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一个不经意间,杨楹竟觉这两人有相似之处,尤是侧脸,若是姚佩君年轻时,简直要一模一样了。
不过是忽然提到她,召来见过罢了。
曦珠向所有人行礼后,便退了出来,却不想再遇到赴宴的一人,是王颐的母亲。不由停住脚步。王夫人见到她,也是一愣。
原先和国公夫人说好了,让两个孩子见面相看,再瞧缘分,是否定亲。
但十月初时的一日,儿子王颐从外头回来,就生了病。等病好了,正是江南本家一个族老过世,他便下江南,代他父亲去主持送祭文。
王夫人问他这一走,与曦珠的事该如何,他闷不作声。
王夫人疑问是不是不喜欢人家了?
他摇头。
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哪里能瞧不出他难受。
“那是为着什么,你倒是说啊,要急死娘啊!”
最后让他憋出一句:“娘,我与她的事就算了。”
王夫人不知他此前痴迷,这会又为何要剖他心肠的样。他却一个字不肯再说。
王夫人没法了。若国公夫人问起,她也有法子应对。
只是这个姑娘实在好,不仅是生得好,性子也好,若是能做她儿媳妇,该是多好的事。
可叹儿子如何想的,和个闷葫芦般。
早些时候,卫陵已将王颐下江南的事告知她,曦珠算是释然了。但现下再见王夫人的神情,到底有些过意不去,行礼问好,走过之后,依稀能听到王夫人的叹息。
她站在月洞门处,顿了顿。
前院有婉转戏腔传来,身后是说笑的正院厅子。而更远处,是一众贵女的欢闹声。
她站了一会,只觉得嘈杂,一种乏累从四肢百骸涌来。
不知何时离去的青坠回来,附耳低声:“表姑娘,三爷说您不喜欢热闹,今日人多又吵又闹,左不过一堆人聚在一起吹捧贬低,您觉得累了,就回去院子歇息。我送您回去后,再去四小姐那里说声就好。”
曦珠一怔,“他说的?”
“适才阿墨来传说,姑娘别担心,今日人多,不能有人看见。”
青坠心想,自家的宴,也就三爷能说出这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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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前院高朋满座,觥筹交错。卫陵被姚崇宪勾肩搭背,拉到一边。
姚崇宪瞟向正和一当副将的远房亲戚说话的洛平,问:“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