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佳音对这点深表赞同,但是,这话和她的问话根本不搭边啊!
她扯着娘亲的袖子,娇嗔的问,“娘,您都还没说呢,到底我父亲有没有接到旨意啊?”
蓝大夫人闻言,眉头越发皱的紧,“唉,你父亲接到邸报,就哭得晕过去了,从昨儿个晚上到现在都是水米不粘牙,。”
“听小刘妈妈说,他在书房里一宿都没睡,可见伤心的有多厉害了,我哪里好在这个时候,去烦扰他呢?”
“乖女儿,你是知道的,先帝对你父亲那可是有知遇之恩的,他们俩也算是君臣相得,乍然间,其中的一人先去了,剩下的那个可不是伤心欲绝了?”
蓝佳音听了这话,眼圈儿也是随之变红,泛起了水色,先帝驾崩这件事儿,几家欢喜几家愁,谁家欢喜她说不准,但愁的那家,肯定有自己家!
“你在着急什么,娘都知道,可是总要体谅你父亲的一片忠心,再等等吧,等过两日,他情绪缓和一些,娘再帮你问不迟。”蓝大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柔声安抚着女儿焦躁的心。
听着娘亲温柔的知心话语,蓝佳音心里顿时越发觉得酸涩,不禁泣声喊了一声‘娘亲’,扑到蓝大夫人的怀里,紧紧抱着亲娘的腰身,不肯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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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京城里,因着先帝驾崩,新帝登基,处处糊白纸是到处换白灯,弄得那叫一个人心浮躁,惶惶不安。
而京城里的达官贵族,除了要烦忧这些个琐碎事情,还得天天见的进宫给先帝跪灵,两厢一比较,京城的官员更是身心皆疲啊。
皇宫里的御书房,还是原先先帝用的那个御书房,里面的家具摆设,一点都没有动过的痕迹,就是端坐在龙案后的人,由一位蔼蔼老者,换成了朝气蓬勃的年轻皇帝。
御书房的屋中间,躬身站着左右二相,并六部尚书,另外,在关键时刻向弟弟投诚,登上新帝这艘大船的诚王,也端坐在左手边第一张官帽椅上。
别看是张铺着半旧黄色绣花椅套的官帽椅,可满屋子能有个坐的,除了新帝,也只有诚王殿下他一个人了。
“父皇临终前的意思,是让朕在即位后,便将蓝爱卿给召回来,这样,朕身边也多一个办事儿的人。”
“可是一来山高路远,就算朕这会儿下了诏,蓝爱卿也赶不及送父皇最后一程。”
“另外,周水渠的修建也正在关键处,那可是关系着西地百年大计的重要工程,若是没了蓝爱卿管理,朕恐怕会虎头蛇尾,白花银子还成不了事啊!”正庆帝揉按着额头两边的太阳穴,无比头疼的说道。
他是先帝的儿子,又是大周朝新上任的新帝,成日里不止要给父皇守灵,还得兼顾处理政事,这半个月里,那一天要是能睡上两个时辰,那都是休息的好的。
至于这会会提起蓝明东的去向,也纯属是无奈之举,这不,前儿个就有心腹密保,说京城里传出风声,前任左相蓝明东乃是先帝给新帝留下的顾命大臣,可新帝因着这位不是自己的心腹,所以迟迟不肯让人将其召回。
隐意就是说他这个新帝不守孝道,还任人唯亲,这两顶帽子都太重,那一顶对于才继位半个月的正庆帝来说,都不是好戴的,所以尽早解决此事,也才好让流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