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人…吗?
侧卧在床铺上的黑发男人上身赤裸,平时总是挽成半丸子头的长发披散下来,慵懒恣意,透着一股掠食动物的气息。
夏油杰望着眼前白皙细腻的背脊,眸光深沉。完全不像个喝醉的人该有的样子。
一杯低酒精浓度的餐前酒怎麽可能让人醉倒呢?真是个笨孩子。
他伸出手,食指如描摹一般轻轻抚过雪白肌肤上的红痕。
这些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热衷於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记。就如同他也喜欢看着她在他身下哭得泪眼迷茫,却还是努力放松身体吞下他的模样。
野兽就算披上温和无害的外皮,刻进骨子里的劣根性是无法隐藏的。
让她发现他平时服用的药物是他有意为之,但中途事情却一度超出他的掌握。
他害怕了,怕她会因此厌弃他,进而从他身边逃开。
其实重新想想,就算她真的逃跑了也没什麽关系。重新抓回来,关起来就好。
但她没跑。
因为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看着他人身陷泥沼,却无动於衷的人。
这份善良没能让她的生活好过些,反而引来潜伏黑暗中的恶兽觊觎。
所有警界的人都知道,年仅二十八岁的夏油杰是犯罪心理学界的传奇。他从国内首屈一指的医学院毕业後赴美留学,不到三年时间就在当地取得博士学位。
他在担任犯罪心理分析官一职期间,曾协助警方破获多起未解的连环凶杀案。与他共事过的每一位警员无不折服於他敏锐的洞察力和犀利的剖析手法。
但他们都忘了,能够精准剖判一个疯子的内心世界的,注定只能是另一个疯子。
夏油杰的双亲属於日本传统家庭的严父慈母。在大学担任教职的父亲对他要求严厉。
七岁开始,当其他孩子还在和同伴玩捉迷藏,他放学後的时间已经被大大小小的补习项目填满。
饭桌上,他和双亲的话题永远围绕着课业和成绩。
哪怕考试当天发着高烧,当他拿着卷子回家,父亲也只会板着脸追问他丢失的分数是什麽原因。
“这都是为了你好。”
“杰,听你父亲的话。他说的是对的。”
听话。在人生前二十四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很听话。
走上研究犯罪心理的道路是夏油杰在父亲有生之年唯一一次叛逆。
他在从医学院毕业之前悄悄申请了国外的博士学位。毕业典礼当天,他瞒着双亲溜出家门,搭上清晨的班机去了海外。
在鹈鹕湾州立监狱,一场场针对犯罪者心理活动的剖析让他一步步深入人性最丑恶的禁地。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同样在回望你。
当他察觉到这个事实,那些阴暗的、病态的念想已经像毒药一样淬入心灵。
两年前,他回国参加父亲的葬礼,并接受警察厅的聘用成为分析官。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每况愈下的精神状态让他愈来愈难以负荷这份工作。
最後,他不得不向上级递出辞呈,转而考取相关执照成为一名心理医师。
作为一个医生,自己却在服用精神类药物实在是件荒诞的事。
但夏油杰隐藏得很好,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法地蹭来蹭去。
她生涩的技术显然无法让对方满意。捏住她下颚的手指微微用力,男人令她收好牙齿,向前顶腰将狰狞的巨物往柔软的喉道内压迫。
“…呕…咳咳咳…”
本非交欢用的器官被过分侵犯,她一面乾呕,一面用手推着男人的腿以表抗拒,却被抓住手腕交叠着用皮带捆到身後。
男人还不断变换她体内跳蛋的震动速度,避免她的身体在长时间相同频率的刺激下变得麻木。
“…呜…唔唔唔!”
灼烫的稠液在口腔内狠狠发泄出来的同时,她也哆哆嗦嗦地达到高潮,花径抽搐着喷出清亮的液体,将身下的马桶盖打的湿亮。
她被蒙住双眼,看不见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麽色情。
敞开的双腿间,娇嫩的花瓣依旧颤巍巍地吐着密液。白嫩的乳肉上到处是旖旎的痕迹,被玩弄到红肿的乳首挺立在胸前,彷佛熟成後任人采撷的果实。水润的粉唇微张着吐气,嘴角沾着来不及咽下去的精液。
“真漂亮。拍张照留作纪念怎麽样?”
她听见手机快门的喀擦声,本能地想要用手遮住自己,奈何双臂都被綑在身後动弹不得,只能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兽一样呜呜咽咽地啜泣。
男人用手指揩去她脸上的泪痕,平稳的声调听起来既像安抚也似要胁。
“别哭。只要你听话,这些照片不会有其他人看见。”
她再次被抵在隔间上,胸前挺立的朱果紧贴着冰凉的塑胶板。
男人勾着她下身湿答答地绞成一团的底裤拽到大腿,然後捏住外露的电线向下一拉,将甬道内嗡嗡嗡地震个不停的跳蛋扯出来,顺势带出一小股透明的潮液。
双腿被迫张开,男人扣住她的腰部向前挺身,将腿间勃发的凶物顶入已经湿透的花径。
她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嘴里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嗯啊…杰…”
“杰?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吗?”
听见她喊夏油杰,身後的男人并没有生气,声音里反倒透着几丝兴味。
“你说,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在公厕里张着腿被外面的男人肏到潮吹,他会有什麽反应呢?”
“…呜…不…不要…求求你…”
她吓到眼泪掉得更凶,生怕对方真的把方才拍下的照片传出去。
“你很爱他?”
男人在她耳边轻笑,湿热的舌尖舔过小巧圆润的耳珠,引得她颤着身子发出一声暧昧的哭音。
“不过他一个人应该满足不了你吧?”
“既然你的身体这麽喜欢我,那你就心怀爱意嫁给他,身体的空虚就由我来填满,怎麽样?”
“我很期待呢。你在婚礼上穿着白婚纱,体内含着我的精液的样子。”
“…不…不…不要!”
耳畔如恶魔般的低语快要将她折磨到精神崩溃。
好恶心。
她明明打从心底对男人所说的一切深恶痛绝,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在对方的爱抚和抽插中一次又一次沉沦,遵从最原始的肉慾像大脑发出欢愉的讯号。
炙热的白浊在身後男人的一声闷哼後爆发出来,像一股热流冲刷在甬道最深处。
她被烫得一个哆嗦,疯狂收缩的花径紧紧绞住体内的阳物,混着精水和爱液的浊液从两人性器交合的缝隙间滴滴答答地落到地面。
“…哈啊…哈啊…”
男人向後抽身。她双目失焦,感觉到身下的液体失去了性器阻塞後流得更欢,被撑到暂时无法闭合的穴口在龟头退出去时发出恋恋不舍般的「啵」一声轻响。
“就这麽舍不得我吗?”
她听见男人笑着说。
“别着急。会喂饱你的。”
说罢,他低头吻上她的肩胛骨,在她沙哑的喘息声中,再次从身後重重捣入她体内。
爱抚、亲吻、抽插、射出。
相同的性事不知进行了多少回。直到她除了偶尔几声微弱的呻吟外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男人才终於放过她。
喀答。塑胶材质的门板在她面前关上。
她反锁门栓,神情麻木地坐在马桶盖上,从一旁抽了几张纸巾清理身体的污迹,然後将沾满各种液体的卫生纸扔进马桶按下冲水键。
哗啦哗啦。
吵杂的抽水声中,她推开门,踉踉跄跄地走到外头的洗手台前。
时间接近午夜,此时的地铁站已是一片冷清。
她用手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从镜中看着水滴像泪液一样顺着脸颊滑落。
拧上水龙头走出男厕,她爬上楼梯,来到空空荡荡的月台。
嗡嗡嗡。嗡嗡嗡。
“……”
她伸手到包里捞出不断震动的手机,点开萤幕按下通话键。
“硝子说你今天没有来医院,手机也一直拨不通”
“…你现在在什麽地方?把位置发给我,我过去接你。”
轰隆轰隆。列车行驶的动静从铁轨遥远的另一头传来。
她听着话筒中男人焦急的声音闭上眼睛,用比预期更平静的语调轻声说:
“杰,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她搭乘地铁回到东京市区。
由於地铁站出口距离租屋处不远,加上时间太晚不容易招到车,她打算直接步行回去。
午夜的街头人烟稀少,道路两侧的店家早早就拉上铁门熄了灯。微弱的街灯下只有几个晚归的醉鬼歪歪斜斜地行走的身影。
眼看有三个男人迎面就要撞上来,她连忙侧身闪躲,却被其中一人扯住手臂。
“小姐一个人吗?跟我们一起喝一杯怎麽样?”
“放开我。”
她甩开对方的手,後退几步,一手探进包内掏出防狼喷雾。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被她推开的男人登时变了脸色,神情狰狞地扑向她。
就在这时,一束车头灯照亮阴暗的巷道。
苍白的灯光闪得她一时间睁不开眼。下一秒,意图向她出手的那人被从跟前扯开。
拳头重击肉体的闷响传入耳中,紧接着是数声吃痛的哀号。
这样的动静持续一阵後,三个醉汉被打得落荒而逃,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巷口。
“……”
半眯起眼睛适应直射的强光。她看着从刺眼白光中走来的熟悉身影,迟疑地开口:
“…杰。”
男人在她面前驻足,脱下外套,将仍带有余温的布料披到她肩膀上。
“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从车内到公寓,两人没有一句交谈。
此刻,他们相顾无言地坐在客厅里,上演着和昨日一模一样的场景。
不同的是,这一次先开口的人是她。
“杰。我杀了人。”
意外地,夏油杰听了她的话之後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讶异。
“你找到三年前那场车祸的肇事者了?”
她没有回答,男人却已经从她的沉默中还原出真相。
他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追究,只是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要去警局自首吗?”
没有丝毫犹豫,她笃定地摇头。
要是佑没有醒来,她或许还会考虑自首这个可能性。但现在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垂下眼睛,她定定注视眼前茶几,好似突然被桌面上不知被什麽烫出来的烧焦痕迹勾起兴趣。
事实上,她只是不敢面对夏油杰此刻的反应。
会厌恶她吧?
厌恶明明杀了人却不愿承担罪责的她。
""
她低着头,等待对方许是指责亦或是劝告的话语。
“那就别去。”
错愕地抬起头,视线猝不及防地撞进那对柔和的琥珀色眼眸。
夏油杰执起她的手,用温柔但坚定的力道握住。温暖乾燥的掌心捂热了她冰凉的指尖。
“我们可以一起保守这个秘密。”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微张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理智会告诉她夏油杰表现出来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但今天之内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仅剩的理性已经荡然无存。
眼下她迫切需要的,并不是对於是非对错的决断,而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
男人伸手揽住她颤抖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熟悉的檀香气味温柔地包覆上来,让她忍不住流下眼泪。
“你接受了我的全部。我也会为你做同样的事。”
“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爱你。”
那天之後,两人的关系又恢复成和事发之前一样的紧密。
从公司下班後,她会到医院探望佑,等夏油杰值完晚班,两人再一起离开。
成双成对出入的结果,就是医院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正在交往。就连家入硝子都时不时打趣地问她和夏油杰打算什麽时候结婚。
又过去几个月,佑已经能够靠着辅具支撑下床走路,并在主治医师的允许下获准出院。
得知消息的隔一天,她退掉了市区的租屋,请假办妥出院手续,和佑一起搬回位在郊区的住处。
比起喧闹的大城市,她还是更喜欢小区的宁静。除此之外,单纯的生活环境对於佑的静养也更有帮助。
尽管进出医院的频率减少,但这并不妨碍她和夏油杰碰面。
只要当天晚上没有值班,夏油杰就会过来帮着她准备晚饭,然後三人一起用餐。
佑和夏油杰很合得来。
或许该说,按照两人的性格,她很难想像世界上还存在有他们无法相处的对象。
时间来到隔年三月。白色情人节当天,夏油杰向她求婚,而她也答应了。
至此,平静一段时间的生活又再次忙碌起来,充斥着琐碎但幸福的小事。
挑选婚纱、筹备婚礼、帮佑准备大学入学的用品…
那个带给她噩梦的男人再也没出现过,就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一样。
日本每年的失踪人口高达八万人,也许他就是其中之一。
她侥幸地想。
婚礼於六月上旬,在一所教堂如期举行。
由於她的双亲和夏油杰的父亲都已经都已经不在人世,婚礼上的宾客并不多。除了夏油杰的母亲,他们只邀请少数两人都共同认识的友人参加。
婚後三个月,她怀孕了。
孕期的女人情绪经常不稳定。
有的时候,她会梦到先前被囚禁侵犯时的经历,进而从睡梦中惊醒。
夏油杰向来浅眠。哪怕她没有放声尖叫,只是一点点身体移动或是抽泣的动静都能让他醒过来。
然而,无论被吵醒多少次,男人总是会在醒来的第一时间轻柔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按摩她抽筋的腿和酸痛的腰背,然後柔声哄着她重新入睡。
相同的情形一再发生,她心理上对夏油杰的依赖也在不知不觉中与日俱增。
她从来不曾看见,也无法看见,每当她睡着後,男人倒映出她睡颜的琥珀色眼瞳中那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夏油杰拥着怀里沉睡的人儿,轻轻执起她的左手带到唇边,在戴着婚戒的无名指上落下一个吻。
他的向日葵终於完整地属於他,将永远在他的怀中,绽放她独有的美。
人在黑暗的环境中待久了,会逐渐丧失时间观。
她侧着身体蜷缩着躺在床上,手腕被有柔软绒布内衬的镣铐反扣在背後。眼前覆着的黑布缠绕了一圈又一圈,透不进一丝光线。
她不记得自己在黑暗中待了多久。
或许是几小时,也可能是半天、一天,甚至是更长。
嗡嗡嗡的声响从下身不断传出,掺杂着令人面红耳赤的,黏腻又湿漉漉的水声。
她全身上下只罩着一件单薄的睡裙,里头连胸衣和底裤都没有。
身下的床单湿得能拧出水。
被裙摆遮住的双腿紧紧夹着,莹白的腿心露出半截正不知疲倦地运作的黑色矽胶玩具,嗡嗡震动着将穴口黏着的淫水打出泡沫。
泄过太多次的身体严重缺乏水分,花径在重重刺激下痉挛个不停,却再也喷不出任何液体。
“…呜…唔嗯…呜…”
她咬着嘴里的口球,含糊地呻吟着达到一个乾性高潮。
被按摩棒堵在甬道内的两粒跳蛋前不久才因电力耗尽,好不容易停止震动。在这之前,她的处境比现在更加艰辛。
喀答。
门锁弹开的声音将她短暂地从高潮的失神中唤醒。
沙沙沙。
室内拖摩擦木质地板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最後在床边停下。
身旁的床垫凹陷下去一块。
一双手动作轻柔地将她从床上托起,後背靠在身後那人肌理分明的胸膛。
口球束缚在脑後的皮带扣环被解下。冷凉的玻璃杯贴上她乾燥的嘴唇,小心翼翼地给她喂了一口水。
背後靠着的那具身体有点凉,也许是因为刚从外头回来的缘故。
檀香混合着七星菸的气息像一面不透风的网一样密密地包裹上来。
两种气味,分别属於她曾经的爱人,和带给她最大伤害的男人。
至少,在察觉出真相前,她一直是这麽想的。
虽然男人的动作很小心,还是有一些她来不及吞咽的水从杯中溢出,顺着嘴角流下去,将她胸口的布料打得一片潮湿。
她听见颈侧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
玻璃杯被移走,放到床头边的矮桌上。男人将她身上的衣物从胸前向两侧解开。
沾了些水气的肌肤接触到微冷的空气,有些凉飕飕的。
这件睡裙是前开扣的款式,为男人的後续动作提供极大的便利。
打开整排排扣之後,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无所遁形。
湿热的唇舌在胸前游走,含住左侧乳首,用舌尖舔吮拨弄,直到小小的肉粒像成熟的莓果一样红艳艳地挺立起来,才恋恋不舍地移开,来到右侧如法炮制。
视觉的剥夺使其余感官被无限制地放大。
在男人熟练的挑逗下,她的下身又开始重新泌出水液。
“愈来愈敏感了呢。”
男人轻笑着,伸出右手探向她湿漉漉的腿间,毫不费力地扯出被爱液泡得油光水滑的矽胶棒和早已停止运作的跳蛋,换成他自己的手指插进去,就着花径内的濡湿,在她体内不紧不慢地来回抽送。
“一直像现在一样这麽乖不好吗?”
“我明明给过你机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但你为什麽还是要从我身边逃走呢?”
“爱你?”
思绪一时间恢复清明。
她爱他吗?
答案既是肯定也是否定。
她爱过他。
他曾经是她的太阳她的光,是她人生至暗时刻最温柔的救赎。
不过那些全都是她察觉真相以前的事。
那个书桌抽屉就像潘朵拉的魔盒,打开後让一切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去从前。
她爱他吗?
不。已经不爱了。
“你绑架我、囚禁我、强暴我、欺骗我。现在还要我爱你?”
“夏油杰你真让我恶心。”
“恶心?”
男人脸上挂着面具般的浅笑,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鬓角,彷佛丝毫感受不到她绝望的愤怒。
“那又怎麽样?”
“不照样也能把你肏得爽吗?”
他笑得温柔,手指在花穴内抽插的动作愈发粗鲁。有些粗砺的指尖往甬道里又戳又捣,时不时带出些飞溅的水液。
“…疯子…呃嗯…你这个疯子…啊啊啊!”
纵然心理上抗拒,但男人实在太过熟悉她的身体,指腹上的薄茧一次次狠狠辗过肉壁上的敏感点,让她撑不了多久就丢盔弃甲,绷直大腿抽搐着泄了身。
在水液涌出的瞬间,夏油杰毫不犹豫地从绞紧的花径中抽出手指。
没了堵塞的蜜液流得很欢。自穴口喷出一大股液体直接浇在他手上。
男人琥珀棕的眼瞳因欲色深了一个度。
他单手解开皮带,将手心里的淫水当作润滑剂,抹在早已勃发多时的性器上。
腔内的媚肉在高潮过後已经变得潮湿柔软。但毕竟只做了两根手指的扩张,要容纳下男人的东西还是远远不够。
“呃啊!”
下身被破开,令她忍不住仰头尖叫。
平日里,夏油杰从不会就这麽不管不顾地闯进来。
男人总是耐心十足,尽可能拉长前戏。等她适应好,开始主动向他索求,才温柔地吻着她的唇缓缓进入。
“好痛!…拿出去!你拿出去啊!”
她胡乱蹬着双腿。身体和心理上的痛楚叠合在一块,令她不受控制地流出眼泪。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开来时,男人却毫无徵兆地退了出去。
她知道他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她。可当那不断震动的物体抵在下身,她依旧忍不住全身颤抖。
那是另一颗矽胶材质的跳蛋。形状不似先前塞在她体内的那两粒呈圆球状,而是尖端圆钝的三角形。
“撒谎的坏孩子。明明流了这麽多水,怎麽还会痛呢?亲爱的这是爽过头了。”
“果然还是喜欢粗暴一点吗?”
男人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语气温柔得就像一般情侣在床第之间的爱语。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修长的手指不由分说地将沾着爱液的矽胶玩具往甬道深处推。直到跳蛋沿着湿润的肉壁滑进去顶在宫口,才满意地撤出指尖。
她被翻成跪趴的姿势,胸口紧贴着湿答答的床单,臀部高高翘起。
软中带硬的矽胶球低频震动着,圆润的边角正好卡在宫颈入口,激得那脆弱的女性器官又痛又麻,同时也带起一波让人难以启齿的快感。
“…拿出去…呃嗯…把它拿出去…”
身後的男人装聋作哑,温热的大掌覆在她柔腻的臀肉上摩娑揉捏。
“…不要…唔…拿出去…”
“不要拿出去?”
男人轻笑一声,恶意曲解她的话。
“既然亲爱的喜欢,那就继续含着吧。”
独发海棠,谢绝转发。
腰被向下压,浑圆玉润的臀部被迫抬得更高。
高温的性器戳在窄小的肉洞口,一点一点地向前插进去。
“…不行!不可以!里面还有东西!会顶进去!”
查觉到对方的意图,她发疯似地挣动,却只换来一句轻飘飘的笑语:
“顶进去会更舒服的。亲爱的不喜欢这样吗?”
“…不要…不要!求你了!求你…嗯呃!”
男人不理会她的哀求,自顾自地向前顶腰。
花径完全被填满。她咿咿呀呀地尖叫着哭得更凶。蒙在眼睛上的黑布都快要兜不住她落下的眼泪。
单手扶住她的腰,另一手伸到前方。男人攒着她的右乳把玩,指尖恶趣味地捏起被欺负到充血的乳尖,不轻不重地掐弄。
由於担心异物被撞进子宫,本就被调教得敏感的身体变得更不禁肏。
即便夏油杰没有将性器完全插入,抽插的速度也不快,甚至可以称得上慢条斯理,她仍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哆嗦着身体攀上顶峰。
“…不…哈嗯…呜啊!”
伴随她突然拔高的叫声,一股温热的液体自甬道内喷出,淋在龟头上。
至此,男人也不再忍耐,闷哼一声松开精关,性器抽动着在她体内射出大股浓精。
“…哈啊…哈啊…”
全身还处在潮喷後的痉挛状态。她无力地趴在床上,双目失焦,半张着嘴喘气。
男人捏住电线,从高潮後绞紧的蜜穴中扯出半透明的粉色跳蛋。精水和爱液的混合物也顺势跟着流出来,沾在白皙光洁的阴阜上。
折磨从来不会轻易结束。她被重新自床褥间捞起来,腿心敞开,面对面地跨坐在男人腿上。
男人双手把住她两侧大腿根,拉她向前,昂扬的分身再次顶入湿软的穴口,一鼓作气挺进最深处。
“…嗯哈…”
筋疲力竭,连到了嘴边的哭喊都变成有气无力的闷哼。
她全身瘫软,彷佛一个没有意识的玩具娃娃,被男人用大掌扣着腰摁在怀里抽插,胸前两团柔腻随着他挺身的动作起伏摇晃,荡出淫靡的雪白乳波。
与她衣不蔽体的狼狈模样不同,夏油杰衣着整齐,除了气息稍微有些紊乱,根本看不出他身下正在进行何等的荒唐事。
“舒服了?嗯?”
男人怜爱地伸手轻抚她失神的脸,用指尖抹去自粉润唇瓣间溢出的晶莹唾液。
望进那双因情慾蒙上一层水雾的灰色眼瞳,他笑了笑,抱着她从床上起身。
臀部被托着抬到半空中,绵软无力的双腿因为二人的身高差距根本构不着地面。
她双脚悬空,软软地搭在男人精实的腰部两侧。像个大型挂件一样,被深埋在花径中的肉刃狠狠钉在对方身上。
受到重力作用,这样的体位使得本就尺寸惊人的性器入得更深,轻而易举地顶到宫口。
夏油杰每向前走一步,抵在胞宫处的龟头都会重重压迫闭合的肉环,强行逼迫那处少被造访的秘境为他绽放。
“…不…哈啊…太深了…会坏掉…呜…”
她被操的已经无法好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下身像坏掉的水阀一样不停向外淌水,随着两人的移动在木质地板上留下一行令人羞耻的水痕。
男人将她抱进浴室,抵在淋浴间的雾面玻璃隔板上。
身後磨砂玻璃冰冷粗糙的表面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先前喝下去的水已经被储存进膀胱,在男人高强度的抽插动作下,产生出教人难以忽视的酸胀感。
“…不要做了…想上厕所…”
虚软推拒着胸口的手臂被夏油杰刻意忽视。
“…停下来!呜…好胀…难受…”
愈发明显的尿意憋得她两颊通红,就连语气都染上几分可怜的哭音,像只被人欺负惨了的小兽。
男人看着她窘迫的模样,抬手摸了摸她泛着酡红的双颊,凑到她耳边低声哄诱:
“难受吗?忍不住的话,就这样直接尿出来好不好?”
即便用上疑问句,但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
夏油杰腾出一只手将她胡乱挥抓的双手拉举过头,往後方冰冷的玻璃上摁。在甬道内进出的性器大开大合地顶着敏感点狠命冲撞。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脑中维系着理智的那根弦终於崩裂。
她用沙哑的嗓子哭喊出声,从崩溃的边缘重重跌落。下身淅沥淅沥地喷出一股不同於爱液的淡黄色水柱。
“…呜…呜呜呜…”
水液打在磁砖地面的声音回荡在浴室墙壁之间。失禁的难堪让她羞愧到哭了出来,身体在男人怀里抗拒地胡乱扭动。
夏油杰稳稳地将她禁锢在胸前,亲吻着她附上一层薄汗的额角,挺腰将性器送进花径深处後松了精关,将积攒的白浊尽数射进她被操开的子宫。
後来他们又做了很多次。
当他最後一次在她体内发泄出来,她的下腹已经微微鼓出一个弧度。过量的精液从注满液体的子宫流出,混着阴道里的淫水滴滴答答地向外淌落。
事後,她躺在浴缸里,麻木地任由男人清理她的身体。灰色眼瞳中毫无生机,彷佛严冬里万物凋敝後,被白雪覆盖的荒凉大地。
仰头望向被照明灯渲染成暖黄色的天花板,她心不在焉地瞪着投映在墙面上的光影发愣。
如果她没有打开那个抽屉,没有发现里面的变声器和监听她手机的录音档,事情会变成什麽样呢?
她会一直被欺骗下去,一辈子活在虚假「救赎」的美好幻象中。还是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无意中发现真相,然後像现在一样被囚禁起来?
“……”
其实她很清楚,现在想的这些都毫无意义。
决定已经被做下。所有的路径早就收拢成一张网,将她束缚在其中无法逃离。
清洗结束後,夏油杰抱着她回到卧室,将她轻放在床铺上,然後拉过一旁的棉被替她盖好。
拉上被褥的手指并未马上离开,带着薄茧的指尖流连地描绘着她的嘴唇。
查觉出他的下一步动作,她闭上眼睛侧过头,将脸偏到一边,让温凉的唇瓣从颊边擦过。
“我恨你。”
“我知道。”
男人抬起头,向後抽身,语气平静到令人心底发寒。
“不过很可惜。等明天早上醒来,你什麽也不会记得。”
“你想做什麽?!”
她惊慌失措地睁开眼睛,视线恰好对上那对近在尺尺的琥珀色眼瞳。
夏油杰朝她温柔地笑着,伸手摀上她的双目。
“你累了。睡吧。明天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她彷佛漂浮在黑暗中,萦绕在耳畔的低语像是存在有某种魔力,令她无力反抗。
眼皮不受控制地逐渐沉重,四肢也像灌铅一样动弹不得。
任何挣扎都只是徒劳,她最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食物的气味唤醒的。
摇了摇像宿醉一样有些晕呼呼的脑袋,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她将身上散乱的睡裙拢好走向厨房。
站在炉台前的男人背对着她,一头长发用黑色发绳随意紮在脑後。宽松的棉质居家服外罩着格子花色的围裙,手里的锅铲熟练地在煎锅内翻动。
“杰?你今天不用去医院值班吗?”
男人闻声转过头,顺手将锅里的培根片和煎蛋分别盛进两只餐盘。
“别担心。我跟医院那边请过假了。”
他一手端着一只盘子来到餐桌前放下,而後抬起头,用那双好看的金棕色眼睛温柔地看向她,眼底透着一丝隐晦的担忧。
“你忘了吗?今天是我们交往一周年的纪念日。”
“……”
感受到他的视线,她沉默地垂下脑袋没有说话。
“佑不在家吗?”
在浴室洗漱完毕後,她坐在餐桌前,望着桌面上两人份的餐点问。
夏油杰细心地替她把培根切成适合入口的大小,然後将盘子连同餐具一起推到她面前。
“佑前一个月去大阪上大学了。”他说。
闻言,她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从盘里插起一块培根放进嘴里咀嚼。
“…杰。我是不是不太对劲?”
吃过早餐後,她在厨房帮着夏油杰清洗使用过的器具。
将手边的最後一叠碗盘放进烘碗机。她仰头望向男人沉静的侧脸,忍不住开口问。
听见她的话,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透出一丝僵硬。
那抹不自然的裂痕转瞬即逝,他很快恢复成和平日一样温和克己的模样。
脱下洗涤用的橡胶手套挂到水槽边,他转过身抬起手指轻柔地触碰她的脸颊。
“你没有不对劲…只是忘了一些事情。”
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下移动,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下颔。
男人俯身凑近她,纤长的睫毛在她眼前颤动。
檀香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她闭上眼睛,感觉那两片熟悉的微凉嘴唇轻轻印上她的。
“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未来我们会一起创造更多新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