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益言一把将十二月抓到近前,大声道,“那顾凡双怀大殿下的孩子,你为何不说?”
“此事我以为大殿下同您说过,妃殿……”
“他几时同我说过,打从他回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也从未与我说过一句,他怎么会同我说?”
段益言气的浑身发抖,他心中暗想,“此事沙亦要一定知道,他竟也没有同我说起过,是何居心?”
“妃殿,如今我们该如何?那人怀了殿下的孩子,怕是进了府……”十二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段益言故作镇定道,“既然他怀了大殿下的子嗣,我们自然要好好照顾,你们去收拾好一间僻静的别院,他若来了便安排进去,不得怠慢。”
众人一阵错愕,只好附首答应,
“妃殿放心,那人进来了又如何,你只管放心,我们做下人的自然会替你好生照顾。”说话的人正是段益言沙亦要安排在段益言身边照顾他的青娘,如今他一直潜伏在大殿下的府里,就是等待与那张翼要再见一面。
“青娘,你且安排马车,我要出去找沙参军。”
宇文翊快马加鞭来到宫门处,只见守军将他拦在门外,“通报君上,儿臣有事儿求见。”
“翊儿,你为何行色匆匆,如此没有规矩?”宇文拓卧在榻上,瞧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宇文翊。
“君上,大殿下一定是有急事儿。”大监递上一杯清茶,嬉笑道。
“你们就护着他吧,护的是越来越没有规矩,大晚上也能放进宫来。”宇文拓瞧着他手里握着的圣旨,摇了摇头。
“父君,恳请父君收回成命,凡双不能进府,若是父君觉得宇文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我便安置他在一处外宅就是。”宇文翊跪在地上恳求道。
“怎么,你这府邸难不成还委屈了他?”
“我不能就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进入府内,若是君上非要进府,恳请父君恩准……恩准我与他大婚。让他成为我的正妃,而不是一个不明不白的人。”
宇文拓回过身来,轻声道,“你倒是痴情啊,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你竟要娶他?你是希望满朝文武都知道他是谁吗?”
“父君,他不是来路不明的人,他是儿子的心上人。”
宇文拓点点头,“我看出来了。”他伸手将宇文翊手中的旨意拿了回来,又道,“这样人你留他在身边,我到是要问问,你瞒的事儿还能瞒多久?”
宇文翊惊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哀声道,“若是能瞒我希望是一辈子。”
“那萧谨奕是他最爱的人,死在了东秦的宫里,你要知道这样的人做不得正妃,即便他可以隐姓埋名躲过东秦的百姓,一旦他恢复记忆你要知道他会是大梁插在东秦的一根利剑,杀你我于无形!”
宇文拓同梁王最大的区别便是无论何时都以东秦为先,以百姓为先,留着顾凡双是为了东秦的江山社稷,是为了宇文家的血脉,可是要用却又不得不防,对于顾凡双他要用,因为鬼面的话他不得不信,可是又不敢尽信。
“父君,你若是担心我可以带着凡双归隐,此生都不会出现在东秦,他便不会对东秦构成任何威胁。我们离开,儿臣只求能和他在一起。”
“宇文翊!“宇文翊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要知道,你不是别人……是东秦的大殿下,你的心里装的应该是天下,而不是什么情长缱绻,那样只会让你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