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琉璃人,脆的碰不得。”
“这事儿说起来是挺大,可其实也不是眼跟前的事儿,大可不必这么着急的,非要下个定论。”
“这次不管怎么说,齐王爷旗帜鲜明的站在蓝家这边,他先是在朝堂上,当众为我父亲求情,后来在圣上跟前,怕也是没少帮着开脱。”
“而大理寺会审的时候,若不是他牵制着鲁王,也不会一堂审讯,就得了结果。”
“齐王对我们蓝家有恩,这是事实,父亲后来离京前,不是还亲自登门道谢了吗?”
“所以不管以后怎样,现在这个善缘却已经结下了,若是齐王爷能一直是位正直,心怀百姓之人,未必不能打动父亲。”
“在我看来,与其强求,不如随缘,谁又能说细雨润物,不是最彻底的滋润了大地?”
这话可真是说到了沐凌铉的心上,他高兴的附和道:“对的,就是这话,你想篮伯父是多睿智的人,若是齐王足够出色,能让他发自内心的倾倒,将来的一切还不都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现在你们连平京都还没到,想这些没地烦心。”
沐凌铉顿了顿,又轻声对蓝佳音说:“多思费神,你呀,小孩子家家的,每日里想这么多做什么?”
“只管吃好,穿好,时刻都是开开心心就对了。”
蓝佳音被他那‘小孩子家家’说的一愣,继而掩唇轻笑,“谁是小孩子?你又比我大了几岁?”
“我怎么记着,十五灯会,有人扎了座花灯楼,用的是自己十三岁的典故?”
“怎么,莫不是你十三岁,就能带兵将,杀狼王,我十三岁,就只能傻吃傻玩做个傻丫头?”
“......”沐凌铉被她打趣的张口结舌,下意识的挠了挠头,吱吱唔唔的说,“那里......我怎么会这样想你?”
“杀狼王,那也是无奈之举,当时是在拼命,我不杀它,我就得葬身狼腹......”
“可是我还不能死,我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就在前方,我的娘亲还在等我回家......”
“再说,我要是不争气,被狼王干掉了,又怎么会和你相遇?”
说着,说着,沐凌铉饱含情意的双眸,就那么不遮不掩的瞧向蓝佳音,最后停在蓝佳音的胸前,暗想,“也不知道小丫头是戴着狼牙呢?还是戴着白玉虎?”
蓝佳音经不住他这样嚣张的瞧,由不得低垂了头,恰好,就没看到沐凌铉那疑惑的眼神。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心里却是能感触到,一种愉悦又紧张的情绪,都觉得心里甜丝丝的,软绵绵的,朦朦胧胧的好感,不知不觉都涌了出来。
感觉无形,若是此时他们俩的感觉有形状,应该是懿旨大大的白色蚕茧吧?
一根一根的情丝,一层一层的将两个人重重包裹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蓝佳音终于鼓起勇气,想对想家,想娘亲的沐凌铉安慰两句,可一抬眼,就看见沐凌铉盯着自己的胸前,放空眼神,正大光明的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是她多想,实在是沐凌铉眼神所看的地方,太过敏感,蓝佳音忍不住嗔道:“你看什么呢?”
“是吃药吃多了,脑子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