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这几日也经常下床活动,小桃见她不显疲累,也就由着她了。
等温父和温子昂回来,又是对三人一番嘘寒问暖。
晚饭时分,温子皓和温子旭各自把这一段时间里的遭遇大致说了一下,当然略过了比较危险的部分,至于中毒的事,温子浩连提都没有提。
讲到后来,温子皓把贺麟的指点说了出来,又把他和小白的一些推测说了说。
温父粗糙的食指在桌面敲了很久,温母和小桃也半天不出声。
温子浩说道:“爹娘不用这样不安,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全家迁到晋阳去,那魏县令就鞭长莫及了,虽然从另一个地方重新谋求生计有些困难,但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也无病无灾的,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温子旭也来打圆场:“就是呀,爹、娘,这小人的心眼儿呀,比针尖还小。他要是明目张胆来找我们麻烦,我们温家人行得正坐得端,倒是不怕他。就怕他在背后使坏,三弟还在读书呢,以后要是考秀才时,那县令使坏不让三弟考试或者专门为难他怎么办?”
温母被温子旭这一提醒,心中恍然大悟,他们这一辈也就这样过去了,不过是土里刨食的泥腿子,受点委屈受点欺负也没什么。可是他们后辈的日子还要过下去的,子昂、小昱,以后要是出去处处被人为难,那可怎么是好?
母性保护幼子的决心是不能动摇的,温母在温父耳边一嘀咕,主意立定——搬家。
要搬家需要安排的事情是很多的:除了收拾东西,还需要告知村长,处理田里的农作物,安排走的这几年田地租给谁种,送了一些亲戚家里的家禽,还有温子昂的学堂也需要打好招呼,询问一些接下来需要读的书籍。
叶奕辰看着温家几口人忙忙碌碌的,他却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每日苦练云水诀和剑法。温子皓的毒是拖不得的,这一路上只有他们二人,他要更加小心地保护完全不能用内力的大师兄。
这天温母中午就出了门,并吩咐了小桃有客人要到家里来,需要做些好菜。等到接近晚饭时分,温母领进了一个姑娘进了门。
叶奕辰正在院内练剑,见了温母打了个招呼,跟着看了那姑娘一眼。那姑娘大约十五六岁,简单的麻花辫式,淡绿色绣花的外衣,脸圆圆的,一双眼睛倒是灵动可人。她见院里有陌生男子,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叶奕辰也没太在意,礼貌地点头为礼,继续去练剑。
中午温父、温子旭、温子昂都回来了,一家人再加上叶奕辰和新来的姑娘,团团围坐在桌前开饭。
温母上了桌就开始给他们介绍起这个姑娘来了。
“大栓啊,这是你田叔家的三女儿,叫田禾苗,今年十六岁了。平时干起活可是一把好手,你田叔家的养的猪啊,鸡啊都是她在照顾的。还会做衣服啊,她身上这身衣服就是她自己缝的,还有听你田婶说啊,小苗做起饭来可好吃了……”
那田禾苗被温母大力夸奖,脸上红晕了一片,低着头一直看着碗里的饭粒,仿佛那碗里开出了好看的花朵。
小桃应该是早就认识这小苗姑娘,在饭桌下伸手勾着她的衣衫,暧昧地笑了。
温子旭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着温子皓挤眉弄眼,咧着嘴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