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又共同经历过生死,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我特意来跟你说一声,根据我门内的线报,这一次的官银和粮草的路线被响马山寨山贼事先知道,原因是朝中有人勾结山贼,而有能力知道朝廷如此秘密的举动的,只有了解整个军部运作的人。”
温子浩不能透漏贺麟的底细,只说是天一门的内部消息。
徐辉眼神一暗,拿起酒杯一口喝干了:“其实我心中也早有这种想法,可是这件事情太大了,又毫无线索,所以并没禀告魏大人。”
温子浩一把握住徐辉的手腕道:“别傻了,你还要禀告县令?你可知……”
温子浩的话没说完,后面就没了声音。
徐辉的一双眼睛瞪圆了,一脸难以置信道:“温兄是说……”
他的话也没说完,声音就隐没在喉咙里,之后只是拿起酒杯,大口地喝酒。
“这件事情只是怀疑,其实并没有任何证据。我举家搬迁,只是害怕一家老小都在五灵县,而我远在晋阳,照顾不周而已。”温子浩拍了拍徐辉的肩膀。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徐辉的声音低沉的。
“你没有注意吗?我们从在五灵县外的荒宅发现蜡丸开始,两次派人送消息回五灵县,可是却一直没有人来支援我们,想必后来被掳乡民与云兴县的交接也是云兴县的县令发了书信通知才开始进行的。”
“这个我回来后也问过胡立坤他们那几个兄弟了,他们说西马村发生了命案,他们向魏大人禀报了情况后就被派去那里查案。”徐辉犹豫着说。
“不管是真的有命案或者是临时假造的案子,至少在五灵县的县令那里,失踪案他除了前期派人毫无目的的巡查之外没有做任何事情。”
“还有呢?”徐辉闷闷地又喝了一口酒。
“五灵县与云兴县相比,距离太行山要更远一些,但是那些山贼在五灵县掳走的人数比云兴县要多几倍。”
徐辉苦笑了一声,没说话。
“最让人起疑的其实是我二弟温子旭的事。你可还记得你我相遇那天,我二弟独自一人去县衙跟县令禀报我发现黑衣人在荒宅聚会的事。”
徐辉脸色一震。
“那天你们过来,是因为你见我弟弟从县衙出来时一脸气愤,觉得此事可疑,才来永安村询问。你们一听到我说起荒宅的事情就觉得失踪案可能与此有关,为什么县令大人听到我二弟禀报此事,却说他说的是昏话,把他赶了出来?
更加蹊跷的是在我二弟回来的路上,刚巧就被人掳走了?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县衙里有人通知了黑衣人,让黑衣人过来把这个有线索的人处理了。”
徐辉的脸色越来越白,听到最后,嘴唇紧紧地抿着,神色黯然。
“我和小白这次特意来此就是要跟你说一声,这次官银和粮草的打劫失败了,如果真的跟某人有关,此时他也应该不会发作。但我们温家已经搬走,日后他要找你们麻烦,可就容易得多。
我和小白与几位兄弟也算同生共死过一次了。虽然各位兄弟的性格各不相同,还望徐辉兄弟日后将此事在合适的时机讲给几位兄弟知道。”温子浩道。
徐辉的脸上尽是彷徨和黯然,闻言静默了片刻又点头道:“温兄此番话的用意我已经明白了,回去我会找机会跟他们几个人说的。”
话已至此,三人都不再提起此事。温子皓与徐辉继续推杯换盏,二人对五灵县都有深刻的感情,一拍即合,相谈甚欢。
从酌香出来时已近子时了,温子皓还算清醒,他依然倚着叶奕辰的,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这个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