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吭声,转身就走,没走两步,突然被他拉住了手腕。
我一低头就看到了那只手,漂亮的、修长的、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
我懒得同他说些什么,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打开他的手:“抱歉,我要睡觉去了。”
似乎看到他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像是在忍耐什么一样。
但转瞬即逝,莫渊再一次不容拒绝般握住了我的手:“小安,到底怎么了?”
莫渊生的是极好的,每一处都像是被画道大师一笔一笔悉心而画,你挑不出错。
对着外人永远高傲而冷漠的眼睛只有对着我才温柔下来。
这双眼睛曾无数次给了我错觉:我爱你,只爱着你。
爱吗?原就是不可信的镜花水月,何况,不爱。
我垂了垂眼睛,没说话。
又听莫渊道:“小安,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好吗?我相信没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你欠我的命解决得了吗?
我心里叹气,却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莫家掌权者就那么闲吗?放下工作来一小破庙,还傻逼似的站在这里等,莫渊脑子怎么突然这么不灵光?
莫渊很罕见的抿了抿唇,我知道这是他紧张无措时的习惯动作:“我想在这里等你出来,小安。”他沉静道:“有什么事我可以解决。”
他说,“小安,我们回家吧。”
已是深夜,院里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目光里的温柔。
我这人虽虚伪又无情,但总归不是什么玩弄人感情的骗子。
莫渊如今假意也好、真情也罢,我已不想和他纠缠了。
我动了动唇,终于道:“莫渊,我想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
他的手猛地一紧,很快松开:“小安,别闹。”
莫渊的声音低了下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只想在这庙里清净几年。”
其实在这庙里还是挺好的,吃喝住宿免费、每天敲敲木鱼念念经,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再挂着虚假的笑去和人打交道,挺好。
一阵令人不安的沉寂,我听到莫渊的轻笑,“小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除了这个。”
我最喜欢的就是他那种掌控一切、自信强大的样子,但那是在其他方面上,而不是分手现场。
我一时有些着恼,但还是尽量稳了语气道:“莫渊咱们还是好聚好散的好,上床这事原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虽说你第一次给我了,但我第一次不也给你了吗?咱们谁都不吃亏……”
话未说完,却觉下巴一疼,莫渊居然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不容拒绝的扣住我的下巴。
随后是一个吻。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我,却是第一次如此激烈而富有占有欲。
不需要任何犹疑的攻城掠地。
我长的虽然高,但身体素质一直不太好,对于有着腹肌、人鱼线、身体堪比金刚狼的莫渊实在无能为力。
我连稍微避开的力量都没有。
他转而按住我的后脑勺,让两个人更加贴近,随着他的动作我的心情可以用一句网络流行语来说: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
我忍不住将身体的重量放到莫渊身上。莫渊这才停了动作,薄唇稍稍离开,他微微低头与我额头相贴、鼻尖相触,“小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只是独这件事我绝不允许。”
“即便死,我们也该葬在一处。”
我从未想过他会说这样的话,我也……从未想过有人会对我这样说。
我从出生就是被遗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