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静。房子里,只有一个当地户口的哑巴老仆在照看他的生活起居。
顾炎这样的孩子是早熟的,性格也独。
他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没哭没闹,开始背着小书包每天坐学校巴士上学放学。他平常不爱跟人说话,脖子上戴着根雪狼链,包里总装着两袋奥利奥,吃一袋留一袋。
一次,顾炎完成日常训练后脏得像个泥猴子,他从下面爬进卧室,脱光了去浴缸里泡澡。
因为太累,他躺着躺着就睡过去了,差点没淹死,那种瞬间冲破大脑的恐惧让顾炎心有余悸,他死死抓着脖颈上的雪狼链,不住发抖。
第二天,顾炎就自己打了个电话,让装修工把浴缸给撤了,全部换上莲蓬头花洒,打那之后,他再也没用过浴缸。
一声低吼,顾炎仰直脖颈,雪狼链贴在他胸口,跟着上下起伏。
这要顾少景在旁边,八成就会叫了:“哥!你果然此生只爱打手枪吗?!”
顾炎舒服地眯了眯眼,虽然不太尽兴,但来日方长,他总有一天是要把唐远给吃干抹净盖上戳的。
洗完手,顾炎把裤子卡到腰线上,拍拍精壮的腹肌,想到国庆假一结束,他就能跟唐远天天打照面了,乐得一脸餍足:“狼崽子再硬也是狼,他还能逃出我炎虎的手掌心吗?”
顾炎从洗手间出来,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钻进唐远的被窝。
不给吃可以啊,让我抱着解解馋也行啊。
“下去!”唐远睡得迷迷糊糊,但大脑里的警铃却一直开着。
他揪着被子,伸出腿一脚把顾炎给踹走,翻身把自己卷成个虫,不耐烦地嘟哝道:“黑子在外头挠门,把它放进来,你再干些有的没的,我就一枪毙了你……”
顾炎心里“哈”地一声,立马笑成二百五了,心说,这口气完全就是雪狼嘛,你还跟我装,你就装吧!
他心里嘀咕着各种借尸还阳的传说,准备明天就去香港找个大师问一问什么的。顾炎边想边过去开了门,黑子和闪电一起抬头看他。
顾炎:“……”
黑子估计是气得到处转圈,在地上打滚撒泼了,毛乱糟糟的,东一团西一坨。
闪电“呜呜呜”地用脑袋去拱它,又伸出舌头呼呼的喘,讨好似的摇尾巴。
黑子被它拱得晃来晃去,鼻子周围全是闪电喷出来的狗味,这下更生气,也顾不上和顾炎的战斗了,直接逮着闪电的尾巴疯狂甩头。
闪电立马欢了,就跟以前一样,高高甩起尾巴带着黑子进了屋。
顾炎:“……”
闪电跟黑子闹了一会儿,最后被黑子给胖挠了一顿,才老实地窝到床边羊毛毯里不折腾了,但那表情挺不情愿的。
黑子蹿到床上,蹭了蹭唐远的脑袋,把自己团成个球,挨着他睡了。
顾炎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