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众人闻言无不变色,因为面前这飘统帅的猜测,可能性非常之大。如若,百花宫真赶巧偷袭,那正派大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恐怕在猝不及防之下也会溃败。姑且不论损失多少,但就原本十拿九稳可以获胜可最终他们却是败了的结局,在场诸人就已是无颜再回见江东父老了。“飘统帅明言至此,想来应是胸有成竹,早有计较了吧?”宝禅寺领军人双掌合十地试探着问道。“其实,用不着在下多言,诸位肯定都心中清楚:回去之后,定要极力约束……”“嘿嘿,你这不是废话!”不待飘无踪说完,金虚微就冷冷地开口嘲讽道,“现在,大伙儿最想知道就是,万一今夜百花宫偷袭,那我们该如何应对?但你却王顾左右而言他,不会是还未想好吧?”飘无踪听了,不禁心下暗骂。因为,原本他阻止各派人马*百花宫俘虏的目的已然轻松达到,谁曾想,那个一直与自己不对付的混蛋会突然横插一竿子呢?“唉,事已至此,那我就不得不出计对付倪萍儿同门了。”飘无踪心中无奈叹息,但随即一想,也就释然,因为百花宫被攻陷也只不过是早晚之事,所以,有没有他的计策其实结局都是一样。既然想通了此节,那飘无踪也就不再有心理包袱地反问道,“嘿嘿,诸位觉着,倘若在下未曾想好对策,还有没有可能会冒然召请各位前来?”在听闻飘无踪提醒之后,这些领军人就一直心中担忧来着,因为他们确实很怕被百花宫来个反败为胜。但奈何,一时间,他们倒也想不出什么妥善的应对之策来。现在,见飘无踪如此问,众人自是无不欣喜。“还请飘统帅赐教妙招。”“我等洗耳恭听。”……各派领军人一个个神情恭敬,言辞恳切。金虚微见自己的“戳瘪”之举适得其反,不禁心下恼怒:“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何‘妙计’?”此刻,金虚微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只要飘无踪所说对策略有漏洞,那他必定会紧揪不放,非得让其大大出丑一番不可。“百花宫倘若深夜偷袭,那目的无非有二。一,趁机歼灭我等有生力量,最好是一举击溃正派大军;二,再不济,也能趁着夜色和我等麻痹大意之际,救出百花宫俘虏,如此一来,便能壮大百花宫实力……”“嘿嘿,我等最关心的就是对策,至于百花宫如何考虑,似乎对我们没太大影响吧?”金虚微忍不住开口责难道。“怎么就没影响?”即便飘无踪涵养再深,但面对某人一再、再而三的无礼针对,也不禁心下有气,于是就毫不留情地反问道,“对策对策,自然是针对百花宫所采取的应对之策。倘若连百花宫的意图都弄不清楚,又何来‘对策’?”“这……”金虚微一时间竟无言以对。“金施主,我等知道你对贵派掌门未安排你为总统帅一职而心生不满……”听到这里,金虚微赶忙惶恐道:“禅师莫要胡说,我怎敢对家师的安排有所不满?”宝禅寺领军人对某人的责问却是恍若未闻,依然不管不顾地接着说道:“但不管怎么说,飘统帅也终究是你的师叔。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再怎么不满,也不必当着外人的面有所表示吧?”对于宝禅寺领军人毫不留情地责难,在场众人也是心领神会,因为他们都明白,宝禅寺和逍遥派一直在明争暗斗。只不过,他们却不允许宝禅寺如此明显地当众对飘无踪示好。因为,在发觉飘无踪与金虚微不对付之后,他们也都存了着意拉拢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第一高手的心思。金虚微直被说得面红耳赤,因为大感下不了台,竟站立而起对着宝禅寺领军人怒目而视并叱道:“秃驴,你不要太过分!”“金大侠,请注意你的身份!”“你也是大派统帅,难道就不想尽快获知应对之策?”“事情紧急,金统帅,你别动不动就打岔,好么?”“就是就是,万一因你耽搁时间而误了大事,可如何是好?”……霎时间,金虚微竟似乎一下子就成了过街老鼠。面对此等场面,金虚微已经气得满脸煞白、浑身打颤。但,所谓“众怒难犯”,这位可怜的“金大侠”却又发作不得。唉,从不久前人人恭维,沦落到现在的“人人喊打”,前后差距简直天壤之别,一时间,恐怕任谁也接收不了。最终,还是飘无踪大呼一声“安静”,方才为不知好歹的某人解了围。待大帐完全静下来之后,飘无踪方才开口说道:“不知,刚刚,诸位有没有留意:在下在强调百花宫目的之时,特意强调了‘趁机’二字!”“想来飘统帅定有深意!”“我等愿闻其详!”飘无踪对着两位领军人点头示意之后,便接着说道:“倘若我们只是一味压束部下,那百花宫便会觉着‘无机可乘’,那说不得就会打消夜袭的企图。”“如此一来,岂不更好?”飘无踪微笑着回道:“不,更好的实则是将计就计、以逸待劳!”有些闻言略有所悟,不禁面露喜色。但更多的却是神色一片茫然,猜不透面前这讳莫高深的的飘统帅,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我等鲁钝,还请飘统帅明示!”当即就有一中等门派的领军人躬身请教道。“嘿嘿,既然知道百花宫很可能会夜袭,那我们为什么不来个‘反夜袭’呢?”飘无踪在充分吊起各人的胃口之后,这才详加解释道,“首先,我们必须先如了百花宫的意,派出少数人,在各个灯火通明的军帐内进行肆意妄为地‘审讯’,当然绝大部分军帐内只是空有其声,却无真正的淫欲之事。”“照飘统帅的意思是,有少数军帐内,要真行此事了?”立即就有领军人不解地开口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