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十月十六,小蝉想起是郁森的周年忌。她央柱子哥做了很多很多纸鹞子,烧给十五岁就过世的丈夫。
对着圆圆的月亮,小蝉问他:“你有没有找到娘亲呢,你娘亲很漂亮啊,他那么喜欢她……你放心投胎去吧,你爹爹不见得不疼你,只是……他很奇怪。”
晚上,小蝉怎么都睡不着,蒙着被子数羊,数到几千只也没睡着。
突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个人走进来。
大手轻轻拂过她的头发,那个人的嘴里发出一声沉沉的呻吟。
男人的气味更靠近她,嘴里喷出的热气都能感觉到,然后就迟迟没有动静,很久很久,小蝉都要睡着了,那人才离开。
是他……
他为什么不……
小蝉嘟起嘴,他肯定是嫌我丑,坏蛋!
后来,小蝉每天晚上都很晚很晚才敢睡着,鸣柳奇怪地问她:“你怎么啦,每天都顶了个黑眼眶?睡不着,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
小蝉连连摇头:“没、没什么啦!”
鸣柳嗤道:“才好了点,又古里古怪!”
等到那个人第二次出现已经是十五天后。
这次,他留得更久,最后还忍不住用手摸她的脸。
小蝉都要装不下去,心想:“幸亏小的时候半夜起来抓萤火虫又要骗过爹爹,练得一手装睡的好本事,不然肯定要露馅!”
那个人走的时候竟然还和柱子哥说话。
他们就瞒着她一个儿!
第二天,小蝉问柱子:“你昨天有没有看到别的人来我们家?”
马骁诧异地看看她,不吭声,半晌,他把她带到附近的小溪边。
望着小蝉圆圆亮晶晶的眼睛,他说:“小蝉,那个人做事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好色荒淫,又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扳住她肩膀。“可是,他对你,倒不坏……瞅着,是动了真格儿!”
小蝉愣在那儿半天,久久不能动。
又过了一个月,小蝉算算日子,去年的今天是郁森的七七,就在那天,他强占了她。
小蝉觉得今天他会来。
夜晚,男人站在她塌前,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