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小蝉,颜铸忧心忡忡,不知她和肚里的胎儿可还安好。
“你对她来真格的?”李昙问。
颜铸抬头看看天,默不作声。
“比之从前的怀玉--”
厉芒狂闪,颜铸狠狠地盯住李昙。
“哟,我还以为你不介意了呢!”
长叹一声,颜铸眼内厉芒尽数敛去:“怀玉是蛇,被她咬,会得十年怕井绳。但过去那么久,其实并不在意了。只不愿提起,还会不舒服。”他轻拍李昙肩膀,“厚卿,若果对郁秀无心,就让她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你也该为自己找个合适的。”
李昙讪笑:“你的小蝉定是合适你的了。”
“你小子!”颜铸哈哈大笑,眼里竟有一抹温柔。“和她在一起很自在。”
“那她呢,听说你这个公爹可是霸王硬上弓强占了她!”
“她?”颜铸嘴角微扯,沉吟良久,“还是孩子,慢慢会好吧!”
“呸!”李昙笑骂,“你个老羊吃嫩草的家伙,恬不知耻,快滚回去吧!”
“好,那就告辞!”吆喝着胯下良驹,颜铸绝尘而去。
李昙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竟有羡慕。
好象已经在地狱……
是不是被火在烤?好烫好难受……
娘?爹爹?来接我了吗?
你们有没有看到郁凌,他很小很小只有七个月大……
哥哥嫂嫂……我好想你们……
不、我不怪你们,这都是命……我的命……我并不怪谁,谁都不怪……
你,季凌……你别来了,你饶过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宝宝没有了……宝宝没有了……
你也不在乎,你还有小孩……
小蝉被扔在后山极偏僻隐秘的山洞里,山洞里白骨累累,一股腐臭。她只有半缕幽魂没飘进鬼门关,死只是早一刻晚一刻的事。
一个白乎乎的影子闪到山洞里,又移到唯一的活物旁边。
草席被掀开,白影发出幽幽叹声:“我也只能尽尽人事了……”
暖暖的手,轻轻的手,小蝉恍恍忽忽似乎看到一个白影:“你是鬼还是仙女?”她低喃,其实只是唇微微翕。
“是鬼,是人见人厌的恶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