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又难受得胸口发闷了。再坐了一会,忽然想起些什么,我就站起来出了学校,打了个车到附院去了。
时间正好赶上中午下班,我匆匆上楼去了神经内科,直接去了秦磊的诊室。他在衣钩前挂白大衣,应该是正准备去吃饭,看我出现在门口,他的神情好像顿了一下:“哟,稀客啊?”
我往屋里走:“秦医生,耽误你一会行吗?”
“怎么了,看病啊?”他笑了笑:“虽说咱俩也算熟,你也不能不挂号啊,这会影响我业绩评估的。”
我却没心情开玩笑,自己走到座位上坐下了。秦磊在原地站了两秒,把门关上后,也走回位置上,坐下蹙眉看了看我。我看着他,组织了语言片刻,却是他先开的口:“你肯定不是来看病的吧,是来找我当说客的?”
什么说客……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无语地看着他。秦磊又挑眉看我:“不过你来找我也没用,这事我又说不上话,毕竟你爸也太……那个了,拿他们家的事来威胁他,你让他能怎么办啊?其实他一定也难受得很,我看得出来,他还是挺喜欢你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茫然地看着他,秦磊好像愣了愣,几秒后说:“他没跟你提分手?”
我惊愕地睁大眼睛:“什么分手,你给我说清楚!”
他讶然地张了张嘴:“不是……那、那你找我干嘛来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我几乎急得想哭了:“我爸找过他吗,什么时候,他怎么没跟我说过?”
“你别激动啊……哎呀我去。”秦磊看起来有点无措,他拿起手机打电话,我看着他是给叶泽林拨的,一把就将手机拿过来摁掉,我紧紧抓着手机,哽咽着说:“什么他家的事,我爸怎么威胁他了,秦医生,你告诉我吧!”
“好好好,你先别哭先别哭……靠,一会要有人进来了你让人怎么想啊?”他嘀嘀咕咕地从旁边拿纸巾给我,我随便擦了把脸,脑海有点空白。秦磊又静默地看了我好一阵,忽然转身在电脑上用鼠标点了点什么,然后把屏幕朝着我转了转,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就听见他说:“你先看一眼吧,这是前几年我给他开过的药。”
我有些迷茫地看着那一串清单:“这都什么啊,安眠药吗?”
“神经阻滞剂。”秦磊却看着我:“通俗说,就是抗抑郁的药,有一些他已经有抗药性,所以需要不停地换药。”
我愣住,秦磊把电脑屏幕关了,又认真地看着我叹了声:“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俩不合适。”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听着秦磊说那些事情,大脑几乎有些处理不过来,我就记得我听着听着又哭了。然后我从医院出来,叶泽林给我回了电话。还好那时我站在马路边,声音有点吵,把我有些发抖的声音盖住了。我问他说:“你在哪,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
“刚才开会。”他的声音还是平静的,安静了几秒:“下午四点多还有个会,晚上应该不能去接你了。”
我说:“那你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