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之后,陆梦鳞和黄少天,刘闻章三人,莫名其妙的搬进了这个叫宗怀纯的人家里。
宗怀纯虽然喝完酒之后话很多,但是他说的也不算全都是吹牛,至少他在小饭馆里喝酒没有付账,说明他在这条街上还是真有几分薄面的,或者说是恶名。
而且还有一件事,出乎三人的意料之外。
就是宗怀纯的家很大,比他们想像中的都要大。
这是一座独门独院,有庭院,有大厅,还有四间厢房。
这也让三人有些疑惑不解,一个在城门口骗新人的家伙,在街边摊吃白食的混混,居然会有这么大一座宅子,而且环境还挺不错。
“不用看了,你们不懂!白日门城中的宅子不值玉元的。反正只要是在帮会驻地周围,大家都是随便住的。哪天要是主人死了,其它人看上了,搬进去住就行了。”宗怀纯半倚着院门,呵呵笑道。
“你们直管安心在这先住着,我去帮中处理些事务,要晚些才回来。厨房里有东西,自己弄着吃。不用给我留了!我在外面吃!”
宗怀纯当着黄少天的面,故意说了一大串,然后用自以为潇洒的姿势,转身离去,留给三人一个还算不错的背影。
“这家伙,好像人还挺不错的啊。”刘闻章看着渐渐远去的那个背影,笑着说道。
陆梦鳞点点头,淡淡道:“趁着有机会安顿下来,我们尽快恢复战力吧!”
黄少天眨了眨眼睛,说道:“武豪,你陪我去城里买些药材吧!我懂些医术,应该能让我们尽快恢复。”
“好啊!可是,我们有玉元么?”陆梦鳞想了想,说道。
刘闻章说道:“我这里还有些装备,要不你们拿去换了?”
“不行!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宁王府,甚至神城都在找我们!就算是白日门,也未必没有神城的探子,我们不能暴露,你那些装备,一件都不要拿出来!”黄少天很认真的说道。
“那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没有玉元买药材,得先挣玉元了!”陆梦鳞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的!其实我的伤势不重,只是消耗透支了,休息一段时间也能恢复。你呢?”黄少天想了想,问道。
陆梦鳞笑了笑,道:“只是恢复是没有用的。我想活下来,变得更强,然后杀回去!”
听他这么一说,两人俱是一凛,他们都知道武豪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是个狠人,说话就要算数!
黄少天沉默了,因为要恢复实力不难,但是要继续提升,很难!特别是在白日门这种地方,既要与天地争,也要与人争!而且还是在三人不能暴露身份的情况下。
“所以,我们先隐藏起来,愉快的工作吧!”陆梦鳞给三人接下来的生活下了结论,很认真的说道。
到了傍晚时分,宗怀纯回来了。
他的脸色不是太好,但是在见到三人的时候,还是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
其实他并没有自己所吹嘘的那么厉害,在这条街区那么有排面,他只是青木会的一个底层小喽啰而已。
既然是喽啰,当然会有受气的时候,而且这种事情发生的机率还很高。
“在做饭了啊!等我,我这有一瓶私藏多年的好酒,今天咱们继续喝,喝个痛快!”宗怀纯见黄姑娘已经在摆碗筷了,连忙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其实宗怀纯也有点搞不懂,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捡了三个人回来,养在家里。
也许是因为寂寞吧!自从他的好兄弟离开白日门之后,这座院子里就一直空着,只有他一个人居住。
而且这三个人是来自红柳城的,跟他们交谈,难免会让宗
怀纯觉得,好像离自己的好兄弟在心理上的距离又近了那么一点点。
“这酒怎么样?我存了三年呢!”宗怀纯举杯笑道。
刘闻章脸色有点古怪,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用力的咽下了喉间的酒液。
这是个屁的好酒!刘闻章从来没喝过这么难喝的酒,一股怪怪的味道。
若是在他仍在红柳城当城主的时候,这样的酒,别说喝了,就算是拿来洗脚他都不愿意。
“酒不错!够劲!”陆梦鳞倒是无所谓,一仰脖子,灌了一大口下去,把宗怀纯给心疼的啊!
黄少天只是用嘴唇轻轻泯了一口,就默不作声的放下了酒杯。
其实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些男人都喜欢喝酒呢?酒又不好喝!
“你们啊!可比我刚来白日门的时候,舒坦多了!”宗怀纯呵呵笑道。
“你们别看城里挺热闹的,好像街面上的人都挺规矩,那是你们没看到他们摸刀子的时候!”
宗怀纯顿了顿声,干笑道:“能来白日门混生活的人,全都是坏种!都是在外面犯了大罪,逃到这里来的。所以这里又被称为罪恶之城。你们三个也就是遇上我了,风平浪静,要是留在外面,说不定都已经凉了。”
“宗哥,我看你就不像坏人!你也是犯了大罪来的么?”陆梦鳞笑眯眯的举杯道。
宗怀纯嘿嘿一笑,故作神秘的竖起了一根手指,道:“嘘!在白日门,没有人会打听别人的过去,那是禁忌!你记住了,就像我不问你们为什么来这里一样,你们也不能问我!”
“不过,你只要记住,你宗哥我,想当年可是在外面犯过大事的,天大的事情,哈哈!不提也罢,喝酒,喝酒!”
“嗯,宗哥一看就是干大事的,气宇不凡!”刘闻章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宗怀纯也许是喝多了,没听出他的语气并不真诚,反而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旁边的黄少天。
其实这姓宗的心思,陆梦鳞和刘闻章都看出了点苗头,只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显露出来而已。
“宗哥,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请教你。”陆梦鳞淡淡一笑,问道。
宗怀纯喝得七分醉意,下意识的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仿佛白天被人抽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疼,他想挡住那些指痕,不希望被某个人看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