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阳看了几眼俯身在地的人,转头看向身旁的肖季严道:“肖管事,叛主之罪,按阁内的规矩该如何处置?”
“回执事,按影阁规矩,凡背叛之人应处以极刑,断其筋脉,挖心示众。”
“好,肖管事,将这叛徒按影阁的规矩依法行刑。”
“是,执事。”
郑九阳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架在刑架上的尹龙渊,声音低沉的道:“尹龙渊,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属下无话可说,请郑执事行刑吧。”被架在刑架上的尹龙渊低垂着眼,声音平静的回答道。
郑九阳目光冷冷的盯着尹龙渊片刻,然后将目光凌厉的扫向看台下整齐排站的众侍卫,厉声的训道:“这个人,你们都应该熟悉吧!他出自影阁,本是二公子的影卫。可是他在侍主期间却暗中勾结他人,不仅对主人不忠,还害得二公子身受重伤。这种叛主求荣的叛徒,其行可灭,其心可诛。”
此时,坐在看看台上一直未说话的尹玉寒,看向台下表情凝重的众人,沉声道:“今天把你们召集至此不光是要处决这叛徒,本庄主也想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尹玉寒顿了顿扫了边台下的众人续道:“如果你们有人觉得天逸山庄并不适合你们,我给你们选择离开的机会。如果有人提出,我会做主放你们自由,绝不追究。”
尹玉寒等待片刻,看着台下依然没有反应众人又威严的补充道:“你们不必现在就做出决定,我给你们三天考虑的时间。三日之内,如果有人选择离开,无论何时你们都可以来找我,我保证会让你们安全的离开天逸山庄,获得自由。如果你们惧怕影阁那完全不必,此事由我做主。如果影阁敢有人对你们威胁,我绝对对他们严惩不贷。”
尹玉寒转头对身旁的郑九阳说道:“郑执事,本庄主的话,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回庄主,属下明白了。属下等谨遵庄主的命令,一切遵从庄主的安排。”郑九阳忙躬身向尹玉寒恭敬的答道。
“嗯。”尹玉寒对郑九阳点点头。又看向台下的人道:“既然现在天逸山庄的庄主是我尹玉寒,那今天在此我也有几句话必须声明一下。凡是在天逸山庄尽心做事之人,山庄绝对不会亏待与他。但是如果有人做出对山庄不利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不可想象代价。”
尹玉寒冷冷的看着被架在不远处的尹龙渊,冷冷的说道:“尹龙渊,天逸山庄对你不薄。二哥待你如同兄弟,对你恩深义重。可是你却对他做了什么?我最痛恨的就是不忠之人,今天就别怪我心狠无情。”
“庄主,属下以死都不能偿还山庄对我的恩德。属下更对不起主人。属下知错了,请庄主将属下依法处置。”尹龙渊一脸的愧疚,满眼布满悲痛之情望向尹玉寒道。
尹玉寒闻言,注视尹龙渊许久。然后向郑九阳点头示意了一下。郑九阳接到命令后,转头吩咐道:“来人,行刑。”
尹龙渊闭上双眼,刑架旁的行刑手举起了刑刀。此时,所有人都看向刑台,场内的气氛凝重压抑。刀起刀落,尹龙渊双脚的筋脉已断,鲜血不住的从伤口流出。霎时间,地下就凝聚了一滩血水。见此观刑的众人们眼神各异,有人愤恨,有人不忍,也有人面无表情看的冷漠的。
然而站在看台下的尹破军,此时的眼中除了不忍之情,还有一丝焦急和疑惑。尹破军暗暗的看着看台上坐在尹玉寒身旁的雷炎,只见他悠然的喝着茶,仿佛看戏似的看着尹龙渊受刑,尹破军不解的皱起眉,自问难道昨晚听错了?
尹龙渊在影阁关押这几天,尹破军负责每日一次送水于他。其实,按影阁的规矩,像尹龙渊这样身犯重罪的人,关押期间是没有饮水的资格的,就算可以饮水也不应该他负责。可是自从那日,肖季严和郑九阳见面之后,他就受命于郑九阳,还要观察他的身体状况。
昨晚,正是他给尹龙渊最后一次饮水的机会。尹破军对尹龙渊同影阁内的多数人一样,对他十分的尊敬。而且,尹龙渊还是他和尹七杀的师兄,几个人的私下关系也是十分的要好。这最后一次送水,也是他最后一次和尹龙渊相处了。所以,他和尹七杀想私下为尹龙渊送行。所以,昨晚他去的比平时晚一些。
可是,当他怀着忐忑和惆怅的心情来到刑堂时,却就看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