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大惊地拍着胸脯,哎呦声:“我的祖宗吆,你的胆子太大了!”
她带大姑娘,就知姑娘本不是什么乖巧的性子。
她挥手去退青坠。
青坠明白这是表姑娘的乳娘,有私话要说,不方便自己在场,便退出去,关上了门。
蓉娘拉着曦珠的手坐在榻边。
她不明白这两人的关系,不过短短两月,怎变化那么快。
当前只一桩重要的事要问。
支摘窗紧闭着,在半昏半明的光里。
蓉娘的声小地不能再小,在姑娘耳边问道:“你与三爷有没有……做那事?”
曦珠闻言,便知话里的意思。
这回,她摇头说:“没有。”
蓉娘盯着她,再问:“真的没有?”
“没有。”
曦珠握着她布着皱纹的手,顿了顿道:“您放心,我和三表哥不会在成婚前,再弄出别的事来。”
她想说:“他有分寸的。”
但最终没有出口。
这两个月,那个叫黄孟的大夫隔半个月,就要来春月庭一趟,给姑娘看诊。
世家贵族,总比那些小门小户思虑甚远。
蓉娘揪着心,就怕姑娘肚里有了孩子。
好在前两日,黄孟去公爷和国公夫人那里回话,说并未有孕。
大家都松懈下来。
可蓉娘没料到两日后,姑娘竟又与三爷出去过夜了。
曦珠望着她担忧的神色,知她关心,好一番安慰。
*
门口,卫陵再见不到曦珠的背影,让人牵来自己的马,要骑马去军器局,恰瞧见大哥出门来,叫了声“大哥”。
卫远哼笑声,道:“你该庆幸昨晚,爹娘没发觉你把人又带出去了,不若今早你又得挨打。”
“大哥怎么看出来的?”
卫陵挑眉,接过小厮递来的缰绳。
“我是你大哥,还能不知道?”
卫远的马也被牵来,他踩住马镫,翻身上马,往街道驱驶。
转看骑马跟上来的三弟,卫远左右观察他微白的脸色,几分难言,还是出声道:“你和表妹还没成婚,你别闹太过了,亏损了自己的身体。”
上次的小室内,亲眼目睹黄孟给三弟看那事,将他震惊好些日。
原以为婚事得知爹娘的允许后,人好好做事走起仕途,身体也会好好养,没想又闹起来。
表妹容色是好,别是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