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周围之人异样玩味的眼神,红衣主教恨恨地跺了跺脚,然后抱起昏迷不醒、生死不明的侄子,灰溜溜、无地自容地走了。
这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红衣主教能够拉下脸来,感谢人家的留手之情,那么众人对光明教会的印象兴许会有所改观。可惜……。这次小小风波,不仅让红衣主教颜面尽失,而且让光明教会的声誉扫地。从此,光明教会在西土大陆的名声更坏。光明教会的没落也仅仅是时间问题了。这一结果,可能是让派出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红衣主教的光明教会高层所始料不及的。
此次事件过后,很多气焰嚣张无比的修炼者们收敛了不少。因为,他们自问没有人家修为高,也没人家背景深。连人家那样的猛人都差点被打成了白痴,更主要的是,他背后的靠山红衣主教那样的强势人物都没办法帮他讨个说法。估计,如果换成自己,那么可能早就被轰得尸骨无存了。
布谷城原本浑浊不堪的风气顿时为之一清,这让所有商家对打抱不平的飘无踪一行都感激异常。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下,飘无踪们成了布谷城的大英雄。显然,跟他们发生摩擦的光明教会就成了反衬英雄豪杰的反面典型。现在,他们可风光了,到哪里都众星捧月,并且买东西几乎没人要钱,强拉硬扯,很多时候他们直接把钱往店里一扔就立马闪人。飘无踪终于又体验了一回穿越前自己那个世界明星们的烦恼。最主要是因为,他们全部不是做匪人的料。受人追捧也就罢了,可买东西不给钱,虽然是人家坚决不肯收,但他们心里就是觉得特不舒服。所以,弄得他们这些“大英雄”们越来越怕出去买东西了。
红衣主教灰溜溜败走之后,立刻将布谷城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魔法高手的消息发往马其顿王都。红衣大主教康斯坦丁收到之后,很震惊、很重视,一边派情报高手埃尔玛前往查探情况,一边将这一未经证实的消息秘密传往光明教会总部——蒙特拉。
收到消息的彼得教皇,一脸郑重。难道是她?她为什么会离开大海呢?不会是因为修为突破,从而想起找我报曾经的败北之仇吧?不对!如果想报仇,那么她也不至于如此轻松地就放过我们光明教会的重要人物啊。如果不是寻仇,那她上岸来干什么呢?久思未果的彼得教皇,无奈中只得向康斯坦丁发布了一条非常谨慎的命令:严密监视其动向,但要尽力避免跟她发生正面冲突,切记,切记!
接到命令的康斯坦丁笑了,因为他的做法正好跟教皇的命令不谋而合。
埃尔玛一向是五大红衣主教之首,因此,他到了之后,立刻全面接手了布谷城及其附近区域光明教会的所有事物。他本想派密探前往刺探情况。但数批人马都如石沉大海。你想想,以魔皇的绝强修为,这些小喽啰们,又怎么能瞒得了她呢?
埃尔玛在惋惜精英凋谢的同时,不得不苦思解决之策。不能再派密探前往了,因为去了也只能白白牺牲。可最近,这些人几乎龟缩不出,如果一直这样等下去,那么我岂不是无法完成康斯坦丁大人交代给我的任务?难道要派条顿(就是为了袒护自己侄儿而当众出丑的那位红衣主教)或者我自己亲自前往刺探?不行!从条顿跟人家的冲突过程来看,这个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强大得难以形容。就是我们两个联手同往,估计也讨不了好,说不定激怒了人家,还得白白搭上自个儿的性命。
愁眉不展的埃尔玛,正不知该如何刺探情报。突然,手下来报,说布谷城城主投贴拜访。埃尔玛使劲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笨!我真笨啊!为什么我一定要想着如何暗中查探呢?难道明着来不行吗?想到此处,心情转忧为喜的埃尔玛立刻高兴地大声喊道:“有请,看座,上茶。”
第二天一早,埃尔玛正大光明地以光明教会西南大陆的首席红衣主教的身份,前往飘无踪住处拜访。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一来,这样表明自己没有恶意,那位深不可测的高手也就不好无缘无故地出手为难;二来,自己可是代表光明教会前来拜会的,即便那位高手想动手,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背后整个光明教会的强大实力。
当然,飘无踪们对于埃尔玛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奇怪。被他们悄无声息地连续干掉了好些光明教会的情报精英之后,无计可施的红衣主教不亲自出动,那才是怪事。埃尔玛自以为很精明的举动,其实完全在人家的算计之中。飘无踪也希望透过红衣主教,转移一下光明教会的注意力,否则一旦这些无耻之徒盯上自己,可难保自己一定不会露出任何马脚。
果然不出所料,此次,红衣主教——埃尔玛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魔皇一人身上。
刚一进门,埃尔玛就极力想看清楚魔皇的真面目,可不管如何努力,甚至连高级探测术都用上了,就是打不开那层虚无缥缈的迷雾。埃尔玛比条顿强了不少。他知道这绝不是通过外力造成的,也就是说,面前这个女子的修为真地高得离谱。通过一番虚伪客套之后。埃尔玛开始步入正题:“像阁下这等神乎其神的身手,想必是位成名多年的老前辈。”
“老?你那只眼睛看到人家老了?告诉你,我称她一声姐姐,那是因为她实在比我长那么几岁。要不我可得管她叫妹妹了。”飘无踪怕魔皇实话实说,因此故意捏着嗓子出来搅局。
魔皇闻言,“噗嗤”一声,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啊,就知道贫嘴。”那年轻动听的嗓音,闻之让人陶醉。
冷眼旁观的埃尔玛,看到此人表现来的,完全是一副小女儿姿态。那是真性情的流露,绝不似伪装!难道我估计有误?她真的只是一个年轻强者。倘若这是真的,那么此人岂不是比跟我们交过手的已被誉为第一奇才的思科热特更加让人恐怖。这世道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出现这样让人嫉妒得眼红的年轻高手?再多出两个的话,那我们老一辈的还要不要混呢?很震撼,也很郁闷。“实在不好意思。老的人是我。哎,惭愧啊,惭愧!我已经老眼昏花得辨不清人的年龄了。”埃尔玛打着哈哈说。
“阁下过谦了,倘若传闻无误的话,被称为五大红衣主教中最年轻的、最有发展前途的埃尔玛,也算老的话。那天底下的人岂不都要羞愤而死?”魔皇非常客气地帮埃尔玛打着圆场。
什么情况?帮我说话?难道他们并不是针对我们光明教会而来?可为什么连教皇都要密令密切关注他们一行的动向呢?埃尔玛有点犯迷糊了。“过奖。这次与敝教的冲突,不知道诸位有何说法?”不明白,难道不可以试探试探吗?埃尔玛心中正坏笑呢。
情绪激动的坎迪斯被眼疾手快的飘无踪一把拉住。
那强壮有力、富有安全感的大手一抓住自己的手,坎迪斯就觉得有一股暖流,哦,不对,用电流来得更准确点,传遍了全身。坎迪斯只觉得全身酥软。很陶醉!因此,恼怒啥的就被彻底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沉迷于那醉人的感觉之中。但愿时间就此停留。
“哦,原来是问罪来了。可你为啥不先问问你们光明教会的那帮人才都干了些什么呢?”埃尔玛预料中的气急败坏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魔皇只是语气平淡地反问。
“各种缘由,我其实都已经打探清楚了。他们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确实有不是之处。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阁下刚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说我光明教会越来越下作了呢?难道跟我光明教会有仇不成?”说完后,埃尔玛直愣愣地看着众人,准备捕捉住瞬间众人的情绪反应。
“哼,小的倚强凌弱;老的不辨是非,一味护短。难道,下作这个词用错了不成?”魔皇语气依然平淡如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