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吃吧。”程洲桓低声打断。
“出去?”何辛洋眨了眨眼睛,“我已经做好饭了。”
“只有你一个人的。”程洲桓故意露出不太高兴的神情,“我也饿了。”
何辛洋“啊”了一声,连忙抱歉道:“我不知道你要来。”
“没事,现在知道了也不晚。陪陪我吧,一个人吃饭点少了没得挑,点多了浪费。”程洲桓拔下电饭煲的电源,挽上袖子,问:“有饭盒吗?我们把这营养大餐带去,就着菜吃。”
何辛洋从衣柜里取出那件白色的羽绒服,跑去厕所对着镜子换上,出来时笑着问:“程哥,帅么?”
程洲桓喉结滚了滚,像有轻柔的羽毛在心脏上一下一下地挠着。
何辛洋长得好,眼眸尤其干净清亮,平时因为工作总是穿着深色又老土的衣服,酒吧的衬衣和马甲虽时尚不少,却也到底是服务员的装扮,如今换上这昂贵的纯白羽绒服,竟衬得整个人都光芒万丈起来。
就像,冬日里温暖又不刺眼的小太阳。
程洲桓弯着眉眼,眼底是差点遮不住的宠爱,柔声说:“帅,很帅。”
到底还是个小孩儿,得了表扬,何辛洋开心地笑起来,又跑去厕所理了理头发,像个即将赴宴的英俊小少爷。
程洲桓微笑着看他,想给他世界上所有的好。
只是出门时,何辛洋又将程洲桓小小地雷了一下。只见他从桌上拿起一双深蓝色的车间工人袖套,利落地戴在两边衣袖上。袖套挺长,连手肘也给包住了。
程洲桓:“……”
何辛洋解释说:“袖子容易脏,这样能保护衣服。”
程洲桓很想说,胸口也容易脏,你干嘛不戴个口水兜?
不过程洲桓没说。
因为虽然戴着车间工人袖套的小太阳看着十分滑稽,他却乐得收下这份滑稽。
两人去了一家养生中餐馆,程洲桓点得不多,但都是大补的菜品。何辛洋菜没吃多少,倒将带来的鸡蛋拌饭吃完了,看得程洲桓哭笑不得。
埋单时程洲桓让服务员将剩菜全部打包,放在口袋里递给何辛洋。
何辛洋眨着眼问:“程哥,你明天又有饭局?”
程洲桓笑着在他额头上敲了敲,“对啊,所以这些剩下的得麻烦你解决了。”
饭后两人散步消食,何辛洋或许难得这么闲一次,兴致一直挺高,像高中的苦孩子终于等到晚自习停电。
程洲桓买了一袋糖炒板栗,和他坐在长椅上一边剥一边聊天。
“酒吧和快递员的工作,我建议你放弃一个。”
何辛洋老半天没剥开一枚栗子,被程洲桓塞了一颗已经剥好的,慢慢咬着说:“嗯,我也打算放弃一个了,这么下去根本没有时间看书。”
程洲桓担心的是何辛洋的身体,而何辛洋记挂的却是学习。
不过殊途同归,也算是达成了共识。
“放弃哪一个?”程洲桓又剥好一颗,但并不吃,而是放去何辛洋手心。
“酒吧吧。”何辛洋无奈地耸了耸眉,叹息道:“其实酒吧老板待我很好的,看着双十一到了,还主动放我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