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授受不亲哇(1 / 1)

热闹凑了一整天众人皆有些疲惫,加上按计划明天就会离开林州继续赶路,大家都早早歇下。云雀沐浴完刚准备回房就见天字号包间打开一条门缝,宁行舟神神秘秘从门内探出头朝着云雀挥了挥手,示意他进来。

云雀虽有些茫然还是老老实实走进房内。宁行舟是个彻头彻尾大少爷,说好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说难听点就是什么都不会干。福橘还没离开时姑且有个人伺候着,福橘回去后一些活计就落到了看不下去宁行舟流浪汉生活的云雀身上,是以宁行舟的房间云雀进得不少,此时也只当这精贵大少爷睡前突然又出了什么事。

刚一进入房内便见宁行舟从身后掏出一小盒,散发着木料清香,通体黝黑,表面镀着些许金纹,不难看出光是盒子就价值不菲,更让人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名贵宝物。

云雀见宁行舟满脸雀跃,很给面子主动询问:“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宁行舟嘴角抑制不住上扬,指节一敲暗扣做工精细的小盒就自动弹开,只见单个银白耳饰摆在其中,被盒中红布衬得愈发亮眼。耳饰作得精致,通体纯银打造,中间雕刻成月牙形状,再往下是几道流苏一摇一晃。而月牙中间嵌了一颗紫色宝石,因过于通透折出淡紫色光,使得整个耳坠多了几分神秘妖治之感。

云雀眼睛微微瞪大,忍不住轻叹:“真是漂亮”

见云雀喜欢宁行舟放下心来,拿起耳饰直接朝云雀耳旁比划,月光下纯银的耳饰反射着清晖,紫色宝石随着动作微微旋转,下方流苏跃动,增加几分轻盈。华丽的耳坠看上去并不过分夸张,恰到好处修饰了脸型。云雀刚沐浴完只着单衣,发上还若有若无带着一丝水汽,配着上这耳饰不像小厮,倒像个漂亮的富家小公子。宁行舟欣赏一番越看越满意,笑道:“我的眼光果然没错,非常适合你。”

这下云雀脸上显现出茫然,有些不确定:“不是送给见星公子的?”

宁行舟反问:“为何要送给小星?”

不知为何云雀总会提起陆见星,然而这银饰宁行舟在拍卖册上早早看到,心中第一个想法是“云雀若戴上肯定好看”,鬼使神差就叫人拍了下来。虽说花了不少银子,但效果奇佳倒算不上浪费。

“少庄主说笑了。”云雀微微侧脸避开了宁行舟比划的手,只当宁行舟开了个玩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用不得的。”

和拍卖会时的话一个意思,宁行舟这次却义正言辞出言反驳:“谁跟你说用不得的?”

“我说过东西的价值是根据背后的意义赋予的,在我看来送的人不喜欢,那他就不值一文;送的人喜欢,那就是千金不换。”宁行舟执起云雀手将耳坠放入他掌中,明明是冰凉的坠子,不知为何却好似烫了掌心一下。

“我送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值得,不止是这个坠子,还有更多更好的东西,你都值得。”

宁行舟并没有什么改变世界推翻阶级统治的宏伟计划,也不会跟云雀讲什么人人平等的大道理。

他不能说接近云雀的理由完全单纯:同样是炮灰,在这个世界运作之下无论身份高低最后也不过只是主角前进路上垫脚石,这个方面两人算一根绳上蚂蚱,若是能拯救云雀那是否自己也能改变原书里自己注定be的结局?现下他像在黑暗中独自摸索前行的孩子恰好找到了另一个旅人,让他捉急地想去抓住对方的手确定此路并非他一人独行。骨子里任性的一部分此时体现出来,宁行舟几乎是有些强硬对云雀洗脑:“你比你想的重要得多。”

你会走出既定的结局,会拥有更多的东西,会长命百岁,会顺遂无忧。

这些话不知是在对云雀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云雀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收手攥住了这个小小的耳饰,似乎在感受这个东西的存在一般握拳用力得掌心都被硌得有些刺痛。

他没开口,宁行舟也只是陪他沉默着。正巧一阵晚风吹过冻得两人皆是一颤,云雀才像刚回过神将银饰小心放到一旁桌上。而后忽然开始宽衣解带,本就单薄的衣物顺着圆润的肩头滑下,堆积在小臂处。

云雀十分瘦弱,皮肤凝着月光隐隐能看到青紫的血管。他动作利落又太理所应当,让宁行舟一时忘记阻拦,呆呆看着云雀把自己扒了个干干净净。绸缎一样的乌发披在肩头,垂下的发丝将胸前红果半遮半掩,隐隐透出浅粉乳晕。

宁行舟仓皇起身想为云雀穿上衣服,热气蒸上面部让耳尖都有些发烫,仿佛为了掩饰尴尬,急匆匆开口:“你这是干什么”

话到一半停了下来,因为云雀抓住了他的手,直直放入了两腿间。

云雀腿间光洁无毛露出一片白皙三角区,而双腿密处不似寻常男子会阴平滑软软凹陷进一条小缝,摸上去软嫩无比,分明是女子才该有的花穴。

云雀像是担心宁行舟没摸清楚甚至微微沉下了身,花穴肥软半掌包裹不住有红肉溢出指缝,这个动作使宁行舟两指戳入被阴唇保护着的细嫩花道中;指尖传来一阵湿意。宁行舟没忍住轻勾了下手指,明显感受到了丁点黏腻温热液体正顺着指节流下,堆积在指间。

云雀此时乖顺极了,像主动伏在人掌中的雀儿,展开翅膀露出最柔软的胸羽。见宁行舟呆住,他甚至主动抬手环上宁行舟脖子,像默认了对方可以对自己做任何过分的事。

宁行舟只感觉空气中似有一阵浓烈的异香,熏得两人之间氛围太过暧昧,也熏得云雀此时面孔太过温柔,迷蒙月色之下带着水汽的少年定定望着自己,浅色的眸中含着笑意,仿若画本中勾人心魄的鲛人,用甜蜜的声音与外表吸引船上旅人,然后将其拖下水一击毙命。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一跳倒反是回过了神,宁行舟赶忙将放在云雀双腿间的手抽出,又从一旁衣架上随手拿过件宽大外袍随手披在云雀光洁的身上,末了仔细将外袍从脖子处拉紧,不让一丝春光泄出。

做完一些列动作后宁行舟叹了一大口气,总觉得这件外袍重有千钧,令自己额头都险些渗出汗来。

云雀像是懵了一样呆呆披着外袍,抿着嘴纠结几秒,开口道:“我以为少庄主是知道这个才对我这么好”

宁行舟鼻尖还萦绕着先前诡异的香气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可见云雀呆滞的表情再结合先前那极富暗示性的动作,他突然就理解了云雀是什么意思:怕是以为自己贪图他身子这些天才对他这么好。

是了,对于云雀而言长期接受的就是等级森严的观念,身为“主子”的宁行舟忽然对他这种“下人”献殷勤,定是另有所求。何况他的主人陆见星就是个活魅魔谁都想睡一下,有这么个现实案例存在,云雀会这么想也正常。

偏偏宁行舟确实没那方面想法,只觉误会大了气氛尴尬,语无伦次道:“不是、我是因为将你当朋友才会送你东西带你玩乐就像对见星他们一样,凡事并不都非求什么回报的”

云雀沉默不语,在听到宁行舟提到陆见星时又抬头,冷不丁问出一句:“那是因为嫌弃我的身子与见星公子不同,生得怪异吗?”

原书中少庄主对云雀态度从始至终都很冷淡,云雀自然不可能对他主动示好,因而并未提及过他的双性设定。忽然知道这些书中未提及的东西让宁行舟有些惊讶,完全称不上什么嫌弃不嫌弃。在没恢复前世记忆的时候宁行舟也偶尔听狐朋狗友说过民间有双儿,只是自己不感兴趣没亲眼见过而已。何况区区一个双性又怎么了?主角都np了,炮灰多长个器官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宁行舟有些苦中作乐想:双性人搞不好已经是这本没节操里最正常的操作了。

他没觉得有什么,但云雀显然没那么豁达能三两句就把自己调理好,不知是冷的还是羞的,身子在宽松外袍下隐隐发抖。宁行舟无奈,伸手轻拍云雀头顶作安抚,回答:“江湖中那么多人,传闻还有人青面獠牙,有人生来只有一只眼睛,有人双头一体。你不过是多生了个女穴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那少庄主为何不肯碰我?”云雀抬头。

怎么能这么无辜说出这些话的啊!宁行舟在心底默默考虑要不要把性教育提上日程,男女授受不亲,不对,男男也授受不亲!面上依然得装作波澜不惊:“我不碰你并非是觉得你怪异,而是珍重你,真的将你当朋友。对朋友好不需要有目的,只是希望你开心你懂吗?”

虽然拯救炮灰的私心大概也占了两三成左右吧。

云雀拉紧外袍,喃喃:“哪又为何一开始给我取这么个名字”

一些富贵人家养鸟为乐,以金丝楠木作笼豢养漂亮的雀儿,好吃好喝伺候着。然而鸟儿被养得再精贵本质也不过是逗乐的玩物,主人要时就得叫两声,主人不要了便被丢在一旁,从来都身不由己。

宁行舟闻言微微睁大眼,原作中的少庄主买下卖身葬父的少年时给对方取的名也是云雀,此时他倒微妙懂得了原作那位“少庄主”的心意,并非是轻慢或把玩,而是

“万剑门地处山间,高可摘星,少有其他生物每日清晨练剑台上除了早功弟子外,就只有几只云雀。”宁行舟伸手撩开云雀几根挡住眉眼的发丝轻笑:“别处我不知道,但对于我们万剑门而言,云雀是最自由的动物。我送你这个名字也是希望你能自由自在去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当他第一眼见到云雀时云雀正在卖身葬父,瘦弱的身躯佝偻着,像有千万斤担子压在这窄小肩膀上。出手买下他也许只因一时恻隐之心,又或者是单纯看不惯有人这么可怜兮兮,但当这孩子目光澄澈看向自己的时候,宁行舟心下忽然就认为他该摆脱过去的束缚,去拥有个新的人生。

云雀,取的是“云雀高飞”之意。

“自由自在吗”云雀低眉不知在想什么,睫毛遮住大半眼眸,使他眼神看上去晦涩不清,神态却比先前透出几分柔软。他低声重复了几遍宁行舟的话,似对自由自在四个字格外青睐,连声音都温和许多,任何话在他唇间跳跃一下也成了蜜糖,咀嚼出几分甜腻。云雀抬头笑道:“倒是我一直以来误解了这个名字少庄主,我很喜欢。”

被当做朋友,收到礼物,畸形的身子没遭到轻视,听他说名字的含义是自由自在,这样的经历都是第一次。一种情绪从胸口膨胀,缓缓升到喉咙处,堵得云雀有些喘不上气,连心脏都跟着发麻——这是一种过往从未体验过的,“被诊视”的感觉。像担心宁行舟不信一样,云雀又重复了一次:“我很喜欢。”这次他的目光定定看着宁行舟,像要把宁行舟彻底映在浅色瞳孔中。

明明知道云雀说的喜欢是喜欢这个名字,但这个场景简直像在告白一样,宁行舟莫名想起刚刚萦绕在鼻尖的香甜气息。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又吓了一跳:清醒点这可是你兄弟!于是努力摆出可靠长辈的样子揉了揉云雀头顶,干巴巴回复:“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微凉的发丝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在宁行舟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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