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德邤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梁文玉的身上,那能留意到自己习惯性的动作,会在下人心里引出这么多的遐想?
他这会寻思的,无非是明日所要面对嫡子,解决双子相争的遭心事。
再说了,就算沐德邤能说服沐凌炫,让做弟弟的顾及侯府的声誉,放沐逸山一条生路,可要是他达成所愿了,那梁文玉便少不得就要生气。
放过谋害亲子的罪魁祸首,再一次的手下留情,这样的憋屈与恼怒,宣平侯夫人恐怕又得有好久不让宣平侯进屋了!
一念及此,沐德邤干脆来了个破罐子破摔!“嗨,反正最糟也不过是在夫人跟前伏低做小,小心的哄她回心转意,那么,今晚又何妨厚着脸皮留下?”
“起码,今晚上夫人她还不会大发雷霆的......”
拿定主意,沐德邤一言不发,很干脆的站了起来,熟门熟路的就往梁夫人的卧室而去,就留下梁文玉主仆几人,惊讶的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自家侯爷这是几个意思?
一厅伺候的丫鬟都有点傻眼,妈妈们心里好笑,面上却丝毫不敢流露出来,生恐自家夫人面皮薄,受不住。
见状,梁文玉咬着牙跺了跺脚,忍不住啐了一口,“老不修,连句话都没了么?”
“就这么急赤白咧的跑进去,也不怕失了你侯爷的威风!”
但心里还是甜丝丝的,到底还是吩咐含秀让小丫头们准备热水,伺候侯爷沐浴更衣。
一晚无话,沐德邤只把自己满腔的感情,否付诸于行动,兼之考虑到今后且有一段时间,近不得夫人的身子,结果就是一个没收住手,弄得堂堂侯夫人腰酸腿然起不了牀,愣是到隔日中午,才慢慢腾腾的开门传饭。
而那些每日早上,都按着侯府规矩来回话秉事的妈妈们,大部分都被梁妈妈拒之门外,理由很简单:“夫人今日身体不适,如果不是当务之急,便明日再禀。”
很快,侯府里小道消息满天飞。
“听说了吗?夫人和侯爷昨晚上吵架了!侯爷不接夫人的茶,夫人气的摔了茶盏呢。”
“嗨,那算什么,最新消息,侯爷昨晚上没忍住火气大打出手,把夫人的眼睛都揍青了,没看今日早上,夫人都不理事了吗?”
“啊!侯爷都对夫人出手了呀?”
“哎呦呦,咱家夫人身娇肉贵的,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更有人生怕无风不起浪,“你们说,咱家侯爷的拳头得有多厉害?”
“夫人恐怕明日里也理不了事的,一天不管事也倒罢了,要是接连如此,那还不乱套了?”
“还不如先让大奶奶帮几天忙呢。”
此话一出,立时便有人嗤笑,“老姐姐,你说笑呢?咱家夫人身子骨好得很,无非耽搁几日,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了?”
本来还只是说闲话,被有心人这么添油加醋的一扇火,反而就激烈的争吵起来了。
一时间,先别说侯府的主子们是什么情形,只说这些下人奴才们,便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