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抬眸,视线落在了一旁正在添茶水的溯雪身上,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方才还好好的,就是出去端了个糕店,怎么成这样了,难道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沈青陵的棋艺本就不比祁云晏,这会分了心,自然是输得一塌糊涂。
一局终了,祁云晏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就放了棋子,准备回承安殿继续处理国事,沈青陵亲自将人送到了凤朝宫,随后才折回内殿。
“怎么了,这副模样,又有什么消息了?”沈青陵好笑地问。
溯雪的脸不由得红了红,随后才凑到沈青陵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实在是这事,太难以启口,溯雪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
沈青陵听了,先是一愣,随后震惊欢喜,又带着些失落,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溯雪方才出去端糕点的时候,底下查徐昭媛一事也终于来了结果,这个这个结果……溯雪一个黄花大闺女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是而面色才有些奇怪。
“虽遇了些麻烦,不过倒还是查出来了。”溯雪低声说,随后想到方才底下人向她汇报的时候,面色不由得又红了些。
“溯雪姑娘,敬事房那边已经查过了,当初徐昭媛进太子府的第一日就侍了寝,有落红记录在册,不过这前后几日,皇上和徐昭媛都没有去太医院里取过一些床笫之上的药。徐昭媛这些年,算是几个妃子中侍寝次数最多的,一次药都没要过,而且敬事房册上显示,每次侍寝之后,皇上并未有说去留问题,是而从未有人去动作,连避子汤也未曾备下。”
溯雪是不知晓这些,只是听说这什么用在床笫上的药物,想想也知道是些什么东西,还有什么子嗣去留问题,溯雪毕竟是个黄花闺女,提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溯雪倒是没有多想,然而沈青陵听了,却几乎可以已经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祁云晏怕是没有碰过徐昭媛。
这床笫之事的药,有加其中之趣味的,当然也有因为女子初夜,男子不好进,从而备下的药物,除此之外,也有涂在女子私密处的药物,而徐昭媛那么多年,都未曾用过,该说是祁云晏太温柔吗?当然,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徐昭媛幼时因为意外已经落红,那么侍寝当夜的落花又是如何而来?而且还有子嗣问题,宫中有规矩,若是主子说去,便是去子的意思,宫中内监有个独特的法子,按女子身体一处,便能保证女子不会怀孕,当然,也有例外,是而还有避子汤一说,但是这么多年来,都没这事,徐昭媛还没有怀上个一儿半女,这里面的情况,怕是已经足够明显了。
单独一点,的确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若是把一切都联系在一起的话,那就有问题了,若是祁云晏没有碰徐昭媛的话,那么安贵妃那边,怕也仍旧是完璧之身。
不过,沈青陵也有些惊讶,祁云晏没碰她们,竟然能够瞒那么久,也实在是匪夷所思。
但是转而一想,也能够理解,毕竟,都是争宠的人,没有被宠幸,哪里会跑出去瞎说,而且祁云晏都让人备了落红,若是传出去了,那不是打祁云晏的脸吗?至于子嗣问题,去留这一问题,别人还真不会知道,就算沈青陵这次查,也查了这么久,而且估摸着也没有人会无聊到像她这样,大费周章地去查这么一件事了。
是而,这件事能够瞒下来,其实也有原因。
“溯雪啊,你家主子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事。”沈青陵忽然伸手,拍了拍溯雪的肩膀,长长地叹了口气。
溯雪不解,疑惑地望着沈青陵,尽管溯雪再聪明,这些事,哪里会知道,沈青陵也是被陆漓带坏了,否则怕是也猜不出来这些的。