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重臣的态度暧昧,但是朝堂上依旧是一片反对之音。谁也不知道,皇上心中真正生气的是什么。
陈煜坐在大殿上,眼神晦暗不明,他是有心让老四将老忠信候的势力拉拢一二,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一向和老四看不对付的老六这次竟然和他在战场上这么配合,更是跟着他深入到了草原腹地,三个月的时间,音讯全无,还带着从京城带过去的兵马。他这是想干什么?
当天下午,陈煜在东殿书房看见了陈笒的奏折,算算时间,便是边关刚刚稳定的时候发回来的,而其上所述,让陈煜脸色不断变化,最终将折子重重的扣在了桌子上,旁边的茶杯被扫到了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一边的周成吉连忙收拾,顺便离开书房,免得遭受池鱼之灾。“先不要收拾。”陈煜看见他的动作,开口。而呈上奏折的季伟胜倒是嘴角带笑,向前行礼“臣恭贺皇上。”
“有此逆子,朕何喜之有!”陈煜怒气未减,商贸区的设想不错,但是这事能是他一个王爷自己做主便可以的事吗!呼伦湖南岸仅有驻兵没有主事,难不成要成了他自己的私兵不成!再者说,还有那个老六,到底是两人齐心对外,还是两人一直在演戏给自己看?
“燕王此举虽然不妥,但是皇上也要考虑到将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何况,燕王办事还算得上稳妥,至少没给皇上留下什么大麻烦。可见能力还是不错的。”季伟胜嘿嘿一笑,倒是显出了几分文人的狡猾“而且,据臣所知,燕王和诚王在边关的时候,关系虽然说不上很好,但是商议对敌大事,两人还是很有默契的。”
“你是如何得知啊?”陈煜怒气稍减,不得不说,这季伟胜还是能揣测几分圣意的。
“臣和那公孙瓒,还算有些交情,毕竟都是文人。”季伟胜微笑“燕王的筹谋在边关也不是众所周知。公孙瓒之前还对燕王有些误会,后来燕王深入草原,才让公孙瓒歇了怀疑的心。”
“哼!自作主张,鲁莽行事,便该叫崇明将他军法处置。”
“皇上知道,崇明元帅不会舍得。”
从东书房出来,季伟胜擦擦头上的冷汗,心中眈眈,但是眼下京城里没有一个主事的人,燕王府,也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这可如何是好。
走出大殿,季伟胜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之前让燕王注意过的人。
“世子,中书令大人来了。”
淮南王府,顾云悰在房中看书,一个淮南王赐下的小厮前来禀报,凤梧急忙挥手示意,庄主看书的时候最不耐有人打扰。小厮不明所以,“凤梧,是中书令大人啊,他说有要事找世子。”
“什么事?”顾云悰从房中出来,示意凤梧无事,往日他看书的时候不让人打扰,无非是那人总是在自己看书的时候出现,渐渐地,变成了自己看书的时候是在等他。
“世子,中书令大人来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