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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渝:“你和盛曜说了我哥哥的事情?”
童煦垂下脑袋。
“小渝对不起。”
“你骂我吧。”
“没事啊,为啥要骂你。”陆渝道。
童煦眨了眨眼,“你不生气?”
“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陆渝说。
童煦张着嘴看陆渝,呆坐了半晌。
“小渝。”
“嗯?”
“我觉得你变了。”
童煦坐直了身体,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感觉你变了好多。”
“但是在往好的方向变。”
和童煦又聊了两句,挂断电话后,陆渝盘腿坐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装饰纹路,陷入了思索。
童煦说他变了,陆渝自己其实也有这个感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细想来,或许,还得感谢一下他的体测。
就好像对于尖子生来说,各种难题的解题思路,甚至奥赛题的巧解思维可能都是信手拈来,他们无法理解其他人为什么就想不到。
体育好的人也无法理解的是,体测这件事情,在这十多年里是怎么困扰陆渝的。
不论是中考体育计入总评他不得不靠文化课把分拉回去也好,还是说本身一年一度规律性的测试,计入体育课分数也好,对于陆渝来说,已经是一道难关。
更别说每次长跑过后的一周乃至半个月里,他的嗓子眼儿里都会泛着一股腥味儿。
日夜提心吊胆,生怕声带因此而受损,回家受到父母的谴责。
但这个梦魇,在去年年底,离现在也就是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被破除了。
虽然是在盛曜的帮助下,但由此,陆渝也想到了很多很多事情。
曾经的他觉得自己长跑这辈子都跑不进四分半,但上一次,他跑到了三分多钟。
曾经的他觉得自己没有拿到gc的金奖前途尽毁,但他现在依然在京大,依然是专业第一。
甚至……
曾经他觉得盛曜和自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许双方一辈子都不会有所交集。
但他是今年跨年夜十二点的钟声和烟火里,唯一一个陪在盛曜身边的人。
眼瞳光影摇映,眼底闪烁着过往的一幕幕。
会不会很多看似无法企及的事情,很多难以跨越的天堑,实际上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无懈可击。
陆渝无法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但至少此时的他,敢去尝试着,做一些从未预想过自己有勇气做的事情。
拿起手机,陆渝点开那因为数量超过上限显示着“…”的通话标识。
目光落在最上面那个发红的未接来电上,陆渝手指顿了顿,而后,按了下去。
铃声响了一阵后,对面接起了电话。
“喂,是谁?”
应答他的人话里带着疲惫,与平日里雷厉风行的语调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