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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笑的更加真诚,乔斯楠第一次在乔家人面前亮出了锋利的小白牙,手上软刀子一刀比一刀捅的欢,刀刀都是只疼不见血。

重伤比死,难受多了。

“四叔公不防说说我把姑姑怎么着了如何?也让我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好马上改正,免得被罚去跪了祠堂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才叫冤枉。”没有错,哪里来的罪证?倒是乔春梅,信口雌黄,还大言不惭的要把他赶出乔家,也就乔立勇这种没有脑子的才听不出来他话里的嘲讽意味,还当他是在狡辩。

“谁冤枉你了?你敢说你姑姑摔倒和你无关吗?你敢吗?”理直气壮的指控,乔立勇果然没有让乔斯楠失望,话一出口就震惊四座。

乔立杰狠狠闭上眼睛,他没有这么蠢的弟弟,没有。

乔立军眉心一跳一跳的疼,却没有再说话。

乔立民并着乔国诚和乔国辉默默望天,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不要脸的是自家长辈哥哥,他们又能怎么办?

唯有乔楠楠心思单纯,小脸上纠结来纠结去,大大的眼睛里溢满了指质,姑姑摔倒明明不关斯楠的事,四叔公太过份了。

“还别说,我还真不敢承认与我无关。”边说边笑,乔斯楠直笑的乔立勇恼羞成怒又想着冲过来揍人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好在乔立勇被手急眼快的乔立民抓住了胳膊,不然病房里又该变成场战了。

等笑够了,乔斯楠将站在身边默默当隐形人的齐择扯过来,长臂揽着他的肩膀,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了人家身上,然后才歪着头调侃道:“四叔公,不是我说您,这种话您也说得出口?你问问你闺女,我推她了吗?好像一直都是她在用手指着我的鼻子骂吧?我可有反驳过一句?不过说了声把手指移开罢了,你来告诉我,哪儿错了?”编吧,他给乔立勇编排的机会,看看这人还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想着,又看了眼乔春梅,都说一代更比一代强,乔春梅将来会不会比乔立勇更‘出色’?他真心为乔春梅将来的老公点一百根蜡烛。

感觉到乔斯楠的目光由自己身上一扫而过,乔春梅涨红着脸垂下头,眼前又不是老宅大门口,那时自己还能仗着大伯把过错硬赖到乔斯楠的身上,现在却是实打实的有污水也没有地方泼了。

当然,这还不是她闭嘴的真正原因,真正原因是,她被乔斯楠冰冷隐含杀气的目光吓住了,她发誓她没有看错,乔斯楠的眼睛里真的有杀气,很轻很淡却冰冷刺骨的杀气。

难道乔斯楠杀过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虽然在乔家长大,打过人骂过人甚至因为斗气还开车撞过人,但杀人,她想都不敢想。

“就是你的错,你不瞪她她能摔倒吗?”什么叫无赖?乔立勇用他的行动诠释了无赖的真正含义,那就是,一边二皮脸,一边没脸没皮。

“老四你够了!”乔立军是真的听不下去了,长辈当成这样,成何体统?

“三哥,我……”不甘心,乔立勇还想开口,却被乔斯楠打断了话。

“三叔公别气,四叔公你也别急着恼,这不是还有大伯公在吗?他是我们当中年岁最长辈份最高的,想来大伯公的话,谁都会听吧?”瞟一眼正倒在另一处沙发上乱哼哼的乔立杰,乔斯楠特纯良的将麻烦随手扔了过去。

他很好奇,乔立杰是继续充当假好人训斥乔立勇呢?还是干脆撕了假面具不再和自己演戏了?

还记得上辈子躺在床上不能挪动时,他曾一遍遍的梳理过自己走过的二十几个年头,很可笑的是,他曾经认为对自己好的人,几乎个个都包藏祸心,而曾经恨不能扒皮抽骨的乔慕楠,却是唯一一个将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存在。

换句文艺点的说法就是,阿慕是他黑暗人生里的一抹阳光,照亮了他,也温暖了他。

咳咳,被自己肉麻兮兮的想法恶心到了,他敢用脑袋担保,要是被阿慕知道自己这么形容他,脸色保证跟画板一样,什么颜色都能在上面溜一大圈。

顺着乔斯楠的话,众人将目光移向了衰神附体的乔立杰,接着又齐齐将目光收了回来。

看到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谁还忍心让他淌浑水?再说了两次重摔以然摔坏了乔立杰的腰,巨大的疼痛就够他喝一壶了,哪里还有心思给别人打官司?

乔立杰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自己不出头,眼神晦涩的看着乔斯楠,他开始不得不承认,这枚棋子似乎真的跳出了自己的掌控。

要不要毁了他?可……舍不得怎么办?毕竟乔家最为明正言顺的继承人只有乔斯楠一个,舍了他,自己再上哪找个更加合适的人选来?

那个乔慕楠是想都不用想的,他野性太大,弄不好还得被反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

“斯楠,你大伯公正疼着,我们别烦他行吗?”乔国诚紧拧着眉心,满脸的疲惫之色,乔家今天发生的意外太多也太杂,他实在没有心思应负乔立勇的无理取闹。

他都听田伯说过了,大伯第一次的摔倒根本与斯楠无关,要不是这两人太过份,乔国华也不会和二伯翻脸,乔氏明天的股票更不会因此而产生动荡,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四叔太纵着春梅了?他竟然还有脸把责任都推到斯楠的身上去,简直……唉。

“不烦大伯公也行,只要大伯和二伯能让四叔公闭嘴,我无话可说。”耸了下肩膀,乔斯楠无所谓的笑着,引得乔国诚心头震头,第一次细细打量起了乔斯楠。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眼前这位站没站相,连表情都透着股轻慢的人,与往日的乔斯楠何止天差地别?他的气质不是刻意雕琢出来的表相,而是历尽世事之后的风华,也就是所谓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乔斯楠不过才刚刚二十岁而已,独自远游都不曾有过,又哪里来的历尽世事?一个男人想要真正的成熟起来,需要的可不止是一年年增高的岁数,不然也不会有虚渡年华这一说了。

想到深处,乔国诚的掌心里突然溢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是知道大伯和四叔他们的打算的,他不傻,十年看不透,二十年还看不透吗?大伯对乔斯楠花的那些心思,只要用心分析,谁都能品得出真假来。

本来他真没想过其它,乔家第三代男丁就两个,不论将来乔家落在乔斯楠的手里还是乔慕楠的手里,与他而言都没有多大的差别,谁让自己媳妇不争气,就生了一个女孩的?

但只要是人,就免不了有贪念,也许大伯也看出了他的不甘心吧?主动找他谈了好几次话之后,他妥协了,这辈子当不成家主,能当当太上皇也不错,反正以乔斯楠的能力也驾驭不了乔氏,还不是同样得由着自己来?

于是从乔斯楠十三岁开始,他就坚定的站到了大伯那边,和大伯、四叔、五叔一起暗暗把持着乔氏,也一起‘培养’着乔斯楠,务必让乔斯楠变成金光闪闪的翩然佳公子,却就是当不成一个合格的总裁。

一直以来他们都做的很好,乔斯楠美名远扬,整个天海市的上层人士几乎都知道乔家出了个大才子,一双妙手画丹青,钢琴也弹的特别好,还拿过大奖。

大奖?呵呵,是啊,乔斯楠是该拿大奖,拿影帝的大奖。

他们所有人都被乔斯楠骗了,他根本不是无害的傀儡,而是只比乔慕楠更加可怕的狡狐,狼有野性,不是瞎子就懂得要防他三分,可狐呢?也许等他想咬死你的时候,你才能有幸见一见他的庐山真面目吧?

如今,不知道潜伏了多少年的乔斯楠一朝摘下面具,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难怪他会对四叔步步紧逼,在老宅也说走就走,人家不稀罕玩了,何必再把自己贬到尘埃里去?

“斯楠。”稳了稳心神,乔国诚努力压下了纷杂的念头,“我这就把四叔和春梅移到另一间病房休息,你大伯公也会跟着过去,二伯这里就麻烦你多看着点,等二伯醒了我再过来。”

话落,不容乔斯楠再说话,乔国诚便催着乔国辉叫来了护士,把乔立杰、乔春梅两个伤号抬出了病房,自己又紧紧扯着乔立勇的手臂,把人硬拉了出去,前后不过十分钟,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乔斯楠和齐择,还有因为药物而睡意沉沉的乔老太爷。

“大少,您大伯这是怎么了?”齐择摸下巴,他肿么觉得乔国诚怪怪的?

“谁知道呢。”推开齐择,转身走进隔间,“去买些夜宵来,填饱了肚皮赶快睡觉,明天才是真正的开始呢,没有体力可不行噢。”

大大大少,麻烦您别再笑了,还有,歪着头眨巴眼睛卖萌是最可耻的,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身后摇晃的狐狸尾巴,那东西老子熟,懂不?

悲愤的握拳,他能不熟吗?大少在乔家人面前是乖宝宝,在他的面前就是只货真价实的妖怪,一会儿鬼一会儿魔的,哪里优雅了?哪里君子了?他就是个大骗子!

“呃……大少,明天要忙什么?”不想问,他真的不想问,可他又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这糙心的命运,咋就这么坎坷泥?

“我没有跟你说过吗?明天赵炎彬要来探望爷爷,我转给阿慕的股份也会在股东大会的时候公开,还有王念惜,以我对她的了解,大概也会跑过来凑热闹吧?”无良的再次眨巴眼睛,乔斯楠像是全然没有看到齐择黑成锅底似的脸色,笑的极其温和,也极其的,欠扁。

“……您并没有说过,大少稍等,我这就去买宵夜。”面无表情开口,面无表情转身,好大的信息量,赵炎彬、股份、王念惜,大少,您这是想让炮火来的更猛烈些吗?

☆、第38章人心险恶

另一间病房里

乔立杰躺在病床上阴沉着脸不吭声,房间里的气氛很压抑,映衬的他那张惨不忍睹的老脸越发狰狞而恐怖,连心思单纯从不会以貌取人的乔楠楠都被吓的不敢往他跟前凑,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好在乔立杰也没有心思理会别人怎么想,他正努力回忆着乔斯楠是从什么时候起产生变化的,亡羊补牢,犹时未晚,也许自己还有补救的机会?

毕竟乔氏将要大乱,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情,而明天的股票下滑只是一个开始,只要乔斯楠想成为人上人,他就必然需要帮手。

纵然自己这些人在乔斯楠眼里的印象再不如从前那般完美,可与乔国华相比还是会好上那么几分吧?

他不信乔斯楠会放弃一直栽培他的叔伯公们转而选择乔国华,人家乔国华嘴上说的好听,什么‘不管是乔斯楠还是乔怀慕都是我的眼珠子’,放屁。

乔国华把乔怀慕当成眼珠子看待他信,乔斯楠?连鞋底子都不如吧?他当乔斯楠几岁?糊弄鬼都不信的话乔斯楠又怎么可能信以为真?

所以选来选去,乔斯楠最终还是有大半的可能会站到他们这一边来。

当然,这一次的站队肯定和上次不同,主动露出利爪的乔斯楠不甘心再当傀儡任他们摆布,那就暂且由着他当掌权人,等斗倒了乔国华之后,他再和乔斯楠慢慢磨,就不信磨不倒他。

自己这几十年来不都是这么磨过来的吗?早就习惯了,反正乔家早早晚晚都得是他乔立杰的!

“爸你别碰我的脚,疼。”躺在软沙发上的乔春梅尖叫着拍开了乔立勇的手,抽抽搭搭又红了眼圈。

她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先是被乔国华训的没脸见人,后又被乔斯楠一眼睛瞪成了单腿跳,他们两父子诚心不让她好过是不是?都欺负她一个女人家有意思吗?

抹一把脸上的泪,乔春梅拿起被子盖住了头。

她再气再恼又能如何?再跑到乔斯楠的面前去叫嚣摆姿态吗?她还没有那么蠢,明知道自取其辱还上赶子找骂,傻子都不愿意干。

算了,大不了自己以后见到乔斯楠都绕道走,谁让自己有眼无珠,错把毒蝎子当成了小绵羊,还跳到人家背上踩了无数脚的?这不脚已经遭到报应了吗?

感觉有人扯被子,乔春梅不耐烦的露出眼睛瞪过去,“爸,我正难受呢,你别来烦我。”

“春梅,怎么跟你爸说话呢?”乔立军最看不惯乔春梅的娇蛮样,他本身又是个钢硬耿直的个性,一是一二是二,谁家孩子犯了错落到他手上就两字,要么打,要么罚。

因为乔春梅是女孩子,小时候犯了错大多是挨罚,有时候站军姿,有时候写大字,比起男孩子用皮带往死了抽好太多了,但乔春梅还是一见到乔立军就害怕,所以一听到乔立军开口,立马就老实了。

但也更觉得委曲了。

她都伤成这样了三伯还训她,心也太狠了吧?难怪死了老婆之后就再没有女人敢嫁给他,都是被他那臭脾气给吓跑的。

“三哥你就别训春梅了,你看看她的脚,要不是乔斯楠那个小畜生下阴手,我家春梅……”

“老四。”乔立军喝断了乔立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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