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老市区有个经营了五六十年的旧货市场,都是当地人做的买卖,能淘出不少有年头的老东西。”王重山眯着眼睛,对着顾远微笑道。
这话一下就戳中了顾远心里的痒痒处,连忙扒着王重山的衣袖说:“你有事情要忙就快点去吧,到了地方放我自己下去,我想自己逛。”
“嗯。”王重山答应,伸手帮他顺好在飞机上睡觉时压弯的几缕头发,“让你陪我出来也不是要关着你,想去什么地方就去好好玩,只是一点,你记得带好手机和钱包,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顾远困窘地瞄向一眼身旁站着的王林宇,王林宇立刻做眼观鼻鼻关心状,顾远稍稍松了口气,飞快地亲了一下王重山的脸庞,“别担心我,你的事重要。”
王重山的眼睛注视着载着顾远的车缓缓驶离,向身后负责安保的人员做了一个手势,立即有一队人马熟练跟上。这队人平时就负责顾远的安全,对大老板和他他家小爱人的亲密早就做到熟视无睹。
倒是王林宇,震惊之余还得抽出心来担忧大老板的安保问题。因为行程秘密,王重山这次来只支会了王林宇,身边带的也只有负责的亲信人马,这□边骤然少了一半人,大老板安全工作又出不得任何差错。王林宇顿感太阳穴一突一突,隐隐作痛。
“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的王重山一脚盘起,一脚垂地,姿态悠闲地翻着报纸,看见顾远进来,起身帮他放好手上的牛皮纸袋,脱下带着寒气的外套。
顾远皱着眉打量着王重山的动作,狐疑地问:“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沉浮商场多年,王重山早就修炼出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只要他脸色一沉,外人很难从他的脸色窥探出什么。但在顾远面前,王重山的情绪从来不需要任何遮掩,顾远轻易就能看出王重山眼底眉间带出的轻松,和前几天的凝重大相径庭。
王重山笑笑,执起他还泛着凉意的手捂进自己怀里,搂着人往里走,“大概都处理完了,和默克尔确定了一些不太确定的事,你放心,事情很快就会告一段落。”
“那么快?”王重山在皇城时还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现在才刚到意国没多久,居然已经解决了!
喂了顾远喝完一杯水,对上了顾远不满的眼神,王重山才慢悠悠地开口,“这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要永恒的利益。默克尔能为利益动摇我们的关系,自然也能为利益和我重修旧好,有些人啊,天生就是商人。”
“需要王氏做很大的让步吗?”顾远有些担忧,如果王氏为了并购案做出太大让步,损失的责任自然归于做出决策的王重山。
王重山惊讶地看向顾远,没想到自己的小家伙还有这样的商业直觉。顾远被看得不好意思,直接甩给王重山一个后脑勺,王重山发出低沉的笑声,下巴了抵顾远的头顶,是安慰也是鼓励。
联想到或许是顾远在夏市受到顾潜声有意无意地培养,虽然自己很愿意把顾远揽在自己的羽翼下随性地过一辈子,但考虑到顾远未来的路,王重山开始低声为顾远解释道:“所谓利益,并不在于当下你会得到多少,有些人为一点蝇头小利汲汲营营,其实到头来失去的比得到的多,有些人看起来吃一点亏,但是却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看到顾远若有所思的神情,王重山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感谢默克尔,他听完我的建议之后,选择了一条更为明智的道路。”
说话间,顾远看王重山的神情动作不似作假,知晓他确实有成竹在胸,跟着暗暗放下心,语气也轻松起来。
“不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王重山任由他抢走自己的报纸翻看,好脾气地把顾远的手拉回来继续捂着,“对,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好了。”
顾远瞪他,“胡说什么呢!”
王重山一边眉毛挑起,漆黑的眸子里酝酿着危险,他慢慢低下头,捏着顾远的下巴逼着顾远和他对视,眼波流转,薄唇微启,俊朗的五官横生出三分媚/意,“我是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