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躲!你这个下作的娼妇!”王氏两眼冒火,站起来便朝着王玉宁踢了几脚,边踢边骂,“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好端端跑去做什么?打量着坏了阿昱的事你就能爬上来?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轮谁也轮不到你这个小娼妇进我家的门!”
王玉宁捂住头脸,哀哀哭着,只说:“姑妈我没有!”
“够了!”赵昱一把拽开王氏,阴沉着脸说,“你这是做什么?今日是我连累了玉宁,我一定会对她负责。”
“儿啊,你好糊涂!”王氏气的肺都要炸了,颤抖着手指着王玉宁说,“你也不想想,她怎么会那个时候突然跟过去?又怎么会那么巧把陆微推到河里?你别被她哄了!这小娼妇最会哄男人!”
“你住口!”赵昱再也忍不住,抓起桌上另一只茶碗,向着墙壁猛地一掼,怒冲冲说,“原来娘是觉得我连真假都分不清?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用?没斗过陆微就罢了,连玉宁是什么样的人都分不清?”
王氏苦口婆心说道:“儿啊,娘都是为你好,你是厚道人,一时认不出这个小娼妇的鬼把戏……”
赵昱打断她,阴沉沉地说:“够了!从小到大,你一直说为了我好,什么事都逼着我听你的,我想从军,你说边地太苦不让我去,我讨厌陆微,你说她能让我当世子逼着我娶。去他娘的世子!谁稀罕当这个世子!让那个瘸子当去吧!我一刀一枪,难道就拼不出自家的前程?我八尺高的汉子,为什么事事都要依着你,连女人都不能自己挑?你敢说这是为了我好?我看你就是为了自己痛快!”
王氏张口结舌。她这辈子唯一掏心掏肺对待的就是这个儿子,没想到儿子居然不领情!王氏拍着桌子嚎咷痛哭起来,边哭边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都是为了你好!你讨厌陆微咱们就换个人,但绝不能是这个小娼妇!你看看她哄得你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我还活着做什么!”
王玉宁跟着也嘤嘤地哭了起来,抽泣着说:“姑妈你误会我了,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哄表哥!”
赵昱烦躁欲死,头一回觉得最亲近的两个女人如此面目可憎,当下撩开大步走出王氏屋子,径直到自己房中,抓起酒壶灌了起来。
屋里没了赵昱,王氏顿时横眉立目,左右开弓冲着王玉宁甩巴掌,边打边说:“让你勾引阿昱,让你不安好心!”
王玉宁尖叫起来,大喊着:“姑妈要打死我了!”
吵嚷声中,赵正爵黑着脸走进屋里,道:“做什么打的人鬼哭狼嚎?还嫌今天丢的脸不够多?”
王氏忙吩咐王保家的说:“送她回家,以后没我的话不许放进来!告诉她娘老子看紧了她,别让她出来勾引阿昱!”转身向赵正爵陪笑道,“侯爷怎么来了?今日不忙?”殷勤地牵着他向榻上坐下,亲自为他整理衣服。
赵正爵叹口气,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发现王氏狠辣,但王氏对他时总是小意温存,让他委实下不了狠心责怪她。便说:“今天的事我知道了,你厚厚地备一份礼,让老二赶紧去给陆家赔礼道歉。”
王氏一百个不情愿,但也知道二皇子的话违拗不得,只得应下了。
赵正爵又说:“你那个侄女,若是老二觉得好,娶了也罢。”
“不行!”王氏厉喝一声,转眼看见赵正爵一脸不满,忙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柔声道,“侯爷,我出身低微,拖累了你大半辈子,我可不能让阿昱也被拖累。”
“那可是你娘家侄女。”赵正爵毕竟心软。
“侯爷,”王氏仰起头,像年轻时一样满是柔情蜜意地看着赵正爵,“嫁给你我就是赵家的人,凡事都要为赵家打算,娘家的人再亲,也比不过你跟阿昱。”
赵正爵心里暖烘烘的,不管这个妻子怎么不好,对他总是一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