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礼和余轲听了林映雪的建议后都开始卖力地筹备起来,现在就只看余国皇帝在临死之前到底会将皇位传给谁吧。
在皇宫里余礼和余珠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余国皇帝好些日子后,一日深夜,余国皇帝忽然发病,太医急急赶过来医治,总算是将余国皇帝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但经过这么一折腾,余礼和余珠都已经累极,所以便先回到自己下榻处休息去了。
“王爷,刘大人那边派人传来消息,说是有急事要请王爷过去商议。”余礼正在熟睡之中,按理说是没有人敢上前去打扰的,只是事情实在是紧急,所以宫人才迫不得已硬着头皮上去了。
余礼听到宫人的声音后,很快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眶,手向腰间一摸,却摸了个空。
“本殿下的腰牌好像落在父皇那了,阿雪去替本殿下取回来吧。”余礼顺嘴吩咐一旁的林映雪。
然林映雪却是迟疑了一下慕容君已经说过不想再看到她出现在他的面前了,而且还有余珠,但凡她出现在她面前,恐怕又免不了对她一顿折腾了。
余礼等了一会不见林映雪有动作,于是不由又添道:“五妹他们被折腾了一晚上,也回去休息了,你放心去吧。”
听到余礼这么说,林映雪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只是到了余国皇帝的寝殿后,情况却并不如余礼说的那样看着慕容君坐在桌前安静地看书,林映雪的脚步顿时变得迟疑起来。
“见过驸马爷,奴婢是过来帮二殿下寻腰牌的。”她屈膝行了礼,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君闻声却连头也没抬,依旧自顾自地看着书。
林映雪见此,不知心中是难受还是失落,她低着头走到余国皇帝的床铺旁边开始寻找起来,只是却一无所获,于是她只好又在房里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但却连腰牌的影子都没看见。
莫不是余礼将腰牌遗落在别处了吧?正想着,床上的余国皇帝却忽然开始抽搐起来。
林映雪见此,顿时就是一惊。此时房里只有她和慕容君两个人,慕容君听到动静也很快放下手中的书,转过头蹙着眉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来人。”见余国皇帝情况不妙,慕容君连忙叫了人进来,“速速去请御医。”
“是……”进来的太监看见余国皇帝的情况后,吓得魂儿都没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飞奔了出去请御医去了。
等待的时候似乎格外的漫长,见床上的人已经开始吐起了白沫。林映雪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去按住了余国皇帝。
而慕容见林映雪做事不慌不乱,隐约间似乎还透露出了一些章法,于是他不由开口问道:“你会医?”
正在控制余国皇帝的林映雪一愣,犹豫了一下后才开口答道:“略懂一些。”
“那你先替皇上看看吧。”慕容君想都没想就开口接道。
只是林映雪却显得有些犹疑,“奴婢卑贱之躯,不敢随意给皇上诊治。”
而且若是余国皇帝在
她手上出了什么事,那她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出了事有本驸马担着,你尽管治就是了。”慕容君转过头,幽深的双瞳里却带着莫名的信任。
林映雪心头微微一颤,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却飞快地低下了头去。
“那奴婢尽力而为。”林映雪一边说,一边就站起了身,“劳烦驸马爷将皇上按住,不要让皇上乱动。”
慕容君听了林映雪的话后,很快就从林映雪手中接过了余国皇帝,而林映雪在屋内环视一圈,发现太医遗落在屋中的药箱之后,她不由松了一口气,赶忙走上前去将药箱抱了过来。
在药箱里翻了翻,果然见其中静静地躺着一套银针。
林映雪将银针在烛火上炙烤了一会,随后便聚精会神地为余国皇帝施起针来。
慕容君在一旁看着里映雪认真的模样,一时间竟有些出神。
“你很像本驸马认识的一个故人。”慕容君突如其来的话让林映雪的手指微微一颤,下针的时候都差点失了准头。
见林映雪并不答话,慕容君又自顾自地道:“她跟你一样医术高超,但她的心却是石头做的。”
慕容君这话一出,林映雪鼻头顿时一酸,险些就要哭出来。
好不容易强忍着心头的难受稳住了余国皇帝,而这个时候太监也带着太医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太医一进去见到林映雪在床边为余国皇帝施针,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但他将林映雪一把推开,走到皇帝身边看了看后,他的神色又有了变化。
林映雪见太医的神情就知道余国皇帝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所以她趁着无人注意到她,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等等!”林映雪没想到慕容君也跟着她一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