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被晏顷的乌鸦嘴说中了,她感冒了?
她揉揉眼睛,又困又累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委屈。
晏顷帮她梳理好一头长发,见她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忙摸摸她的脸让她清醒过来。
姜苏推开他惹人厌的手,嘟囔道:“你干嘛呀?”
她此刻的声音又细又软,听得晏顷的心都化了。
但,还是不能让她睡。
晏顷扶她靠在床头,然后抬起她的脚一看,果然,两只脚上都打起了水泡,还有两三个已经磨破了,周围泛着红,这是发炎的兆头。
果然让服务员顺便买了酒精创可贴是正确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叫服务员买裤子而不是裙子的原因之一。
“苏苏,”他放柔了声音叫她,“你脚上打起水泡了,我帮你挑开消消毒好不好?”
“挑开?消毒?”两个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姜苏迷迷糊糊的也知道摇头,“不要不要,不用管它,它自己会好的。”
“挑开会好得快一点。”晏顷耐着性子哄她。
“好得快好得慢都会好,没区别。”姜苏继续无理取闹。
歪理。
可这都是因为他才受的伤。
晏顷思来想去,索性把她的脚举起来,在她脚背上亲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让姜苏有一瞬间的清醒,她强行撑开千斤重的眼皮,正好看到晏顷的嘴唇从她脚背上离开的一幕。
这下,一瞬间的清醒被无限拉长,她惊呆呆地说道:“你、你干嘛呢?”
晏顷抬头对她一笑,眼角眉梢都写满了温柔,房间里暖橘色的灯光更是滤镜一般的存在,将他的盛世美颜烘托得淋漓尽致。
姜苏的心跳一下就加快了,她磕磕巴巴地想道:这个、出、出卖.色.相是、是犯规的呀。
晏顷就这样眉眼温柔,声音比眉眼更温柔地说道:“把水泡挑了上药好不好?”
姜苏现在全心全意都盛满了晏顷,压根儿没注意到他在说什么,直眉楞眼地答了声“好”。
晏顷又对她一笑,低头轻轻一个动作——
“嗷嗷嗷疼!”姜苏在床上翻滚起来。
晏顷拿着针的手僵在半空,无语地看她撒泼:“……我还没戳下去。”
“……”姜苏打滚的动作僵住,过了一会儿,她恢复靠在床头的姿势,深沉地说道,“那可能是心理作用,嗯,心理作用……”
“哦。”晏顷没什么诚意地应着,眼疾手快地挑破了一个水泡。
姜苏还在找借口:“你知道,像打针什么的,其实我不怕疼,就是看着针头有一点怵,不是,是护士长得太雄壮吓到我了,我真的从来没有藏到厕所里去然后被护士拖出来过……”
“哦。”晏顷又应了一声,一口气把左脚上剩下的两个水泡挑破,抬头真诚地看向她,“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