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解释,眉头紧蹙,解释是苍白的,她深知她认识的那小子怎么可能听她的真话,问题变得没法可解,
“要我不说也行!你说一句‘陈一枫我想你了!’,我就不跟你舅舅说!”,他提出条件,那姑娘霎时一脸茫然,像是被突如奇来的匪徒抢劫了一般,不知所措,
“你说不说?”,对方催促,她张张嘴又忌讳似的合上了,
“一枫!我!想你!”,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她望着夜风里飞翔的秋叶,望着夜空里的月亮,把那本来难以启口的话,一字字念了出来。
开学后不久的一次电话,让欧亚玲在电话那头听到了一个似乎让她不安的声音,“小枫枫!走吧!教你素描去!”,那声音是个女生的,听得出叫得很亲切,那次陈一枫一句有事要忙便即刻挂了电话,那段时间她室友张妮刚跟异地的男朋友分手,每天晚上哭得死去活来,跟她抱怨男人的不忠与见异思迁,她自听到那个声音,便莫名的每天都感到很紧张,仿佛无形之中自己丢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细想又不知是丢了什么,上课老师提问她也完全不知老师问的是什么,
往往答非所问引得同学哄堂大笑,那之后她也跟陈一枫打过几次电话,但聊的时间都越来越短,所聊也都是学习上的事,什么金融专业就业前景好不好,陈一枫学的计算机容易学与否,这样一本正经的交谈让她不习惯,让她感受不到当初的乐趣,更让她似乎臣服于宿命,他们仿佛之间有了隔阂,以前的无话不谈慢慢的都收敛了,难不成是彼此都接受了高等教育,素质都提高了,以前那些小不要脸的话再难启口。得到与失去之间总是等号相连,
若要一个人选择,那些美好的必然不愿失去它而换来得到的,因为得到是未知,而美好是真是存在的。
大学第一学期的寒假放假,陈一枫特意向欧亚玲问了坐那趟火车回家,欧亚玲不明其意,便了当的说了自己买的k1373那趟车,那天早晨火车行至长沙,欧亚玲迷迷糊糊的醒来,在卧铺车靠窗的座椅上她看到了一个身影,穿着一件棕色卫衣,坐在晨光里,端着画板对着她正描绘着什么,那人确是陈一枫,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蹿上的车,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坐在了哪里,她惊愕的看着,那晨光里的人仿佛依旧,清瘦的脸,清澈的眸,眼睛虽然似乎因熬夜带着血丝,但还是那么清明,
就像那早晨东方未落的星辰,
“醒了!你别动!我马上画完!”,他发觉欧亚玲醒来,提示一句,然那姑娘才不会随愿,直接坐起了身子,他无奈,没有模特,只得凭借残存的映像几笔描完,
“看!像不像你!”,他把画纸递给她,画上的正是她此番在火车上睡觉的样子,眉眼轮廓清明,连盖着的被子丝线也画得细腻可见,就像专业一般,不得不说陈一枫很有绘画天赋,这一点早在初识起她就发现了,也不知如今那件画着龙的校服是否还存在,是否还依旧这般清晰,
“一点都不像!”,她风格依旧,对他从来不客气,虽然拿着那画目不转睛的赏了许久,但交谈起来似乎还是要保持原则,
“送给你了!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不快乐!”,听到欧亚玲的否定,他失望的收起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