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童笙镇/压着所有别样情绪,礼貌地浅浅一笑,“春节快乐,你们……”
“我老公喝醉了开不了车,我和我表姑在门口准备打的,恰巧遇见伦gay,他说送我们回家,太感动了!”严冬梅确实很感动,不过此刻她想到什么,问:“你跟伦gay一起吃饭的吗?那他送我们方便不方便?”
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方便不方便的金国伦杵在车头前扭着头望着哪,等着女人们把话说完似的。
童笙瞥了眼他的侧脸,对严冬梅笑道:“怎么不方便,他闲得很,路上小心。”
“那谢谢了!”
金国伦打开车后座门,示意严冬梅她们上车。随后他绕到驾驶位处,童笙正好站在那里,俩人对恃了两秒,童笙一直盯着他,他却宁愿望着远处也不扫她一眼。
很好。童笙侧过身,让开路。金国伦开门上车,他关门那刻,童笙转身往饭店内走,不送他离开。
严冬梅见金国伦定定地看着童笙的背影,毫无发车的意思。她不追问不打扰,与表姑在车后座自娱自乐小声聊天。
童笙进了饭店拐个弯,直觉身后不会再有金国伦的身影了她才敢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金国伦由此至终没有跟她哼过一个字!甚至连正眼都不瞧她!金国伦,你好样的!童笙在洗手间厕所格里哽咽了很久,直到童爸爸打电话告诉她散局回家了,她才整理整理仪容回到包厢跟众人道别。
这个年过得太苦了!
年初六,童家三口又外出拜年。回程时手上的礼比去的时候还多。亲戚太热情了,非要送他们大量自家制的腊肠腊肉,以童家三口的饭量,恐怕两年都吃不完。
这鬼天气又阴雨蒙蒙,三口人拧着大包小裹的在车站排队打的别说不累。
“阿笙!”
数不清第几天发呆的童笙被人喊了几次都没反应,是童爸爸听见叫声望过去,认识的,才帮她应话:“嘿,邓先生!”
“叔叔,你们去哪?我送!”
对面马路的邓嘉驾着白色揽胜,放下车窗冲着这边马路边的童家招呼。不管他们去哪不去哪,邓嘉在前面红绿灯调头,一个漂亮的甩尾就抢在一辆的士前驶进候车区。他爽快下车,不惧细雨,接过叔叔阿姨手中的重物放进车背箱,又推着童笙上车,彻底无视车后那辆的士司机的咒骂诋毁:“擦你妈的!开辆揽胜做黑的?吃/屎大的?!”
其实童爸爸童妈妈不敢擅作主张答应邓嘉,毕竟他们懂邓嘉的心思,可惜童笙有金老师了,随意接受别人的殷勤怕产生误会。邓嘉会说话,端着“同学”“朋友”两个词助人为乐大放异彩。
而童笙哪来智商思考问题?她脑里想得最多的是金国伦三个字。她连开车的人是谁都只认得三分。后面的的士说他是黑的,那就当黑的吧。
一路上邓嘉慢吞吞开车,跟后座的童家俩老有说有笑,气氛融洽。就副驾位的童笙浑浑噩噩望着窗外,听着电台。
黑的司机听的是什么电台?大过年的,主持人竟然放《好心分手》这样悲情的歌,难道主持人失恋吗?所以要全城在过年日子里陪他感同身受?
好心分手好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