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燕茴在自杀前去某个宇文姓的人家里大闹了一场还被人赶了出来,下面还附了一张燕茴死后的照片,毫无美感,所有人都说有这样的母亲简直就是他的耻辱。燕茴的墓碑并没有进入宇文家的专用墓地而是被置在了本市的公共墓园。
君落卿到达时,里面已经站了数不清的人,全是因他而来。墓地的草坪上种植了许多红色的花,红得耀眼,红得刺目,低低矮矮的,被绿叶衬这,甚至还不及人膝,据说这种花会将死者的灵魂带入天国。
有人见到了他给他让路,不断有人给他拍摄录影,闪光灯一刻不停。
君落卿看见牧师在祷告,宇文润故作悲伤的面容,他脚步不停,一直走到那面小小的墓碑前,墓碑上是千女时代燕茴明快天真的笑脸。
君落卿将随手折下的一支花松开,那支花掉落在地,无助地颤了颤,静止。
“怎么?难道你的母亲还不值你一拜?”一个男人声音尖锐地说道,本来就引人注意的场面越发吸引人了,所有人都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
君落卿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转过眼说道:“没错,不过是……一个懦弱的女人。”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这虽然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却还不至于将礼法道德消弥得一干二净,他的一句话无疑留给众人一个不怎么好的映象,不过这些他又怎么会在乎。
君落卿转身,那些记者顿时如潮水般涌来,各种尖酸刻薄的问题层出不穷,虽然他们用力往前挤却怎么也没办法靠近他一米之内。
“难道是因为你的母亲出身妓馆,所以你才瞧不起她?”
全场寂静。
君落卿却笑了,只是平白多了一股煞气,他向那人勾了勾手指,那人不由自主脱离人群走向他,如果现在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那他就白活了,只见他神色越发惊恐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君落卿收紧禁锢他脖子的手指,笑着问道:“我母亲是妓女?”
那人瞪大双眼,控惧令他全身颤抖,头颈被那只小小的手掌束缚,连摇头否认都变得困难。
君落卿冷哼一声,蓄了内力一掌劈过去,那人倒地不起,死活不知。君落卿上前一步,人群立刻后退,他扫视一眼,语调平缓地说道:“她是我的母亲,我并没有否认这一点,所以除我之外没有谁有资格抵毁她,另外,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承担责任,所以你们给我听好了,做事之前最好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小九,弑母杀兄,危害祖父,染指家业,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宇文润语气沉痛地说道,用愤怒与指责的目光看着他。
众人哗然,七嘴八舌,或不屑或畏惧地看着君落卿,所谓法不责众,他还能杀了这里所有人不成?君落卿审视地看了宇文润一眼,移步准备离去。
“小九,你不会心生悔痛吗?你准备畏罪潜逃吗?”宇文润的话刚说完就不知从那个角落里钻出一大片穿着绿色制服端着镭射枪的人,打头一个人作好严肃的神情正准备说什么。
君落卿皱了眉,“本来我是没打算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不过既然是你先招惹了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宇文润脸色一变,大声喊道:“大家小心。”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天地一静,风停了,花枝不再颤动,突然地,那些红色的花瓣全都脱离了枝叶飘浮在半空,无数花瓣形成了一张密集的网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然后像是得到什么指令一样全都朝下飞射而来,当然重点关照对象自然是宇文润以及那些保护着他的人。花瓣堪比利器,穿透所有阻截之物。
君落卿冷冷地看着那些人狼狈逃窜的姿态,然后消失在花瓣飞舞间。
据说这天死了不少人,但是各大媒体有志一同地将这件事压了下去,没有人会真愚蠢到去得罪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