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具,真诚些。”
说罢,童笙转身离去,哪怕身后的谢咏儿重复着“他不要我”,她也不作回头。
金国伦从一株树杆后现了身,跟着童笙身影追。经过谢咏儿身边时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放了一句:“你他妈的敢再骚扰阿笙,我他妈的就敢揍你!”
谢咏儿惊呆地望着这个满身是汗没戴眼镜,渗漏着荷尔蒙气息的男人,一时认不出他是形象斯文的金国伦。
金国伦也不管她认出不认出,往前看时已不见童笙,他拔腿追上去。
前面拐个弯是学生公厕,从外面看,可见女厕里五格厕所,只有第一格关上门。
难不成像以前那样,在邓嘉那里受了委屈就躲进厕所哭?以前金国伦会叫陆柳玲去女厕找童笙,现在旁边没人,只能靠自己。
金国伦回头张了张望,谨慎地摸进女厕。
他走到第一格前,试探地敲了敲门,“阿笙?”
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响,金国伦无声叹了口气,道:“你刚才跟谢咏儿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她不是好人,说什么都是故意气你的,别上当。你要是上当,是不是因为还念着姓邓……当我没说!”
金国伦及时刹制,掴了自己一个巴掌,大言不惭:“你才不会念着姓邓的,我知道你念着我!”
厕格里传出一记似有若无的闷笑。
受到鼓舞,金国伦继续:“我们之前的误会已经解得差不多,阿笙,能不能别生气了?我们憋来憋去,只会渔翁得利。你想想,我俩好好的,姓邓的和谢咏儿这对极品怎么敢靠近我们?”
“我都示好两个月了,你却不理我……”想到童笙刚才与谢咏儿的对话,金国伦默了默,才说:“我知道你气什么,你气我不支持你出国……我是真不支持。你可以留在国内修研,为什么非要出国?以为出国好玩?无人无物孤苦伶仃,不是谁都能熬过去。你一个人,扛袋大米搬件家具都做不来,到时还不是要找男人帮忙。就算你没异心,也说不清对方有没有企图。帮着帮着,帮出感情我怎么办?这样的实例又不是少……又或者你留两年留出感情,要像许大姐那样移民不回来了,我跟谁哭去?”
“我妈在,我不想乱跑,你懂吗?”
厕格里没有了声响,赌闷气一样。
金国伦再敲了敲门,“出来说行不行?”
没动静,隔着门僵持。看谁硬气。
投降的是门外人。
“好了好了,最多,最多我让你出国……”
很艰难的妥协,把她哄出来后,能不能反口?
“但我不能陪你去,我不能丢下我妈不管。你两年后会回来吧……在国外别说自己单身,需要帮忙就找女汉子,别找男人!就算遇上条件好的倒贴门,你也不要劈腿,否则我知道了……”
“出国前要领证!我跟你说,结了婚,我的属性就不会有离异这一项。如果不幸变回单身,那只能是因为丧偶……我不是咒你死!你明白吗……”
金国伦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没有谱没有稿,想到什么说什么,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乱了。他烦躁地抓了把又短又湿的头发,好像怎么说都不对不妥!
他又敲门,“你开不开门?不开我踢了!”
里面的人慌了,连忙回应:“别别!我不是你们班长……”
金国伦没听清,“什么?你说什么?”
一把稍微耳熟的女声:“我说我不是你们班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