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秀望着他开口道:“你兄长呢?”
桓羽叹道:“兄长今日一早派人拿了虎符到军中去,让凌将军带三千轻骑,即刻便去越州,解朗月关之围。而他自己却又不知道到何处去了。”
山秀道:“看来我来得不巧。”
山秀沉思一瞬又道:“北岳王在朗月关被围而朝廷无动于衷之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这本是皇子间兄弟阋墙,为何他要趟这浑水?
桓羽不语,山秀却了然,笑道:“没想到他竟打的是要吞下西南全境的主意,只是越州环境恶劣,实为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这么做也不知道划不划算,这倒并不太像他平日的作风。”
桓羽听他这么说,欲言又止。
山秀见他表情,好奇道:“难道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桓羽心道,不知是那姓谢的给兄长灌了什么*汤,还有小月也是,这家里恐怕只有他一人是清醒的,真是不寒而栗。
只是桓羽又想了想,这件事说出去恐怕不好,便勉强道:“无事。”
山秀托腮道:“你今日很反常啊。”
桓羽默默无言。
山秀停下来揽着他的肩道:“既然找不到他,今日得了空,到我那里喝酒去吧。”
桓羽想了想道:“也好,这两日实在是,憋闷得慌。”
风榭的环水回廊中,青瓦炉上温着酒,山秀望了眼红衣,红衣会意挽袖,亲自为桓羽将酒盏满上,他怀中女郎便端起酒送到他面前,桓羽接过来一饮而尽。
山秀知道他必有事,好奇心驱策,便想套出他的话来,便有意灌他,却没想到刚酒过三巡,他未开口,桓羽倒自己竹筒倒豆说了起来。
酒正酣,桓羽有些热意,便扯开了领口,搂着身边美人的腰道:“我是万万没有想到。”
山秀道:“唔。”
桓羽打了个酒嗝道:“山公子是兄长多年挚友,难道就没有发现……嗯……”
山秀见他吞吞吐吐,挑眉道:“有话直说。”
桓羽叹了口道:“我兄长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山秀一怔,随即乐道:“此话怎讲。”
桓羽道:“兄长昨日带了男人回来。“
山秀道:“嗯。”
见他无甚反应,桓羽又道:“在房中过了夜。”
山秀道:“嗯。”
桓羽咬牙道:“说起来,这人山兄也认识,便是山兄上次带来那个姓谢的。”
山秀正执盏慢慢饮,闻言猛地呛了一下,挑眉望着他道:“谢祈?”
桓羽道:“好像是叫这名字。”
山秀笑道:“这还真有些意思。”
桓羽带着醉意道:“我终于知道当年兄长为何不愿做驸马,这些年又为何只纳一位侧室,连叶国献来的美人也冷落在别院里。”
山秀道:“这……”
桓羽一杯杯喝下去,醉意更深,伏在案惆怅道:“你说,我们桓家,这一个个的,娶不愿意娶,嫁不愿意嫁,以后这传宗接代的重任,是不是都落在我身上。”
山秀点头道:“有理。”
桓羽瞪了他一眼,更加惆怅,山秀抚着他的背微微一笑,心道,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谢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