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道,“说外地人到江南做生意发家致富的不在少数,但江南水路宽广,外出者是极少的,且虽说外出怎的连着几年都不回家,有了钱财连孩子都不看一眼吗?一言两年可以理解,但这三五年……”
楼子裳只觉得有什么从脑海中一闪而逝,但却又抓不住,看着权枭脸上的笑容,他戳戳权枭脸颊不由笑出声,“你肯定知道了,与我说说么。”
“子裳这般聪明,自己想去。”权枭挑眉看着他,片刻后不怀好意道,“要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他眼神在楼子裳身上来回扫,楼子裳脸一红懒得理他,自己拿着那些册子看了起来,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这些壮劳力消失的都是一些偏远的村子,想必权枭派人调查也是花费了极长的时间,他缓缓看下去,心下一惊,分开不显,但仔细查看江南某几个铁铺私下制造的马掌钉却是……
大量的银钱,青壮劳力,马掌钉……楼子裳猛然抬头,不可置信道,“权钰竟是私下养兵?”
权枭点点头,捏捏他的鼻尖冷笑一声道,“聪明!只是真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每年上百万的白银,不断消失的壮丁,楼子裳缓缓摇头,“他疯了不成?这得屯了多少兵,私下屯兵,哪怕是皇子也是死罪……”
“看起来数目庞大,但其实算算也没多少。”权枭亲亲他的额头,“练兵需要兵力,江南一马平川,大山极少也就那几座,且以权钰属下的能力,多少文人,顶多招收一些江湖势力,地方不足,所以权钰屯兵不过是忌惮……”
楼子裳接过话,冷笑一声,“权钰忌惮定国将军兵力,就算到时候权靖有遗诏他也不放心,他怕武将拥兵而反,更怕万一皇帝……遗诏不如他所愿。”
“没错。”权枭不在意的笑笑,“权钰练兵定是想要一些先锋军和重甲军,战斗力强的,看来准备了好些年了。”
这绝对是一大威胁,楼子裳皱眉,“你可查出来到底安置在何处?”
权枭摇摇头,揉揉他的额心道,“不必担忧,虽说现在没查出来,但这么大的军需,总会露出破绽的不是。”
“你心可真够大的。”楼子裳无奈摇头,怎能不担心?权钰这兵力定是准备多时,江南全都是他们的地盘,到时候一个不慎,整个江南都将失去,就算权枭登基也是民不聊生。
“担心就能找到了不成。”权枭好笑的亲亲他,“何况这么多年了,我要是时时记着还不得头发全白了。”
也是,楼子裳轻笑一声,“但这到底是心腹大婚,必须尽早除了。”
权枭叹气,确实如此,如此大的兵力若不铲除则后患无穷,楼子裳皱皱眉,“楼芮留下的也多是一些账务,与此事无关。”
“阮家做的仔细,这样要命对我大事定是不会让他知道的。”权枭抱着他起身往里间走,“好了不要想了,顺其自然,以后……”
只怕得亲自去一趟江南。
权枭没说出来,但楼子裳却感觉到了,顿时出声道,“我也去。”
“你去作甚?”权枭将他放到榻上,脱了软鞋,挑眉笑道,“好好待在京里,江南现在正乱,不是你去的时候。”
“权枭!”楼子裳皱眉,“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