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站在沈岸旁边,可不一会就引的几家小姐,羞答答的在一旁窃窃私语。
正准备拉沈凉坐下同他一起喝酒,宴会上助兴的一名舞姬,却突然挥剑,向他这里刺来!而那人的剑锋,居然是直指沈凉!变故横生,沈凉瞬间拔剑相挡,没想到那女子剑法无比精妙,挑了个剑花,又朝他刺过来,
沈凉正要避开,却忽然间听到了沈岸大喊:“阿凉!小心!!”
接着,就是利器入肉的声音。
他惊魂未定,就看见沈岸挡在他和那刺客之间,脸色惨白,左肩上一柄寒光凛冽的软剑在摇摇晃晃。
“少爷!少爷!!”沈凉出手,抱住软软倒下去的沈岸,看到他鲜血若泉般涌出,直觉的肝胆具裂。
“……阿凉,我、我有好好练武功哦…沈岸的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喃喃道,“我的动作……很快吧…是不是…我的武功,已经超过你了?”
那刺客早被众人制服,当场咬舌自尽。
沈凉被带走的时候,沈岸还在昏迷。他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出门的时候,眷恋的回头看了一眼,颇有些诀别的味道。
沈凉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膝盖都失去知觉的时候,陈百守才放下手里的茶盏,手指在上面慢慢划了一圈:“沈凉,原以为你只是个孤苦伶仃的穷孩子,现在才知道,我竟替他镇远候,白养了这么多年儿子。”
沈凉见他面色不善,端端正正磕了个头:“阿凉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当时确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实,我和我娘,是…”
陈百守淡淡挥了挥手手:“沈凉,莫说你父亲过去与我有过纠葛,就是没有,他的那把承影,差点把江湖搅起腥风血雨。今日那女子,不是第一个,是吧?”
沈凉低头,不说话,算是默认。父亲战死沙场,承影下落不明,最近总有一些奇怪的人,想取他性命,没想到这次,竟敢在陈百守眼皮下兴风作浪,这么多年小心藏着的秘密,也被捅了出来。
“我这太康宫,怕是不能再留了。”陈百守今年不过半百,却有一头银发,偏偏脸却是出奇的英俊,衬在一起有种别样的风采。如今他神情漠然,对着沈凉道:”收拾一下东西,天黑前就走罢。”说着转头看了沈凉一眼,神色竟变的有些可怖:”他的儿子,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沈凉一听就急了“不…宫主…主人还在昏迷,求您让我留下来服侍他”见陈百守不理他,只得把头重重磕在地上,几下就见了血。
“咚,咚”的闷响连绵不绝,把院子外伺候的下人都吓了一跳。
陈百守一辈子不知被人拜过不少,可这么狠的阵势,也是第一次见。
这股子倔强的狠劲,和他那个犟驴子爹,简直是一模一样。
陈百守心里压抑多年的恨,顷刻蹭蹭窜了出来:“沈谦,你这辈子没让我好过,死了还要冒出个儿子恶心我,你觉得,我能让他好过?”
命运就是如此。
原本行驶在轨道上的东西,顷刻就能分崩离析。他们再怎么强大,也抵不过命运翻云覆雨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