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臣被皇帝的一眼看的当场跪了下来，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而其他原本打算给他求情的大臣在看到皇帝黑的难看的脸色，当即闭上嘴低下头。
“算了，我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皇帝。只是这种话，我希望不要再听到第二次。”李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行离开。
跪在地上的大臣千拜万拜的站了起来和其他大臣一起退了出去。张松看了看李晟和苏白，也拉着一直苍白着脸站在苏白身后的书墨一起走了出去，还体贴的将门从外面带了起来。
屋子里只剩下了苏白和李晟，李晟低着头一直批阅着奏折，而苏白一个劲的吃着早点，谁都没和对方说话。
直到案台上的早点都被吃完，苏白才舔着手上的残屑，抬起头看向依旧不怕累的低着头认真的男人，“说吧，今天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开心？”
李晟抬起头，扬起的笑容让苏白都觉得难看的不行，“没有什么，你想到哪里去了。”说完，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上看了近半天的奏折。
“如果是因为我要到边境去的这件事，那我道歉。”苏白装作看不见李晟难看的脸色，直接开口道。原本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和李晟说开，毕竟这样做太过冒险，李晟说不定会就此对自己疏远，那么自己和李立之间的仇恨就没办法算清了。但是李晟刚刚的表现已经触动了他心里的警戒线。他不想结束和李立的恩怨后再来清算他和李晟之间的情账，而且，最近自己对李晟越来越加重的在乎让他惊讶，让他产生了不安。
他这辈子只想报仇而已，不想出现什么让他偏离这一目标的事物。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同意，我是一定要去的。”
你就那么喜欢他讨厌我么？李晟模糊的眼睛里好像看见了他门这半年甜蜜的相处，在这件事的对比下，他感觉这些甜蜜相处的时间都讽刺的要命，甜蜜？应该只是他一个人这么认为着吧，可能对方都觉得恶心的要死，已经快忍不下去了呢。
“一定要去？不管我同不同意？”
“嗯。”
握紧了手上的奏折，李晟发颤的手上青筋暴起。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后，李晟低着头将手上已经皱的不成样子的奏折铺在书案上，一点一点理平，“那你去吧，我今天说的那个武将也要去，你就当监军和他一起离开吧。”他要努力再努力才能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更不要说抬头看着苏白了。所以他没看见苏白眼里复杂的神色。
“是！”
就这样吧，虽说自己的仇需要靠李晟才能报，但是他已经不想再锁着他利用他了。
苏白站起身盯着李晟看了很久，然后转身离开。
殿门响起时，李晟终于将手中的奏折理平，眼前奏折上的字越来越模糊，一点水珠顺着刀刻的容颜慢慢的滴在黑字上，晕染了那一片黑白。
“陛下，该是早餐的时候了。”张松看着脸色苍白的苏白离开，眼神闪动了几下，让不情不愿的书墨跟着照顾苏白，自己踏进未关的屋子里在李晟的身后站定。
“张松，让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