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越说越激动,连连拍手。
杨楹配合丈夫,拉着姐姐杨毓的袖子哭。
卫旷被吵地头疼,猛地手掌拍下桌案,“嗵”的好大一声。
“都给我闭嘴!”
郭朗来回踱步的脚霎时顿住,杨楹刹那停住哭声。
在声嚣停止后,卫旷环顾四周,最重要的那人不在,吼道。
“他人呢!给老子叫回来!”
杨毓急看丈夫气地要犯病,赶忙去扶他说:“我已经让人去户部叫他回来了,你先消消气。”
*
卫陵听说卫度与郭家那个侄女的事时,已是四月初。
在一次领兵长途奔袭追击,砍杀六百羌人,清扫战场后,返回城池休整补给。
闻言一时讶然。
卫远也是不敢置信这个消息,并非写在家信里,爹娘也不可能将这般事落在纸上。
是往来奔波北疆和京城的亲信,传达密信,在京获知公府的事后,来边关顺口禀报他听。
亲信离京时,两人的事还未有裁定,但瞧那架势,最后要定下亲事。
卫远叹道:“你二哥起头闹出那事,爹没将他如何,这次我不在家拦着,爹将他打个半死,别落下什么后症才好。”
大哥这句话,可不是心疼卫度。
卫陵坐在下边的椅上,先将郭家的人口想了遍,后才逞笑道:“那也是他活该。”
不在京,且说两句罢了。
又有诸多军务要处理,关于即将运来的军饷和火.枪,卫远仔细问过此次追击汗王阿托泰吉主力部队的情形。
自开春后,雪山融水流向青色草地,牛羊成群。
硝烟再起,血肉横飞。
战场上的事,卫远大半交予三弟,他则负责起后勤。有时不得不承认,三弟对时机的掌握,比他准确许多。
他只想战争尽快结束。
卫陵将此次的追击详情皆告知。
与此同时,卫远目光深深地看向三弟。
父亲年近迟暮,偌大的公府需要新的支撑,从此次父亲的放手,由他做主帅可见一斑。
但便是这次,让他时常压力大地夜里喘不过气,更觉重担压身,需要帮衬。
原指望二弟,但照目前境况来看,怕不太行。而三弟近一年来,尤其是出征来到边关后的种种行迹,都表明是一个能力卓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