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再没有比修建皇陵更重要的事了。
皇帝的身体眼见不行,丹药停了,便操心起驾崩之后,躺睡的皇陵。
寝宫塌陷之事,因尚且势微,并未上报皇帝。凡是涉及此事的高官,皆在试图重建。
王颐也是听父亲秘语,才得知该事。
“你爹也不知去做什么,都两日未回家了。”
王夫人不清楚丈夫的公事,这会为难地很,想了想,对丫鬟道:“你去回公府的人,说是老爷不在家,待老爷回来了,我让他往公府去一趟。”
话音甫落,却听儿子道:“我替爹先走一趟。”
王夫人问:“你去做什么?”
“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不方便说的,我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颐转头,又对丫鬟道:“你先去回那人,让他稍等,我去换身衣裳,就过去公府。”
他一回家,还未换下官服,就被母亲拉着说教。
边说边往外走,徒留王夫人的叹息在背。
与身前,千万根将整个灰茫景象分割地支离破碎的雨丝落地声,交织在一起。
*
王颐分不清是第几次踏进破空苑了。
好似每次来到这个地方,多是雨天。
除去上次,给卫陵的婚事作傧相,大好的晴朗。
原来已时隔三月之久。
他被领至院中,满目所望,是一片愁淡的郁感。莫名地,觉得极为不舒服。
他在那个眼熟的丫鬟带领下,走进外厅,被正翻书的一个奇丑之人吓了一跳,但那人只自顾自地看书,未曾看他一眼。
王颐转回眼,听丫鬟走进内室,该是去禀报了。
“三爷,是王公子来了。”
他等卫陵出来,想问到底是何事。
方才马车上,他问过那个公府的亲卫,并未得到回答。
更为困惑。
思索的空档,那方遮挡的青纱再度被掀起,一个人走了出来。
王颐惊讶地看着走过来的人,神色憔悴,似乎好几日没歇息了。
在看了王颐一瞬后,卫陵道:“你跟我过来。”
不是王壬清,在听到青坠说出缘由后,他心中霎时生出燥郁怒气,但极快地被压了下去。
想及王颐总归是王家人,先前占卜一事,该是有些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