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晋级的海牧王,虽然已经改了称谓,但是他判断事物的眼光依旧停留在精神大领主的层面。
这个老家伙,刚才在我的百般骚扰之下,还能顺利放出禁咒。而且,事后,完全是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轻松惬意的模样。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绝对可以施展禁咒级别以上的魔法。开玩笑,别说是神级禁咒了,就是大禁咒,那也不是我所能抗得了的啊!刚才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中级水系魔法护盾能够抗住一个禁咒的攻击呢?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干扰导致他禁咒的威力有所下降,还是因为结构的改变真的能够引起质变?但不管怎么说,估计再来一次的话,想必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如果不答应这个老家伙,那么鬼知道他还会施展什么级别的魔法来攻击我。这可是我晋升海王以来的第一战,意义重大。万一输了,那我以后在众海族面前如何能抬得起头来?为保险起见,还是答应这个家伙吧。
倘若这位还是精神大领主,这样的想法也不失为明智之举。可现在他已经晋级了啊!虽然跟老牌海王相比,还略有不如,但跟自己之前相比,那绝对有天壤之别。如果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战力已经至少相当于晋级前的十倍,那么估计,他也会如同其他四位海王一般,非常拉风地行动了起来,要么玩猫戏老鼠的游戏,要么强势出击,揍得对手满地找牙。
可惜,我们这位海王似乎对自己信心不足。他思索片刻,然后用略带怀疑的口吻问道:“你说话算话?”
“当然!如果你不信,那么我可以用光明神的名义起誓。”红衣大主教拍着胸部保证道。
“这倒不必,好,我相信你。”海牧王觉得自己多少占了点便宜,于是赶紧答应了下来。
“你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干扰我!”红衣大主教试图发挥出刚才那个光明系禁咒的最大威力,因此不得不再次强调,并用企盼的眼神看着对方,希望能得到让自己放心的保证。
“那是自然,别担心,我也很想看看发挥到最大威力的那个禁咒到底能不能攻破我的护盾。”海牧王很怕对方改变主意,不仅答应得爽快,而且坦白出自己的好奇心态,以便更好地打消对手的顾虑。
整个战场上,最最奇怪的一幕就这样精彩演绎了。在双方如火如荼的相互攻伐之际,这两位居然如同老友聊天般心平气和地谈判了起来。更搞笑的是,相互之间居然都对对方那没有任何束缚的保证深信不疑。只要任意换个其他人过来,这样的情况就绝不可能发生。一旦有人相信这样的保证,那结果就是被人趁机轰击得体无完肤。
不过,这两位可都不是常人,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他们不仅相信自己的敌人,而且还一丝不苟地执行起自己的保证来。唉,乱世之下,这样的“谦谦君子”真乃极品也!
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面对的是敌人呢?可这位脾气虽然暴躁、但性格却是耿直的红衣大主教,却真地相信了对手的话,没有为自己加套一丝一毫的防御护盾,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施展起禁咒魔法来。
幸好,刚刚晋级的海牧王也是信守承诺的君子,并没有趁机出手偷袭。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全身心地感知着四周聚集而来的庞大的光系能量元素。用飘无踪所在世界的话来说,这位有点痴线。你不偷袭,固然显示了自己的高风亮节,但你又怎么能保证敌人也具有这样的人品呢?万一人家不守承诺,施展的是威力更甚的大禁咒,在这么傻等而导致时间白白浪费的情况下,即便最终感觉到不对,但仓促之下,又如何能够应对?
本该是命悬一线的生死较量,但这两位倒好,轻易的就将自己的安危托付给完全不能相信的死敌。而且更为戏剧性的是,两人并未因为敌对的关系就尔虞我诈,反而表现出了一般人对朋友都未必具备的坦诚。因此,在光明教会和富有救世重任的飘无踪的第一次大规模冲突之中,到处血肉横飞惨烈战场上,正上演着一出君子式的较为和平的较量。后来,飘无踪将这场较量视为对付非生死存亡的反对势力的经典案例。自信心不足的海牧王如果现在就知道此事的话,那么说不定他会固执地一直保持住现如今的这种并不被人看好的心态。呵呵,当然这是后话,现在不想多说。
红衣大主教绝对是光明教会之内不可多得的正派之士,他没有食言,施展的仍然是刚才施展的禁咒。他虽然也想战胜对手,但并不希望不择手段。他希望自己胜得堂堂正正。要不,他也不会对大力溜须拍马的康斯坦丁那么反感了。
虽然是同样的攻击魔法,但威力已然不同。因为此时的红衣大主教,已经没有任何的外界干扰。在毫无顾忌的全力施展下,同样的禁咒,其杀伤力最起码提高了三成有余。
在魔法咒语念到一大半的时候,海牧王就已经察觉到了比先前大了许多的魔力威压。有了上次的对抗经历,海牧王的信心不禁多了几分。他虽惊不慌,给对手竖个大拇指表示夸赞之后,就不紧不慢、轻车熟路地施展起同样的中级水系防御魔法,准备再次力抗威势惊人的绝顶高手所施展的禁咒。
中级魔法跟禁咒之间的差距就是明显,以海牧王现如今的强大实力,再加之施展的又是自己最最拿手的水系,因此,根本就没用魔法棒,更不需要念叨什么劳什子的冗长咒语,那护盾几乎是一蹴而就,就如同飘无踪施展御用斗技般快捷。海牧王魔法的施展,只相当于红衣大主教的十分之一的时间还不到。呼啦一下,蓝光一闪,一个三菱锥型的水系护盾就将海牧王牢牢地包裹其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