱到非你不可!”
他弯腰捡起床上的衣服,动作扯到后穴疼得皱了下脸,却立刻强作无所谓地板起脸,穿好衣服就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门。
陆长安忽地觉得愧疚,但又傻呆呆地觉得乱伦不可行,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最后决定跟谢琰这样彻底断了来往也好。
谁曾想,隔日就听说谢琰发起了高热,病势凶凶,连朝都上不了了。
陆长安隐约猜到了原因,心里愈发愧疚难安,思来想去,还是强撑着去探望谢琰。
谢琰卧病在床,嘴唇泛白,见他进了屋,目光登时亮了起来,但下一瞬就臭起脸,背过身去,阴阳怪气地道:“六哥既然不想要我,又来看我作甚?”
陆长安盯着谢琰的后背看了许久,苦恼又愧疚地问道:“你让我怎么要你?”
谢琰听出他语气里的松动,撑起身来就要扭头看他,结果扯到后穴伤口,疼得又跌了回去。
陆长安连忙上前扶住他,“你别乱动。”
谢琰笑盈盈地看着他,“六哥心疼了,是不是?”
陆长安拿这样的谢琰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谢琰跟他没有这一层禁忌关系,以他这老实巴交的性子,早就上赶着为谢琰负责了。
“六哥,你也是对我有意的,是不是?”谢琰趴在床上,抬手勾他的下巴,“你我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就连这层兄弟关系也薄如纸。六哥你何苦作茧自缚,平白让你我有情无份?”
陆长安有些动摇了。
谢琰又加了剂猛药:“倘若有天我俩关系暴露人前,大不了我脱离谢家,另立门户便是。反正我俩又没血缘牵绊,到时候谁能说我们一句不是?再说了——”
谢琰握住男人的手,“这长安城里的勋贵哪家没点背德之事?你我之间这点事那都不算什么,只要我俩不往外张扬,日子还不是我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陆长安听得晕晕乎乎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坐上了谢琰亲手打造的乱伦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