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陆战平心里就舒坦了,他看着林萌喝粥,还给他挑了个素菜包子,笑眯眯地看着他吃完,又开车送林萌上学。
“中午我准点来接你,想吃什么,我待会去买。”陆战平探出车窗大声问。
林萌微笑地挥了挥手,“你随便弄点吧,别搞太麻烦了。”
目送林萌消失在教学楼道后,陆战平才轻松地开着车离开,车子转到学院门口时,迎面就看见一张特大的海报竖在大门侧边,陆战平认出来,是那晚在江边看到的巨型海报,一模一样,看来新锐导演的舞台剧也在大学里做宣传了。
出于好奇心所致,陆战平停下车仔细看了看这张海报,这次来演出的舞台剧叫《情逝》,导演于江近两年获得了不少奖项,有几个奖还是国际大奖,陆战平摸着下巴打量海报,开演的时间是周末的晚上。
陆战平一看手机,可不是就今天晚上吗?管它好不好看,反正订票就准没错,他照着海报上的售票电话随手打过去,结果一问发现票都紧缺,赶紧二话不说就在电话里订了贵宾席。
收了电话后,陆战平才吁出了口气,他自信地笑了笑,这回可算干了件漂亮事,林萌要知道了,肯定更得感谢他。
医馆的装修活全交给老四黎进管理,陆战平边开车边交待黎进装修的事,然后拐到最近的市场买菜,他从小过惯了苦日子,没事就喜欢自己搞点好吃的,所以对很多男人都不屑进的菜市场倒是熟络的很,他买了几样林萌爱吃的菜,转头正想上车时,手机响了,陆战平一看是家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这种时候,指不定又是老妈为了老杜的事在找他。
其实陆战平挺不明白他妈的想法,按道理说,做小三的人不是为了钱就是为别的,总不至于像他妈这样,把整个人都给投进去了,还一投就是几十年的,从前没钱时被人欺负,杜允成接他娘俩回城安置这也就算了,杜允成没想着让陆香琴进家门,陆香琴又为杜允成生了个儿子,每个月给点生活费也算是就这么回事了。
说不好听点,这好比嫖=客和妓=女,一个愿上,一个愿被上,银货两清,算清楚了,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谁也不需要为谁守身如玉负责任。
那几年陆香琴一个人带着陆战平东躲西藏,受尽白眼,陆战平小时候没少跟人打架,多半都是为了没爸爸的事,十岁时第一次见杜允成,陆战平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叫声爸,一直到现在都没叫过杜允成爸爸。
尽管如此,杜允成在花钱上没手软,或许是因为陆香琴生的是儿子,他根深蒂固的儿子思想使他始终都想认陆战平,偏偏陆战平不待见他,搞得杜允成心里很内疚,一见到陆战平就往他口袋里塞钱,想用钱把小儿子套牢。
这招对别人有用,搁陆战平这就等于白费劲,每回都被陆战平给扔出去了,他不稀罕杜允成的钱,他恨这个吃里扒外不负责任的男人,所以陆战平硬着一口气,愣是从不接杜允成的压岁钱,在陆战平当时的小脑袋里认为,只要拿了钱,就得管人家叫爹,那怎么行?他恨这死胖子还来不及呢。
这种思想一直持续了几年,特别是陆战平长大后,基本也不念书了,自然也花不了杜允成什么钱,这几年发起来把钱全都还了,也不欠杜允成的,照陆战平的想法,他妈就不该再跟杜允成或杜家有什么来往,可偏偏陆香琴还真把杜允成当成自己的老公,每周杜允成过来两趟,她都一付喜大普奔的欢脱样,又是打扫卫生又是做一桌子好菜,还自己掏钱给杜允成买衣服。
难不成做小三还做上瘾了?难不成,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