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俩要是打起来,一定是楚秋寒先挑事的。沈钰是个老实人,平日一向沉稳,只有面对楚秋寒挑衅时才容易生气。
“多谢陛下。”
“好了,不要想他了。朝凤山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回音?”凤绫音问道。
“一切安好,有黎渊大人在,本来就不会有什么意外。皇宫派人过去一是为了稳妥,二是为了显示我栖凤对血玲珑的重视。”沈钰道。
“原来如此。”凤绫音疑惑道,“为何有黎渊在就不会意外?黎渊功夫很厉害吗?”
“黎渊大人功夫是不错,但也不至于天下无敌。他厉害的地方在于占卜算卦,能够预知未来,自然能先防小人。”
“原来如此。”
凤绫音点了点头,不禁想到日后楚秋寒上神庙偷玉,是不是也会被黎渊事先发觉?若是黎渊能够提前部署,那楚秋寒岂不是功亏一篑?
沈钰道:“虽然算到后事,可楚秋寒的轻功令人防不胜防,黎渊大人未必有办法应对。”
“哦。”凤绫音听后也不知是该喜该忧,折子都没心情看了。
她将折子丢到一旁,托腮沉默良久,最后叹了口气道:“小钰,陪朕去朝云轩走一趟吧。”
“是,陛下。”
离祭祀大典越近,凤绫音就越是心烦。虽然有心放水,但是又心中有愧,血玲珑毕竟是栖凤国无可比拟的瑰宝,就此被楚秋寒夺去的话……
她信任楚秋寒,却不信北齐一干人等。她相信就算北齐的人不肯归还血玲珑,楚秋寒也能够将国宝盗回。然而此时不易,多拖一天就会有被人发现的可能。一旦被人发现,她就必须对楚秋寒做出处置,若是血玲珑难以还朝,那她更是愧对栖凤百姓。
每当这时她只能去朝云轩走一趟,看看上官云笙被那身毒痛苦折磨的时候,她才能心软,才能坚持放水的念头。
在人前时,上官云笙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时常温柔浅笑,好像什么事都不在意。可独自一人时,他脸上不会有那样的笑意,双手时常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凤绫音知道那是疼的,有一回她前来看望上官云笙,在门外时她就听说上官云笙在屋里练字,凤绫音不想惊扰他,便不让宫人通报,就站在窗口偷望他。
上官云笙心绪不宁,字虽漂亮,却也潦草。写到一半时,手忽然一抖,墨脏了宣纸一角,毁了整幅字。上官云笙握笔低头颤抖了许久,最终将笔一扔,打翻了墨汁。
那是凤绫音第一次见到上官云笙失态的模样,心里十分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上官云笙,也知道云笙一定不想被人看到他那时的模样,所以她没进去直接离开了,还嘱咐宫人不要告诉云笙她曾来过。
后来她再去看上官云笙不是提前通知,就是先暗中观察,确定上官云笙心情不错才会进去。
她这回去朝云轩也是悄悄的,正打算叫人不要通报,却见楚秋寒推着上官云笙从一旁的小道走来。
“咦?陛下不是说下午要看折子让我不要打扰的吗?怎么跑来云笙这儿了?”楚秋寒问道。
凤绫音笑道:“心烦所以出来走走,你们从哪儿回来的?”
楚秋寒道:“云笙也心烦,我就带他去苍夏园看看荷花。荷花素净,苍夏园又清幽,在那儿逛个一圈真能令人心平气和。”
上官云笙笑道:“是啊,就连秋寒进去以后,说话都温柔了许多。”
楚秋寒忍不住拍了上官云笙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