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再喜欢三表哥,也一点都不想看见他了。
但为何在听到他那番畏死的话后,还是会忍不住心疼,会想要安慰他。
甚至去求了平安符送他。
再次见到许执,许执温和地与她说笑。
她越发心虚,生出愧疚。
自己实在不该优柔寡断,与三表哥继续牵扯。
她决定彻底远离他。
而不久后,大表哥与国公接连逝去,三表哥也不再在京,常年驻守北疆。
她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就连那些传回京城的家书里,都未提到她一句。
何时起,她竟有点喜欢许执了。
正如蓉娘曾对她笑说:“你岁数小呢,以为年少情动,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喜欢一辈子?除了那个人,谁都不要?可人这辈子多长啊,怎么就不愿意往前走一走,说不定要与你白头偕老的人,正在前方等着你。”
虽她身份低微,配不上三表哥。
但姨母是真地为她着想,为她选定的许执很好。
就和阿娘托付里所描绘般,她的未来夫婿一样。
可她也不大乐意待在公府里了。
她不喜欢镇国公府,也不喜欢卫家。
只要有机会,她总要去找许执。
她宁愿在他那个窄小的屋子里多待会,也不想回去。
过生辰那日,她又偷溜出来,去找许执。
许执给她做了一桌饭菜,为她庆祝生辰,还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送给她。
是一支玉荷花的簪子,清丽别致。
她疑问:“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许执笑道:“在我们两个对生辰八字时,我就记住了。本来想今晚去公府找你,没想你会过来。”
哦,她傻了,忘记了。
他坦然道:“曦珠,我现在还买不起好的玉料,等将来,我一定补给你。”
“没关系,你帮我戴上,好不好?”
她不在意,这还是她第一回 收到未来夫君送的礼呢。
许执倾身,帮她插入乌发拢髻里。
她对着他的镜子照了照,看到里面有些羞红面庞的自己,却还是回头朝他笑,道:“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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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养了一只猫。
是定亲后的第一年冬天,她去找他,在街巷里,看到蜷缩在角落的黑猫。
瘦瘦小小的,还湿乎乎,才从母猫的肚子里出来。
但不知母猫跑哪里去了。
天上又飘起雪花,她赶紧将小猫抱起,着急地跑到他院门前,拿他给她的钥匙,开了门。
找剪刀用火烧过,剪断脐带;用干净的巾帕,擦干猫身上的黏水,盛了点米汤喂着;将猫儿放在升起的炉灶前烘着,她自己也坐在小凳子上,蹲着伸手取暖……
一直等许执下值回来,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