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从面前缓缓退下,台下是黑压压一片人头。台下灯光幽暗,而台上,他被几十盏手臂粗的烛台包围着,将他整个身体以最亮堂的形势呈现在狼群眼中。
看着苏凝露出的惊恐,带着少年特有的稚嫩无辜,驱动着下面人的□□,面具男人笑容放大了,甚至带着几分真诚。
他也不说话,只是从随行的壮汉腰上拔出一柄长剑,轻轻挑开苏凝的腰带。外层衣袍随之散开来,微微露出纤细嫩滑的脖子和半截锁骨。
台下立刻变得狂热起来。苏凝狠狠瞪着面具男,面具男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剑尖突然挨上胸口,沿着□□的锁骨,慢慢地爬上脖子,只要他稍微一个不留神,就能割断他的颈动脉,让他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台下安静了下来,但所有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肆虐的目光饥渴地在那柄剑和苏凝的脖子间游弋。仿佛只要主人同意,他们就会不顾一切冲上去啃上一口一般。
苏凝蓦然醒悟,就算这是个窑子,也绝对不是一般的窑子。这种地方,小倌也好,姑娘也罢,性命还不及一只狗来得有尊严。
苏凝额头沁出了冷汗,他宁愿自己早一刻死,也不要受这种侮辱和虐待。
而男人像是被他眼中弥散出来的绝望给震了一般,剑尖一抖,在苏凝的侧脸下留下一道血痕。
男人惊了一下,嘴上竟然还不忘道歉一句,但那眼神和口气可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他对你一定很温柔吧?呃,也许你并不懂温柔为何物。所以作为他的大哥,我有责任为他调/教一下你。”
面具男收起剑,附耳过来,“只要懂得了这些畜生的粗暴,你才能明白什么是温柔!”说罢,笑得愈发灿烂。
苏凝蓦然一惊,方才那个男人说,是他的大哥?甄逸的大哥,难道是那个甄黎?
苏凝的脑袋飞速旋转。甄黎,这个人曾经是甄氏家主最有前途的继承人,一直被龙椅上那位视为心腹大患,但这个人却在一年前突然就销声匿迹了。
有人说他是败军之将不容于新家主,也有人说是被新家主杀了,永绝后患。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苏凝找不到任何讯息,只能试图从他身上寻求生路。
如果方才他没有推测错误,这个甄黎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弟弟的。他也突然明白,甄逸找上自己,恐怕就是为了作为诱饵,诱他上钩。
以暗卫对甄氏的暗查了解,甄逸绝对不会真心救他,但他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一举铲除甄黎的机会。
苏凝一向信奉有共同敌人就可以结成临时同盟。可现在自己嘴被堵着,他根本没办法将诱饵抛出。
而面前的人看着他眼中情绪百转,似乎分外满意。猛然间,苏凝意识到一点,这个人如此疯狂不堪的举动,其目的只是想要他以最耻辱的方式死去而已。
看着台下重新被点燃的渔火,苏凝大脑有瞬间空白……
沁源客栈。
甄逸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他在等待,等待天亮,等待不一样的一天。
“主人,那个林公子靠得住?”
甄逸微微掀开眼,看了一眼恭敬站在旁边的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